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玨恭敬地朝他們二人行了禮,方才信步行至樹下,向桌上的一局死棋。
“這是你伯祖父今日布的棋局,我花了一個時辰都沒能解開。”宗彧拍了拍旁的石凳,對霍玨道:“來,霍小郎,你來試試看能不能破局?”
他這話一落,宗奎便不依了,忙道:“等等,叔叔,我也要試試。”
他這人一貫來好勝心強,哪能讓霍玨一人出盡風頭了?便趕在宗遮旁的位置坐下,起一枚棋子,盯著棋局苦思冥想。
可看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指尖的那枚棋子卻始終落不去。
“誒,狀元郎,你有頭緒沒?”宗奎著棋子,忍不住抬眸向霍玨。
霍玨淡淡頷首,拾起一枚黑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落下一子。
對面的宗遮面不改地在他方才落子的地方上一枚白子,二人你來我往地下了七八手後,立在霍玨後的宗彧高高揚起眉,詫異道:“這盤死棋竟然盤活了。”
可不是麼?
霍玨下第一子時還看不出來,等下到四子時方才慢慢看出點名頭,到得落下了第七子之後,整個局面便徹底活過來了。
這樣走一步算七八步的智謀真真是讓人驚豔。
宗遮放下手上的白子,深深著霍玨,溫聲道:“霍小郎棋力驚人。”
霍玨對上宗遮深沉的目,笑了笑,道:“非我棋力驚人,實則是多年前,家中長輩曾給玨與兄長都擺過這一殘局,當時兄長便是用此法破了這死局,玨不過是記住了兄長的破局之法罷了。”
從見到這棋局開始,霍玨便知曉宗遮是在明正大地試探他的份。
他自是可以用些手段就此糊弄過去,畢竟他作為霍玨的假份出自外祖父之手,又得薛無問仔細周全地描補過,可謂是滴水不。
宗遮便是起疑,去查也查不出什麼,若不然這會也不會用這個棋局來試探他。
可他到底沒有瞞的必要。
一方面是因著宗家這幾位是友非敵,另一方面也是瞞也瞞不了多久。
這世間能將他同衛家小公子衛瑾聯系在一起的不出五人,眼下這位心細如發的大理寺卿便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在霍玨說出那話之後,宗遮淡淡一笑,揮了揮手,對宗彧與宗遮道:“你們二人先出去。”
宗奎目在霍玨與自家伯祖父之間來回梭巡,似是猜到了什麼,忙道:“伯祖父,我與狀元郎可是至好友,素來無所不——誒,誒,叔叔,你這是作甚!有外人在呢,君子口不手!”
宗彧揪了宗奎的領,慢悠悠道:“你還知道有外人在呢?長者之令都敢不聽,真是有辱家風!”
說罷,便二話不說將宗奎揪了出去。
院子裡很快又恢復了安靜,唯有流水潺潺、鳥鳴啾啾。
宗遮給霍玨斟了杯熱茶,緩聲道:“並州獨一無二的苦茶,口雖苦,可熬過初初的那層苦意,便會回甘無窮。”
宗遮似是在說著茶,又似是在說著旁的。
霍玨將那苦茶一飲而盡,平靜道:“好茶。”
宗遮著霍玨,說實話,這年輕郎君生得一點兒也不似衛太傅,可那周的氣度卻是像的。
恩榮宴上,他便覺著這寒門狀元似曾相識。
在那之前,他雖也曾聽宗彧提過這年輕人,卻從不曾將他與衛家人聯系在一塊。
直到恩榮宴那日,見著人了,因著那似曾相識的覺,方才起了疑心。在大理寺做了六年大理寺卿,宗遮從來不會小瞧那近乎直覺似的疑。
宗遮輕輕一歎:“這局殘棋還是我與你祖父一同發現的,那時我們二人還立了賭,賭宗家與衛家,誰家後輩能最早盤活這局死棋。”
對賭的結果,自然是他輸了。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衛太傅的長孫便解了這棋局。
“那時接到衛太傅的信,心中著實氣悶。可更讓我氣悶的,是一年後,又接到了衛太傅的信。”宗遮慣來嚴肅的眉眼難得起了笑意,“他說他那小孫子無意中看了那殘局,隻用了一子便盤活了那死局,只不過他下的那一手棋,殺敵一千,卻也自傷八百,是一個妙招,也是一個狠招。當真是讓他又驕傲又擔憂。”
盡管是狠招,也是盤活了那死氣沉沉的棋局的。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兒郎,能下出這樣一手棋,怎麼不讓長輩驚喜?
但這樣的殺招傷了敵人,也同時傷了自己。
都說觀其有道,一個人下棋時的章法往往了這人的行事風格。那樣一個兩敗俱傷的招數,又豈能不讓衛項擔心?
宗遮說到此,微微一頓,道:“我方才以為,你會用那兩敗俱傷的狠招破這棋局。倒是不曾想,你用了你兄長的破局之法。”
霍玨知曉宗遮與祖父有舊,卻不知曉他們二人因著這棋局還有過那麼一段往事。
宗遮三言兩語間,便使霍玨想起了祖父的音容笑貌,甚至猜到了他會用何種語措寫下那兩封信。
原來他那時心來落下的那一子,竟讓祖父那般驕傲,又那般擔憂。
重活一世,霍玨自然理解了祖父的擔憂,上輩子他便是用了兩敗俱傷的方法復仇。
大仇是得報了,可他失去的比得到的還要多。
宗遮緩緩提起茶壺,暗紅的茶水從壺傾泄而出,冒出嫋嫋白煙,朦朧的水霧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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