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媛看著曲澗兒,張了張,最終道:“對不起……還有,謝謝。”
不管怎麼說,都沒有事先經過曲澗兒的同意,就借曲澗兒的手除掉了水玲,是有錯在先的。
道歉是必然。
即使曲澗兒并不在乎。
正當榮媛不知所措時。
曲澗兒當著榮媛的面點了收款:“看在你把錢都給我的份上,我原諒你。”
榮媛沒想到曲澗兒這麼好說話,那點錢在其他人看來是很多,但在曲澗兒這里本不算什麼。
榮媛知道曲澗兒在安。
著曲澗兒的方向慨萬千。
這是被曲澗兒救的第二次。
似乎,次次都很狼狽。
榮媛不再說話。
而是看向早已經化泡沫、只留下鮫珠的榮一,難掩自己的愧疚。
如果不是自太弱了。
何至于榮一為護而死?
握了手中的鮫珠,只希榮一來世不要再遇見了。
見狀,曲澗兒眉頭一挑:“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弱了。”
人死后自有歸。
仿佛是回歸了神的懷抱。
靈魂并不會進冥界。
這也是曲澗兒來到后,并為什麼沒有捕捉到榮一靈魂的主要原因。
無意改變。
但它有意改變活著的人。
此話一出。
榮媛猛得抬頭,眼睛炯炯有神:“我有辦法可以變強嗎!?”
曲澗兒晃了晃手里的水母:“有。”
原本要制作長壽的丹藥。
現在有水玲的奉獻,可以選擇一個雙收的,比如延年益壽+強健。
***
不久之后。
薄爾站在一架穿梭艦前。
他在得到曲澗兒要來薄家的消息后,就一直等在這片空地上,和他一同等待曲澗兒的還有在薄家很有威的幾位老人。
幾人一副并不看好薄爾這麼獻的模樣,曲澗兒是聲名大噪,但那又如何?哪里至于整個薄家都上趕著?
“小題大做,薄爾,如果你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掃祭的大事迫在眉睫,你卻在這個時候等一個外人。”
薄家的老人三言兩語就把薄爾的行為,定義為獻、不敬祖宗的一列里。
而就在這時。
穿梭艦的門打開了。
曲澗兒拎著一個裝有水母的袋子走過來,剛要讓薄爾拿去理。
孟瑯岐跳出來:“這些老家伙瞧不起咱,咱離開吧,轉道去孟家怎麼樣?”
曲澗兒:“……”
來薄家是想緩和薄家與孟家的關系,只要目的能達到,去誰家都一樣。
只是,有人瞧不起?
很好。
讓看看都有誰。
曲澗兒環視一周。
發現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
曲澗兒點點頭。
最會尊老了。
薄爾看出了曲澗兒的興致:“今天能出現在這里的……都還有救。”
他的言外之意是讓曲澗兒悠著點。
曲澗兒正兒八經地點頭。
還需要薄家。
怎麼也不會對這些人出手。
而曲澗兒這副很老實的模樣,讓薄家一些老人狐疑起來。
但因為掃祭的事。
眾人賣薄爾一個面子,出來歡迎一下曲澗兒,然后朝宗祠走去。
薄老夫人認真地看了看曲澗兒,解釋道:“掃祭是薄家大事,我們一直相信老祖宗人雖升天,魂魄猶在。”
曲澗兒半瞇起眼。
魂魄猶在嗎?
這還真說不好。
在上潛移默化之下,最是聰明的黑豹,說不定真的貫徹了何為耳濡目染。
并沒有死魂消也說不好。
最終。
曲澗兒和紅玫瑰在薄爾的邀請下,參觀了薄家不許外人參加的掃祭。
孟瑯岐自然也厚著臉皮跟上了。
他不是好奇薄家的掃祭。
而是怕薄家的其他人驅趕曲澗兒。
果不其然。
曲澗兒還沒踏宗祠。
一道勁風朝曲澗兒打來。
“薄家宗祠不歡迎外人!”
薄爾再次解釋:“不是外人,是老祖宗都追隨已久的人。”
“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怎麼不說是神仙轉世呢!”
“老祖在上,你竟敢在宗祠大放厥詞?”
眾人一陣陣嗤笑。
除了不許曲澗兒等人進宗祠。
就是對薄爾的斥責。
曲澗兒沒空理會在場的爭吵,把視線投向宗祠的最上方。
正中央有一頭臥著的黑豹。
那是薄家傳承了三千年,氣脈不斷,所凝聚出來的守護靈。
正被一道陣法困住。
只是不知道這位靈,思想意識更偏向于薄家歷代哪位祖宗了。
曲澗兒道:“我站在這里。”
要看看這只守護靈會不會蘇醒。
在玄學界里。
誰都知道守護靈是最難形的。
像貓靈黑大柱和門神荼。
它們都有一定的形原因。
已知,聯邦境下幾乎沒有亡靈。
那麼,這只守護靈又是為什麼存在?
很快。
曲澗兒就知道了原因。
隨著薄家最德高重的幾人上了香,在他們正準備將今年的事燒給老祖宗時。
曲澗兒站在的位置突然揚起一陣風。
這風來得詭異。
像是平地而起。
繞著曲澗兒。
不肯離去。
有人大喊:“是邪風?該不是巫吧!”
此話一出。
薄家小一輩的人紛紛點頭。
誰不知道薄爾是什麼樣的人,可他現在卻對著一個外人畢恭畢敬。
除了得了失心瘋。
那就是被喂了迷魂湯。
曲澗兒一定是邪惡的巫。
不然也不會引得萬人追捧迷。
紅玫瑰環視四周:“愚蠢。”
孟瑯岐護在曲澗兒前:“人可以獨自蠢,但把愚蠢公之于眾就是你們不對了。”
薄爾沉下臉:“我再說最后一次,尊敬,就是在為老祖宗彌補死前憾。”
他不能把夢里的事直白說出來。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釋。
偏偏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曲澗兒卻道:“既然他們不信,那就讓他們的老祖宗親口和他們解釋吧。”
拍了拍擋在邊的薄爾和孟瑯岐,看向俯凝視著的黑豹。
守護靈吸收了薄家人的香火。
從沉睡中蘇醒。
卻一眼看向。
突如其來是分只是守護靈躍到地上,帶起來的風浪而已。
對視一眼后。
守護靈認出了曲澗兒。
曲澗兒自然也認出了守護靈。
想來也是。
愿意放棄來世、只為守護薄家的人,怎麼也該是薄家的老祖。
等到曲澗兒語罷。
薄家人忍不住冷笑。
他們薄家的老祖宗死了近三千年。
有人嗤笑一聲后道:“難不,你能讓老祖死而復生?”
曲澗兒實話實說:“死而復生有點難。”
那人繼續道:“知道就好,下次說話先掂量掂量自己,貽笑大方可就丟臉了。”
曲澗兒沒有說話。
但已經悉曲澗兒的紅玫瑰深有,覺得曲澗兒要整事了。
果不其然。
曲澗兒把視線投向正前方:“阿貓,他們在你呢。”
一句聽似是輕蔑的名字。
激起了薄家人的眾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