經紀人再沒敢嫌棄過說湊合兩個字,但是從口里再想聽到這兩個字,反而難了。
姜折問:“你不是說還有別的事?”
“對,是還有。”徐瑾說道,“這次的專輯封面,我們挑選了幾套服裝,但是我總覺得還有點不滿意,你幫我看看?”
“給我看看。”姜折說。
徐瑾讓助理拿服過來。
徐瑾和姜折的已經好幾年了,姜折是知名服裝設計師的事,無人知曉,除了徐瑾和他邊最最得力的兩個人,經紀人和助理。
徐瑾會知道姜折這個份,也是機緣巧合。
徐瑾名作的那個角的服裝,名義上是姜家提供的,但是實際上全部都是姜折親自設計、親手手工制作的。
本來,姜折是不用去現場的,為知名服裝設計師j,向來只需要有藝人尺寸,角格,就能夠拿出過的設計和作品。
哪兒想到梁金蘭非得要帶著姜凡月去劇組社,正好當時另外一個男角的服屢次出現問題,姜折郵件里被他一個人的問題塞滿了,才想著親自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梁金蘭兒不同意姜折一起去劇組,然而又懶得跟姜折多費口舌,就讓跟著一起過來了,卻把放在道組,勒令在道組里,哪兒都不能去,更不能出去見導演和藝人。
道組和服裝組隔得近,姜折本來也對外面的事沒興趣,只想看看服裝就離開,所以也無所謂。
當初姜折過來劇組的時候,誰都沒有將這麼一個十歲出頭的黃丫頭放在眼里。
留在道組,沒人管,梁金蘭更是帶著姜凡月到去社。
午飯和晚飯時間,劇組的人忙得飛狗跳,也沒人理會姜折,問要不要吃東西,喝不喝水。
晚上的時候,姜折在服裝組看服,被下班的工作人員直接鎖在了組里。
梁金蘭和姜凡月本沒有想起,直接乘車就離開了。
姜折一個人呆在空無一人的服裝組,倒也沒覺得難熬。
書包里習慣了會放一點面包和礦泉水,吃喝倒是不問題。
但是服裝組所在的位置是倉庫,電閘被人在外面關上了,空調無法使用,空氣不流通,姜折半夜被憋醒了,十分難。
那天徐瑾早上有五點鐘的戲份,他向來喜歡提前準備,所以兩點過就來服裝組找個清靜的地方看劇本,順便拿服,一開倉庫門就和姜折對視上了。
徐瑾也沒多問,笑嘻嘻的將助理給他準備的早餐,一份玉米和蛋遞給了姜折,還讓助理過來詢問姜折到底遇到什麼困難了,家里人在哪里,幫打電話給家里人。
姜折拒絕了,看到他的戲服,略有些不合。
設計和親手做的戲服,怎麼可能會不合?
姜折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他和另外一個男藝人的高尺寸都報錯了。
他的往矮胖的方向報了,另外那個男藝人往高大的方向報了。
所以那個男藝人的服裝總是返回來讓姜折修改,至于徐瑾的為什麼沒有返回來修改,姜折很容易就猜到了,那個男藝人帶資進組,事事要求益求,徐瑾不過是十八線,服能過得去就行,哪兒能要求件件合。
不難想象,報尺碼的事,本也是有人有意為之。
徐瑾的外形高條件,用姜折專業設計師的眼來看,是完的黃金比例線,有人嫉妒使壞,也很正常。
徐瑾馬上就要拍攝,姜折來不及回頭給他改服,當場拿了針線給他改。
經紀人和助理來不及制止,姜折把徐瑾的戲服就改好了。
更改過后的尺寸極為的適合。
自然,徐瑾后面的戲服也全部被姜折一口氣給改掉了。
更改過后的戲服非常稱徐瑾,和他的形象相輔相,恰到好。
如果說徐瑾的名依靠的是這個角,整部劇是姜家投資和贊助的服的話,那麼姜折無疑才是最大的功臣。
之后徐瑾每年都要穿幾次姜家的服,并不是為了回饋姜家,僅僅是因為他念的是姜折的幫忙。
徐瑾在重要場合的搭配方面,也會請教姜折。
比如這次的專輯封面。
助理推了一整架服過來,姜折拿起來掃了一眼。
這次徐瑾專輯的風格走的是青春風格,服大多以簡約的淺系為主。
徐瑾總覺得不夠出彩。
他換上了大家都覺得不錯的白t恤和短,有點單調,像是缺了什麼。
“搭一條領帶吧。”姜折順手從架上拿起兩條領帶,一紅一綠,快速拆開,拼接為一條,給徐瑾搭在了脖子上。
徐瑾高,習慣了任由整理搭配,微微低頭彎腰,任由理。
姜折隨手將領帶給他系好。
原本有些單調的搭配,很快就有了不同的覺。
過于乖乖仔的風格,有了這條撞的領帶的調整,就像青春里有了熱和沖撞。
跟他這次的歌曲風格很接近。
經紀人一拍腦門兒:“我們怎麼沒想到?”
姜折收回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助理將手機遞給姜折看:“看,我剛才給你們拍了一張照片。是不是很有氛圍?”
照片里,徐瑾低頭垂眸,姜折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正好整理領帶。
背后是五十的暈。
“還行。”姜折說。
“不如,我們就拿這張照片當封面吧?”經紀人一看這張照片就十分喜歡,無意當中拍攝的更增加了不同的風格。
“隨便。”姜折無所謂。
徐瑾輕聲說道:“照片傳給我。”
助理傳了過去。
姜折坐了很久,舒展了一下筋骨:“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
姜凡月在會議室呆了很久,已經來了兩次了。
徐瑾避而不見,也沒什麼辦法,跟梁金蘭對坐著,力頗大。
坐在馬桶上,不知道還能想什麼辦法。
門打開,進來了兩個人,閑聊著走進來。
姜凡月聽到是兩個年輕孩子,正在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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