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書從窗戶外翻進來時靠在窗戶邊的玉竹心驚的站了起來,試探的喚了聲:“姑娘?”
葉黎書回:“是我。”
玉竹這才放心,想要拿出火折子點燃房的火被葉黎書喚住了:“玉竹,燭火便不燃了免得被人瞧見了,你去把窗子關上守了這麼久定累了,去歇著吧。”
“姑娘,奴婢不累,奴婢先伺候姑娘歇著。”玉竹來到窗子邊緩緩的關了窗,循著夜并未瞧見外頭有其他人。
伺候著姑娘上了床榻放下床幔后,玉竹下心中極大的擔憂與困走到外頭的小榻上。
只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姑娘這著實太過大膽了,雖夜正濃無人瞧見,可若是真被外頭的人瞧見了可如何是好!
里頭床榻上躺著的葉黎書哪兒閉了眼啊,睜著桃花眼瞧著床頂,這兩日發生的事端是以往無法想像的。
上一世雖跋扈鄙卻從未做過深夜跟著男子出去的事。
可重活一世卻做了如此大膽妄為之事,想想便覺著離譜的。
心中暗自下了決心,日后不再與連瑾聿有過多的瓜葛!
第二日葉黎書睡的有些沉了,玉竹知曉姑娘定是昨夜出去累著了便讓馮媽媽晚些時候再喚姑娘起來。
外頭的日頭今日倒是升的早,等葉黎書醒來時已有一抹亮照在了的床幔上。
“玉竹……”葉黎書喚了聲。
候在外頭的玉竹與半夏忙應了聲端著面盆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半夏搶先掀開床幔掛在鉤子上來到姑娘邊伺候著姑娘穿:“姑娘,今日外頭日頭好的很,比前些日子暖和多了,過不了多久便不必再披著披風了……”
“嗯。”葉黎書只淡淡的應了聲,洗漱后坐在妝臺前瞇著眼由著半夏替梳妝打扮。
“玉竹,把木箱里的東西拿出來瞧瞧,重要的可是母親留給我的嫁妝,可別被下作的奴婢了去。”葉黎書倏地睜開眼過銅鏡瞧向正在整理床鋪的玉竹。
玉竹應聲,鋪好床鋪后著來到木箱前從姑娘的妝臺的妝匣里翻了翻拿出鑰匙打開仔細的瞧了瞧。
“姑娘放心,在的。”玉竹回話,鎖好了木箱。
站在姑娘后的半夏被玉竹的子擋住了視線,本瞧不清木箱里到底放了什麼。
卻是知曉對姑娘來說極為重要的件兒定是值不銀子的。
梳妝后葉黎書披上三夫人拿過來的狐貍披風出了別云居,一邊在府走著一邊瞧著別云居與世安居的步程,若想兩個院子離得近些自是要在那荷花池上建一座拱橋,如此便省得再繞路了。
葉黎書到老太太的世安居時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皆在,只比往常要了個葉黎婉罷了。
葉黎書一一行禮問安。
自葉黎婉事過后,大夫人越發瞧葉黎書越發的膈應,此番皮笑不笑的道:“書兒此番起的是有些晚了的,雖老夫人縱著你,府的禮數還是要知曉的。”
葉黎書回:“母親說的極是,書兒定會悉心改過。”
葉黎書這般乖順竟一時找不出錯來,用繡帕了角便聽葉黎書道:“母親可去見過三妹妹了?在敬安堂待得可好?”
真真是的心啊。
大夫人狠狠地揪著繡帕,勉強出一抹笑:“倒是沒去瞧過的,婉兒是個命苦的便讓待著吧,瞧了反而越發的憂傷。”
葉黎書:“母親不必憂心,尋著日子書兒會去敬安堂悄悄三妹妹的,至多也就兩年的功夫眨眨眼便過去了。”
大夫人險些吐出一口鮮了。
兩年的功夫眨眨眼就過去了?
這人當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啊,合該這事兒原本應是去承的,卻偏偏害了的婉兒,如今還這般得意的在面前說與眨眨眼便過去了!
如何能忍。
過了半晌扯出一抹笑來,咬著牙道:“書兒有心了。”
“那是自然,京都誰不知曉咱們府的姑娘就屬書兒最為端莊秀麗的了,也不知日后是誰三生有幸能娶了咱們書兒……”二夫人適時的接話奉承道。
這無疑是在打大夫人的臉,霹靂啪啊響的徹底。
大夫人面鐵青極了,偏生在老太太跟前不敢發作只生生的掐著手心忍了。
葉黎書的笑了笑:“二嬸言之尚早,書兒還未及笄呢且書兒想陪在祖母邊盡盡孝,還未想過嫁人之事。”
聽聞此言,二夫人掩笑了笑:“倒是害了,母親這般疼書兒日后定會為書兒尋個如意郎君的,不像我們萱兒貌不及二姐姐,才不及二姐姐,便是那排場啊也不如二姐姐,日后也不知要嫁與誰人呢,真真是愁人的。”
言罷,二夫人瞧了眼坐在塌上的老夫人。
見并未接話,面暗了暗又極快的恢復正常,垂眸掩以掩飾眸中的尷尬。
大夫人譏諷的笑了聲:“大公子還未娶親呢,你倒是著急嫁兒了。”
言罷冷冷的瞥了二夫人一眼重獲笑意看著老太太道:“母親,辰兒已在祠堂跪了三日了,不能再跪下去了,兒媳瞧著他定是還未家心未定才會有那等荒唐的想法,不若為辰兒尋門好的親事也好讓他收收心過個幾年再重仕途,母親覺著如何?”
葉黎書的婚事暫時不上手,葉辰的定是要的拽在手心的。
老太太捻著佛珠的手頓了頓,“你有何合適的人選?”
大夫人忙回道:“兒媳娘家遠房表姐家的嫡,雖不是宦人家但卻是家世清白的商賈人家老實本分的,我那表外甥長得乖巧甜子和順的很,與辰兒相配那定是極好的,若是母親應允兒媳便捎了家書過去讓我那表外甥來一趟瞧瞧?”
老太太頷首道:“如此便多挑幾家,辰兒的妻子自是要配得上他的,莫要尋些阿貓阿狗的來壞了尚書府的名聲。”
大夫人面不變的回:“是,兒媳謹遵母親教誨。”
只那眸中的是怎得也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