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兒還在哭,抱著伏秋蓮的脖子扯著嗓子哭。隨在他後頭跟著的是冬雪,直接就跪在地下,眼圈微紅,就差要哭出聲來了,“老太爺,太太,都是奴婢不好,沒看好哥兒,奴婢該死,請老太爺,太太責罰。”
“這是怎麼了,哎喲,冬雪你,你怎麼看的哥兒,都和你說過多遍了,看仔細著些看仔細著些,哥兒他還小,跑不牢呢,千萬別給他摔了,你看看你——”劉媽媽一邊罵冬雪一邊心疼的去瞅被伏秋蓮抱在懷裡輕哄,已經沒有多大哭聲的辰哥兒,“哥兒咱不哭呀,你看媽媽一會給你罰冬雪,讓再不好好看著我們哥兒。”
好半響,小傢伙才止了哭。
只是前額頭上卻是腫了一個包,都青了。
伏老爺那一個心疼,對著誰都沒了好臉子,冬雪跪在那裡淚流滿面,“太太,都是奴婢不好,您罰奴婢吧。”
“罰你哥兒腦袋上的包就能好是不是?罰你哥兒就能沒摔嗎?”說話的是伏老爺,他素來是不怎麼和自家兒側的丫頭說話,這會看著自家寶貝孫子那哭聲,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最後一拍桌子,“劉媽媽,這丫頭怎麼當差的啊,連個孩子都看不住,不用了不用了,別讓我再看到。”
“爹,您說什麼呢?”剛纔只顧著哄懷裡的哥兒,一時就沒時間去顧冬雪,這會看到小丫頭跪在那裡,哭的小臉花貓似的,正想說話呢,就聽到伏老爺的話,再看冬雪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難過和驚懼,不就瞪了眼自家老爹,“知道您疼辰哥兒,也不能這樣疼吧?小孩子纔會跑,摔個跟頭啥的可不是正常的,就是我說不定哪天一個錯眼,這小子就自己個兒跑的摔了,難道爹您也要怪兒?”
不理會伏老爺吹鬍子瞪眼的表,伏秋蓮趕示意劉媽媽,“快去把冬雪扶起來,哪裡能怪得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懷裡這小子又淘氣了,而冬雪爲下人,哪裡能擰的過這小傢伙,辰哥兒又不知道輕重,結果就摔了唄。
哪裡用得著這麼興師衆的?
“這事不怪你,這小子現在越長越大,也越淘氣,男孩子又,以後你們誰看著他,多盯著就是。”頓了一下,伏秋蓮安罷冬雪,又揚眸笑道,“其實男孩子摔摔更結實,會長的快,所以,真的沒事的。當然,在街上,河邊,桌子椅子這些危險的地方,你們是絕不對讓他去的。可曉得了?”
“奴婢謝太太開恩。”
“快下去收拾收拾吧,看看你這哭的,一會冬雨看到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呢。”伏秋蓮笑著讓劉媽媽帶冬雪下去,又扭頭笑著哄自家老小孩般坐在那裡生悶氣的老爹,“爹爹,您真的不能怪冬雪呀,辰哥兒多淘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纔多大,整日和個猴子似的,轉眼看不到就溜了,能不摔嗎?”
“哼。”
“再說了,小孩子哪個不摔的?我可是聽劉媽媽說過,我小時侯有一次摔的把胳膊都摔斷了呢,您當時不會一生氣,就把服侍我的婆子丫頭都給賣了吧?”
“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小孩子坷坷絆絆的正常嘛,您可不能這樣武斷啊,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哦。”伏秋蓮笑嫣如花的樣子看的伏老爺忍不住一聲輕哼,但心頭的不悅卻是在兒溫聲語以及甜笑中化爲了烏有,“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孃的,兒子摔了你還說正常,我懶得理你。”
老爺子拂袖而去,伏秋蓮卻是抿脣一笑,“爹,您一會回來用飯啦。”真是的,爹好像最近脾氣越來越偏小,真是老小老小,這話果然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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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