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夫妻
劉媽媽看著一地的殘籍,很是無語——
這些人怎麼就這麼能吃啊?
之前還以爲,自己買的東西應該足夠了啊。鴨魚,羊串,一堆的東西,這還不包括買的餃子,以及後來煮的麪條……這麼多的東西,都吃完了?
雖然是人多,可這胃口也,忒大了吧?
“媽媽在想什麼呢?”早上起來,伏秋蓮梳洗過後,走到院子裡,看著劉媽媽對著才清理好,還沒來得及丟出去的拉圾發呆,伏秋蓮不有些怔,難道昨晚劉媽媽丟了東西?
“姑娘起來了?老奴哪裡有想什麼,老奴是覺得昨個兒這夥人吃的太多,老奴都沒想到呢。”聽著劉媽媽的話,伏秋蓮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不過是都覺得新鮮罷了,媽媽你看吧,若是下次再讓他們過來吃,肯定就吃不了這麼些了。”
“那倒也是。”別說莫大那幾個,就是,昨個兒晚上不是都多吃了兩條烤好的魚嗎?那味道,雖然說有些辣,但的確是很好吃的……
午飯前,連清難得的出現在家裡頭。伏秋蓮把他迎進屋子裡,接過秋至捧來的茶,笑盈盈的看過去,“相公今個兒倒是難得在家裡用午飯呢。前頭的事忙完了?”
“嗯,今個兒沒什麼事。”連清雖是笑著,而且話也聽著是輕鬆,可伏秋蓮卻還是覺得他的笑有些不對勁,可轉而便罷了,便是有什麼事,連清不告訴,有什麼辦法?
左不過就是衙門或是外頭的那些個事。
和也沒什麼干係的。
這麼一想,伏秋蓮便把念頭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只笑盈盈的道,“相公想吃什麼,我讓冬雨去做。”旁邊,剛好拉了劉媽媽的手搖搖晃晃的邁過門坎,邁著小短跑過來的辰哥兒聽到,邊著小胖手朝兩人撲過來,邊鸚鵡學舌般的重複著,“做,吃,吃——”
夫妻兩人被辰哥兒的小模樣給逗樂,連清彎腰把正著他往上爬,連清把小人兒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小傢伙立馬手去夠桌上的茶杯,被伏秋蓮眼疾手快的收走,然後直接啪,拍在他手背上,“又淘氣是吧?”
“壞,孃親,壞。”辰哥兒也不哭也不惱的,眼珠一轉,直接窩在連清懷裡,拽起他腰間的玉佩彎了起來,上頭打了個絡子,趁著連清和伏秋蓮說話沒注意,這小子三兩下,直接就把絡子給拆了!
等到連清覺得不對頭,這小子已經把玉佩都給拽下來,塞到了裡,看著他在那裡咧了咬的咯咯響,一半還留在他外頭,連清和伏秋蓮都被嚇了一跳,可又不敢大聲,伏秋蓮只能哄他,“辰哥兒乖,把這個給孃親,孃親再給你拿個好的,好不好?”
咔嚓,繼續咬。
“辰哥兒,你看孃親拿的是什麼?你最吃的哦。”
咣噹,直接吐出來,半個掌大小的玉佩摔在地下,直接碎了兩半,伏秋蓮卻是長舒了口氣,手想要去打來著,可手臂擡起來,看著小傢伙嘟著直的樣子,心又了下來,只能瞪他——
教他?沒用。打他,疼一下,哭過就拋到了腦後。
能記住啥?
看著辰哥兒笑的純真明的笑,伏秋蓮嘆氣。
養一個孩子,真心傷不起吶。
下午,連清去衙門,伏秋蓮在家裡打理家事,順便,把一些甜品的作法一一的教給冬雨,讓在家裡試著做,順便把一家人都當了小白鼠,不過在大家連吃了幾天,劉媽媽和伏老爺相繼抗議之後,伏秋蓮立馬轉移了目標,指揮冬雨,“你去,把這些煮好的甜品送到前面的衙門去。每人一碗。”
“太太您放心,奴婢保證送到!”
冬雨眼咪了一條,端著甜品往前跑去,看的伏秋蓮微怔,這是什麼況?難道,心頭一跳,看向不遠的冬雪,“冬雨這段時間都和誰接的多?”
“沒有啊,太太可是有什麼事,不過這丫頭看著躁躁,其實不會做傻事的。”冬雪下意識的幫著冬雨講話,又怕伏秋蓮生氣,也不敢往深裡說,只小心的試探著,“太太您剛纔那話的意思是?”
“你不覺得剛纔那個樣子好像興的嗎?我讓去前頭送甜點,你看看那眼都樂的咪起來的樣子,難道,是看上了哪一個不?”
