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片晌。

　年的瞳仁兒暗不進，手捂著額頭，盯著微微笑起來，“真的嗎？”

　“什麼真的嗎？”

　“夏蒹真的要看嗎，”他另一只手到脖頸左側，那里著一層暗扣，“我可以給你看，但夏蒹也要給我看。”

　“什麼……給你看？”

　“你的口，”他指尖過去，一手捂著額頭，一邊低俯下，在前微微仰起臉看，另一只手的指尖直口，隔著層料在心口的位置轉著圈，“這里的傷，夏蒹一直不讓我看，我很想要看。”

　“你看我做什麼……？”夏蒹臉冒熱氣，心里又害怕他是又打起了自己這層皮的主意，下微間，便聽耳畔年聲音，“不是要做燈籠，我已經不想要燈籠了。”

　夏蒹看過去，對上年那雙勾外翹的眸，看著他眼睛微微彎起來，“如今，我其實對夏蒹早已沒什麼殺了哦，不覺得這很不可思議麼？”

　“確實不可思議的。”聲音都泛起干。

　“嗯，所以，可以看嗎？咱們互相給對方看吧，好嗎？”他說著話，出口氣直起，單手將從后墜下來的墨發捋到耳后，手放上脖頸另一側的暗扣，有些費力的掰扯著。

　夏蒹臉泛起熱，見他這樣垂眼上前，手放上他領。

　暗扣易解，夏蒹頭皮泛麻，到他盯著自己的視線，低垂眼皮，直到將他扣子全都解開，夏蒹沒再繼續，手剛要退開，便聽年聲音溫潤，“夏蒹幫我全掉吧。”

　夏蒹微頓，抬起視線，面通紅對上年的眸子，他手捂著額頭上的棉布，垂著眼皮也不知盯著瞧了多久，視線匯間，夏蒹看到他纖長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與他說上半句話，便覺他子往前，手搭上后腰，指尖輕輕敲打著。

　“夏蒹。”

　年音若水中落玉，墜著難言，好似收網的蛛，一點一點將獵蠶食，夏蒹聲都沒來得及應，便覺瓣相，檀香味鋪天蓋地般染過來，年住，夏蒹后背靠上靠，舌糾纏間，手被他牽扯著，扶上他心口。

　“唔……”裴觀燭微微蹙起眉，舌尖難耐勾著的，牙齒咬過下，又直起，著氣子有些發的弓著腰，“好難，夏蒹，我覺得……哈……好難，我要怎麼辦？教教我……”

　“別蹭了，”夏蒹臉像是被火燒了，熱的要命，“別蹭我，你聽見沒！”

　“但是好難……哈……哼……”年的腰像一把麗至極的弓，頭微微后仰，垂下眼盯著的手，“……我啊？怎麼……也不繼續，夏蒹不是，說要看的嗎。”

　夏蒹聽見他的話，腦海里驀的想起些什麼畫面，臉一下熱到極點，卻沒吭聲，手往前過年裹著白布的膛，“這個布……”

　“我，我將它，解開，夏蒹不要急，等等我哦？”他漆黑瞳仁兒有些迷離，卻始終不松捂在額頭上的手，只費力往后找著白布的系帶，“哎？在哪里……”

　“我來吧，你別再。”夏蒹胡去抓他那條系帶，白布一松，出年皮恍若冷玉的雪白膛，心口有一條結痂的細長傷口，傷口很深，夏蒹皺起眉，到他手抓住指尖，輕輕上那道傷口，“就是這里，會不會……會不會很丑？”

　“不丑的。”夏蒹的手被他抓著，上他心口的傷，那樣深的傷口，夏蒹心里泛起麻麻的難，但年卻低低笑起來。

　“好幸福，被夏蒹這樣，好幸福，”他垂下眼睫，瞇起眼呼出幾口氣，雪青的裳半搭在他肩頭，茶桌上暗淡宮燈一晃，年若冷玉般的皮也顯得極為昳麗，“再往下面，再往下面，好幸福，好舒服……”

　他手抓著夏蒹的，一點一點往下，夏蒹輕嗯一聲，像是指尖摁上靜止鍵，裴觀燭漆黑的眼珠盯住。

　“……怎麼了？”

　“不知道，”裴觀燭垂下頭，盯著自己抓住夏蒹的指尖，“我想要的是這個嗎？覺，覺，還要更強烈一些，是比這個，還要更強烈的緒，更強烈才行。”

