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竹打完點滴已經是凌晨三點過了,已經睡著了,霍淮深沒有吵醒,在病房的另一張床上將就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陸恩竹就醒來了。
霍淮深在病房里也睡得不踏實,于是兩人早早的就回到了別墅。
唐零昨晚也睡得很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都是他冷著臉警告自己的畫面。
所以在霍淮深的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就行了。
鬼使神差的起床,穿著拖鞋走出臥室。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剛好看到那一對金玉般的璧人從外面走進來。
陸恩竹看起來沒什麼事,面紅潤,挽著霍淮深的手,笑語嫣然的走進客廳里。
眼角的余瞥見二樓的唐零,忽然腳下一崴,“哎呀……淮深,我的腳……。”
“腳怎麼了?”霍淮深張的蹲下給查看。
“剛才腳崴了,腳腕有些麻。”陸恩竹單站立,委屈的看著他。
“怎麼這麼不小心,又不是小孩了。”
唐零聽著他寵溺的指責,心口悶悶的難。
“我想去睡會兒,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覺呢。”陸恩竹滴滴的摟著他的脖頸。
“我抱你上去。”話落,他就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
唐零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
霍淮深上樓梯,看到還穿著睡,頭發凌的唐零,腳步微微一頓。
“怎麼?這麼早起來,是想看看恩竹有沒有被你害死?”
唐零的心驀然一痛。
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只見他目清冷,越過,抱著陸恩竹徑直走進了客房。
唐零這才緩緩的轉過,機械的走回自己的臥室。
霍淮深把陸恩竹放在床上,聲道:“你好好再睡會兒。”
“淮深,等等。”陸恩竹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
陸恩竹咬了咬,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霍淮深在床邊坐下。
有些為難的道:“那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我的氣哦,我只是把自己的覺說出來。”
霍淮深皺了皺眉,微微一笑:“當然不會。”
小心翼翼的問,“唐零,是不是喜歡你啊?”
霍淮深眉頭一,“你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人的一點直覺而已,你看,家里所有的傭人都是住的一樓傭人房,但是唐零住的是二樓……”
說到這兒又急忙解釋:“我不是說不該住二樓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或許唐零會因此而覺得你讓住二樓,是對有特別的照顧,你知道孩子都是很容易因為別人對好而暗生愫的。”
霍淮深眉頭擰得更了,卻沒有說話。
陸恩竹暗暗的了拳,繼續說:“淮深,為什麼會住在二樓呢?跟其他傭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想多了,沒什麼不一樣,之所以讓住二樓,是因為從小家境很差,小時候吃了不苦,我看可憐罷了。”霍淮深神自然的看向。
“是嗎?那你覺得人怎麼樣?”
霍淮深愣了兩秒鐘,腦子里浮現的,是過去的兩年多時間里,每天給自己做飯,每天下班回家第一個過來迎接自己,幫他解領帶、換鞋的畫面。
盡心盡力的扮演好一個賢惠妻子的角。
人怎麼樣?
他好像找不到的缺點,如果非要找什麼缺點,那就是不該喜歡他,癡心妄想!
他譏諷的輕笑了下,“不怎麼樣,什麼事兒都做不好,連給你煮個飯都能讓你過敏的人。”
“那直接把解約就好了呀。”
霍淮深神一頓,冷漠的道:“合同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現在解約我還要賠三個月的工資,為了那種人賠一分錢都不值得。”
他像是很不想談論唐零,說完又問,“你最近怎麼老是關心的事?”
陸恩竹笑了笑,“沒有啦,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
“淮深,我并不是想管你的家事,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合規矩罷了,反正在我們家所有的傭人都是住的傭人房,不會有特例。”
說完,便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攏了攏頭發。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讓搬去一樓。”
霍淮深說完便站起,去找唐零。
唐零已經在一樓了,換好了服正在廚房里煮粥。
“從今天起,你搬到一樓的傭人房,讓管家給你收拾一間出來。”
聽到這話,唐零手里的勺子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碎片。
蒼白著臉轉過看著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的眼睛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寸寸的破裂。
鼻尖一陣酸,卻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的這副模樣,讓霍淮深的口狠狠的了一下。
兩人隔著三米遠的距離,隔空對視了良久。
霍淮深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旋即冷的問:“沒聽明白嗎?需要我重復一遍嗎?”
唐零笑了,蹲下去撿地上的碎片,眼淚在低頭的瞬間砸了下來。
平靜的道:“不需要,我一會兒就搬。”
霍淮深狠狠的攥了拳,視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的上。
他像是在刻意逃避心里某種莫名翻涌的緒,視線瞥向一邊,看到灶臺上的小米粥,說道:“粥熬好了嗎?熬好了我給恩竹盛上去。”
“嘶——”
“怎麼了?”霍淮深下意識的問。
“沒事。”唐零飛快的把傷的手指藏進手心,撿起最后的幾片碎片扔進垃圾桶,就逃一般的上樓。
二樓的角落里,陸恩竹快速的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淮深咬了咬牙,機械似的盛了碗粥端上樓。
“來,粥好了,吃點早餐再睡吧。”
陸恩竹一臉幸福的看著他:“謝謝,淮深,你可以喂我嗎?”
霍淮深點了點頭,舀了一勺粥,喂到的邊,耳朵卻在不由自主的搜索著斜對面房間里的靜。
“淮深,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吧,好嗎?淮深?”
抬眼看男人,面前的人像是沒聽到一般,重復著喂粥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