冬雪臉微變,直接就跪了下去,“太太,不是您想的那樣,冬雨絕不會做這種傻事的,還請太太您明察。千萬不能就這樣罰啊。”
咦,這是什麼況?從做的喜悅和神遊中回神,伏秋蓮趕扶起冬雪,眼底盡是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要是有看中的,我便請相公去問問,如是條件可以,便全也好。畢竟,你們向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若是這會親也是可以的了。”
“太太您說什麼呢,奴婢纔不要嫁人。”聽到這裡冬雪總算是長舒了口氣,由著秋至的攙扶起,對著伏秋蓮臉紅的行了禮,“太太您想多了,冬雨,不是看上了誰,而是,而是和華安對上了呢,這兩個人好像上輩子冤家似的,也不知怎的就了對頭,彷彿是王不見王。”
“……”
即然是這樣,伏秋蓮便也沒在多說,只笑著讓冬雪退下去,自己在心裡卻是打定了主意,得幫著冬雨多留些心纔是,若是那個華安也是個靠譜的……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
再者,不打不相識麼。
伏秋蓮暗自留心且不提,冬雨興沖沖的把甜品捧過去,結果卻是滿腔的失,華安不在!
倒是豆跳了起來,“冬雨姐姐,這是給我們的嗎?”
“是啊,寶兒呢,快過來。”冬雨心頭的異樣也只是一瞬而過,甚至快的連自己都不曾發現,更別說是什麼失落或是失了,聽到豆的話,看到他雙眼發亮的樣子,抿脣一笑,招呼著他,“把寶兒,還有在家裡的人都喚過來,每人一碗,這可是太太吩咐的哦。”
“謝謝冬雨姐姐。”
“多謝太太,多謝冬雨姑娘。”
聽到說有吃的,不人都圍了過來,冬雨和著秋暑手腳利落的分完,和大傢伙打了人招呼,又叮囑了句連寶和豆,“你們兩個沒事回去陪辰哥兒玩,別老是往外頭竄。是太太說的,可不是我。”
“冬雨姐姐回吧,你回去和嬸嬸說,我們曉得的。”
冬雨點頭,說著要走,可腳下的步子卻是沒挪,只是盯著吃東西的幾人看,擡頭看到有幾個人端著碗沒喝,卻是一迭聲的催著,“快喝呀,你們嚐嚐看。”
“好喝嗎?”
“味道怎麼樣?”
待得有人點頭,“很好喝的,這又是冬雨姑娘你親手煮的吧,呵呵,冬雨姑娘真能幹。”唯獨寶兒皺了小臉,“冬雨姐姐,太甜了。”
“啊,有嗎?”
豆也點頭,“有,甜。”
冬雨皺?...
了下小眉頭,小腦袋側了一下,目在幾個衙役的臉上掃過,看著他們雖然都沒說什麼,但那眼底的表,應該是有問題的,便戚了下眉,自己糖放多了?
可喝著還好啊。
眼珠轉了一下,猛的看向一個悉的人,揚聲,“小六子你說,是不是甜了?”被住的姓黃,排行六,所以,大家直接便管他小六子了,聽到冬雨的聲音,他在同伴後頭了腦袋,可隨即便擡頭看向冬雨,“冬雨姑娘,你和冬雪姐姐劉媽媽們吃著或許不甜,但我們吃著,是的確有些甜的,這,這不是您煮的不好,實在是,你們是的,咱們,咱們是男的,不吃甜的呀。”
“原來是這樣?”
旁邊連寶小大人似的點頭,烏黑的眼珠一轉,接著又道,“還有,冬雨姐姐,這裡頭的蓮子百合你煮的太啦,雖然喝著是好喝,但沒嚼頭兒呢,不好。”
冬雨菀而一笑,收好了食盒,對著幾人揮揮手,“了,我知道了,等我弄好了,回頭再送過來給你們嚐嚐。”
“冬雨姐姐我送你。”
“小鬼頭。”笑著在連寶腦袋上敲了一下,冬雨攜了秋暑一併回了後院,待得伏秋蓮聽了轉回來的話之後,一想,知道自己是有些疏忽了,略一沉便笑道,“這還不簡單呀,你多做幾種口味,再多放置些糖,可以自己加呀。而且,這些甜點都是現做的多,到時侯咱們問問客人的口味不就了?”
“嗯,好麻煩哦。”
看著冬雨一臉糾結,使勁撓頭髮的樣子,伏秋蓮不笑了起來,“傻孩子,這纔開始呢,你就打退堂鼓了啊,而且,有什麼好難的?前頭有掌櫃的,有夥計,你只管著在廚房去忙活,這不是你做的事?”