　夏蒹張開，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覺年的手扯住領，輕喊一聲，領口的皮暴在空氣中，裴觀燭冰涼的指尖開里面的服，往下勾，出早已愈合的傷口。

　“原來變這樣了，”年冰涼指尖上去，夏蒹哼一聲，聽著他在自己耳邊道，“好可的傷口，和我的不同，夏蒹就連傷口都好完。”

　夏蒹抿住，到他指甲輕輕劃過，忍不住出聲，放在心口的指尖驀的一頓，夏蒹抬起眼，看著年忽然彎下腰，猛地湊近了盯住，蒼白的面孔也泛起莫名的紅。

　“我可以用牙齒咬一下試試嗎？”

　夏蒹瞪起眼，“你說什麼？”

　“我想要用牙，”他張開口，指尖指著自己微微出來的牙齒，“咬夏蒹，可以嗎？”

　“不說話，那我就當夏蒹同意了哦？”裴觀燭抓住的手，牙齒咬著的小指，他不知不覺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白布纏著他的額頭，顯得他五好似漂亮到極致，他另一只手將耳畔墨發往后捋，“同意了吧？不要我做了又和我生氣哦？”

　“我……啊！”

　年子往前，夏蒹脖頸難耐的后仰，到他子過來，莫名的上心口，接著是細細麻麻般泛著的痛，“哈……嗯……別，別來了，夠了吧？”

　往前推，年的頭埋在懷里，夏蒹臉紅到要流，難耐的要命，覺自己快瘋了，“行了嗎？裴觀燭，裴觀燭？”

　“好幸福，”年說話的吐息噴灑在心口，好似茸茸的蘆葦輕輕掃過，裴觀燭抬起臉，蒼白的面龐泛著莫名的紅暈，“這樣在夏蒹懷里，我好幸福……如果，如果我能就這樣，就這樣，和你合二為一，到你的肚子里去，和你，和你骨相融該多好？”

　“夏蒹的皮底下，底下，里面，一定，一定溫暖，幸福的要死，”他冰涼的臉上去，“好想，好想進去，我好想，好想進去。”

　是聽著就讓想要發瘋的話。

　偏偏帶著令人恐懼的覺。

　“我的，我的肚子？皮底下？”

　“是啊，”他癡癡的看著，“皮底下，肚子里面，如果，其實呢，如果我一直在夏蒹的肚子里面就好了，夏蒹可以理解我吧？我好想，好想，藏進你的里，想要，想要到發瘋了，那樣的話，我肯定要幸福的瘋掉。”

　“夏蒹，抱住我吧？地抱住我，好不好？”

　夏蒹皺眉，著一種極為莫名的古怪緒，聽著他的話，抱了他。

　年低低笑出來，藏著的眼睛盯著，“好想做些什麼，好想啊，好想……嗯，好想。”

　他又開始磨，像是一點一點磋磨著的神經，夏蒹看著馬車頂上的花紋，串在一起般，的大腦也在搖晃，耳邊全是裴觀燭溫的聲音。

　“我其實……我其實，知道該怎麼樣，你才會好些，”夏蒹出手，眼睛看著另一面，“你要，要做嗎？”

　“做？”他面上泛著紅，漆黑的瞳仁兒也像覆著一層瀲滟，“怎麼做？”

　“我……”夏蒹看著他的臉，看著他面紅的樣子，年這種時候簡直漂亮的像個孩，一種莫名的驅使涌上心頭，“手……可以幫你，你……你要用嗎？”

　“用？”裴觀燭微微皺起眉，瞳仁兒轉到另一側，又看過來，“但那里好丑陋，我不想被夏蒹看到。”

　“我……你知道我的意思了？”

　“嗯，”他看著，“我知道的，我以前想著夏蒹，有那樣做過，并沒有錯吧？是夏蒹說的那種麼？”

　“我……”夏蒹被他的直白擊潰，愧至極子不住往他懷外挪，“我后悔——呀！”

　年抓住的手往下，像是忍不住，頭埋在頸側，夏蒹著年的氣息打在脖頸間，不住輕哼著，像某種，牙齒不住輕輕咬著脖頸上的，“好舒服……好舒服……哈……我也幫幫夏蒹吧？這好舒服，我自己，我好壞……好像……哈……在欺負夏蒹一樣，那太壞了，我該怎麼樣……嗯……才能幫到夏蒹啊？教教我……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