“可是奴婢要在那邊待著,就不能服侍太太您了。”
“你又不是離開我,晚上還要回家的嘛。”知道冬雨捨不得,伏秋蓮也不忍讓傷心,想了想笑著道,“這纔開始,你是要在那邊的,待得咱們的鋪子開了業,走上軌道,你若是真不想在那邊,咱們便再招兩個學員,你當師傅,把徒遞帶出來,你這個師傅不就自由了?”
“啊,這樣也可以?我可以帶徒弟?”
激之下,這丫頭連素日的稱呼都變了,直接了我,不遠的劉媽媽纔想出聲糾正,可看著伏秋蓮渾不在意的樣子,便也繼續搖頭分起了手裡的線,伏秋蓮笑著點一下冬雨的額頭,“自然是可以的,所以,別擔心啦。”
“嗯,奴婢放心了。”冬雨笑容璀璨,的確是捨不得離開太太,離開冬雪姐姐的,哪怕是太太說自己過去甜品鋪子,會給加倍的月銀,也不要!
就要服侍太太,哥兒,一輩子不離開。
晚上,冬雪看著睡在自己側的冬雨,捅捅,“冬雨,冬雨?睡著了沒有?”們兩個人是一個屋子的,冬雨猛不丁的一個咕嚕翻坐起來,著眼,“啊,天亮了嗎?冬雪姐姐我這就起牀。”
冬雪撲吃一笑,這丫頭!
難怪太太總說冬雨是開心果,這樣子,想不樂也不。
“還早著呢,哪裡是天亮?”
“啊,不是天亮啊,那你我做什麼?”冬雨咕咚一聲,又躺了下去,翻了個打個呵欠,唔,好睏,冬雪看著又要把眼閉上,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趕拽一下,“先別睡,我有話和你說。”
“唔,冬雪姐姐你說。”
想著之前聽到的太太的話,雖然曉得太太心腸好,是一心爲著們著想,可爲奴婢下人,就得有奴婢下人的自覺,更得守規矩,這麼想著,冬雪的眼神便堅定了幾分,“你以後給我去前面,特別是和那個華安,不許再和他吵鬧,記下了嗎?”
“啊,哦,好。那我聽冬雪姐姐的,以後不理他。”
“嗯,我不會害你的。”冬雪幫著冬雪把一縷髮拿到腦後,笑著拍拍的手,“睡吧。”自己也跟著躺下來,卻在閡眼的同時又猛的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可別犯傻,要是太太或是老爺劉媽媽誰的吩咐你去外頭,只要是正事,你可不能說不去啊。”
“你當我真傻呀,真是的,冬雪姐姐小瞧人。”聽著嘟嘟囔囔的聲音,一下就沒了靜,明顯是睡著了,冬雪失笑,黑暗中,雙眸彎似半弦月,溢滿了歡喜——
那年陳國同遼軍交戰,沈煙冉頂替了兄長的名字,作爲沈家大夫前去軍中支援,見到江暉成的第一眼,沈煙冉就紅透了臉。 鼻樑挺拔,人中長而挺立之人是長壽之相,做夫君最合適。對面的江暉成,卻是一臉嫌棄,拽住了她的手腕,質問身旁的臣子,“這細胳膊細腿的,沈家沒人了嗎?”當天夜裏,江暉成做了一場夢,夢裏那張臉哭的梨花帶雨,攪得他一夜都不安寧。第二日江暉成頂着一雙熊貓眼,氣勢洶洶地走到沈煙冉跟前,“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說了你一句,至於讓你哭上一個晚上?”昨夜睡的極爲舒坦的沈煙冉,一臉懵,“我沒,沒哭啊。”從此兵荒馬亂的戰場後營,沈煙冉如同一條尾巴,跟在江暉成身後,“將軍這樣的身子骨百年難得一遇,唯獨印堂有些發黑,怕是腸胃不適......”江暉成回頭,咬牙道,“本將沒病。”不久後,正在排隊就醫的士兵們,突地見到自己那位嚴己律人的大將軍竟然插隊,走到了小大夫面前,袖子一挽,露出了精壯的手腕,表情彆扭地道,“我有病。” 前世沈煙冉喜歡了江暉成一輩子,不惜將自己活成了一塊望夫石,臨死前才明白,他娶她不過是爲了一個‘恩’字。重活一世,她再無他的半點記憶,他卻一步一步地將她設計捆綁在了身邊。夢境歸來那日,她看着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含着她前世從未見過的笑容同她商議,“嫁衣還是鑲些珠子好。”她擡頭看着他,眸色清淡,決絕地道,“江暉成,我們退婚吧。”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自己,直到前世她用着與此時同樣的口吻,說出了那聲“和離”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