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
旦凡是人,就要有其自己的喜好,太太這類人看似高傲,難纏,整天傲氣凌人的,可實則上,只要你投其所好,總會讓下那麼一兩分的吧?
一如,知道小姑娘吃甜食,這些鮮豔的緞子。
伏秋蓮笑了笑,卻沒有做下一步的作。
可不是隨便就對著人討好的。
家那位太太吧,你要是真的這樣時刻把放在心上,結著,估計呀,會直接把你踩到腳底下,管你是誰呢,在眼裡,心裡,討好的,都是有求於的!
所以,在給家送緞子,也不過是比別家多了一匹。
這樣的話,太太就是有心往歪裡想。
也還真的想不出啥。
一天轉眼而過,夏日的傍晚,伏秋蓮靠在窗前的人靠上著天邊的最後一抹晚霞發呆,門口,有腳步聲響起,接著,是秋至走了進來,“太太,該用晚飯了呢。”
收回思緒,伏秋蓮看一眼,“老爺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剛纔劉媽媽派人去了前頭。”
“,我知道了,你去外頭聽著點。看看老爺回不回來吃飯。”之前連清說今個兒是不會出去的,想來,應該還在前頭理事,若只是在前頭,左不過是前後兩步路的工夫。
哪裡就不能回家吃飯了?
果然,不過是半柱香工夫呢,外頭就傳來連清響亮而寵溺的聲音,“辰哥兒別跑,小心點,來,爹爹抱。”
“嘻嘻,爹爹,抱,駕,馬——”
伏秋蓮在屋子裡聽了,只覺得汗了下,連清穿的可是袍,要是真被自家兒子當馬騎,什麼樣了?在外人面前,自家男人的形象還是要維護滴,兩步走出去,瞪了眼辰哥兒,“不許淘氣,讓爹爹洗手,娘帶你去吃飯。”
“好啊好啊,娘,娘抱。”
看著懷裡扣到吃的,立馬歡快的著小手朝伏秋蓮撲過去,連清只覺得好笑,手在他小臉上了一下,“小壞蛋,就記得吃。”
“老爺,您這邊請。”
晚飯難得的大家都圍在了一起,伏老爺,連清,豆和寶兒,再加上伏秋蓮母子,坐滿了一桌人,辰哥兒是最熱鬧的那一個,伏秋蓮要抱他吧,他使勁扯著子要往他專門的餐桌椅子上坐,可沒坐一會呢,小傢伙就待不住了。
如同屁上頭有針在扎他一般。
來回的扭著,一會伊伊伢伢的哼哼,最後,知道自己是掐不開椅子,他家孃親不理他,小傢伙扁了扁,烏黑的大眼看向一側的連寶和豆,“哥哥,抱——”
“好,哥哥抱。”
連寶最喜歡和小傢伙玩,一看到他的眼神就投降了,再聽到他的求救聲,立馬就忘了伏秋蓮給他才使的眼,手裡的筷子一丟,直接把辰哥兒給抱了出來,“哥哥抱好不好?”
“吃,吃——”
小孩子也是聰明的,他知道這會連寶比自家孃親要管用,因此,也不去找伏秋蓮,只乖乖的被連寶抱在懷裡,而後,咧著張小,著胖呼呼的小胖胳膊,一會要吃這個,一會要吃那個,把個連寶折前原夠嗆。
到最後,連豆都跟著被他支使了起來。
小傢伙可高興了,伊伊呀呀的,不時的還在連寶的懷裡竄兩下,看的伏秋蓮眼角直跳,恨不得把一臉得瑟的小傢伙抱過來上一頓!
“嬸,沒事的,我們兩個能照顧好弟弟。”
“不是說你們照顧不好,你們也要吃東西的。小寶你把他放在地下,讓他自己一邊玩去。”伏秋蓮的話音才落呢,辰哥兒好像聽懂自家老孃的話,扭頭使勁往連寶懷裡扎。
而且,雙手還拽住他的裳。
一手的油,然後,直接全就都抓到連寶上去了。
看的伏秋蓮直接就移開了眼,這兒子啊。
等到劉媽媽用完飯,辰哥兒也吃了個七七八八,小肚子溜圓,吃的是滿手滿臉都是油,劉媽媽趕把人抱下去,小傢伙還掙著手腳不走呢,眼看著他咧要哭,伏秋蓮趕拿個小碟特意夾了些青菜放到一側的小幾上。
辰哥兒看著,這纔不哭了。
伏秋蓮看著連寶兩個,“你們兩個快吃,一會去換裳,這裳都是油,你們兩個是洗不乾淨的,拿回來給們幾個仔細洗洗。”
“沒事的,我們——”
“聽你們嬸子的話,快吃飯吧。”
“是,叔叔。”
在連清家裡,是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之說的——
先前吧,是伏秋蓮不樂意。
吃飯爲什麼不能說話呢,這可是一家人流的最好時機呀,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悶聲不響,直接低頭趴飯?這氣氛得有多彆扭,多悶的慌呀。
所以,做爲外來人的,堅決抵制食不言!
而連清也由著。
如今,再加上一個辰哥兒,那麼小的小不點,規矩?
對他來言他高興怎樣就怎樣,他的話纔是規矩!
一家人用罷飯,伏老爺也很高興,知道連清不用去前頭,老爺子竟然是棋興大發,直接讓人把他的棋拿過來,拉著連清在屋子裡殺了起來,不遠,是辰哥兒和連寶幾個人的歡笑聲,看著連寶兩人素日辦事越來越穩重。
可如今和辰哥兒待在一起,便讓人慨一聲。
這孩子,終究只是個孩子啊。
開懷的沒有形象的大笑,抱著辰哥兒轉圈圈。
把辰哥兒頂在頭頂,二大一小哈哈的笑。
伏秋蓮坐在一側喝茶,邊看著他們幾個玩,看著看著,慢慢的眨了下眼,也跟著開懷的笑起來——或者,老天爺讓穿過來,重生到這裡,就是爲的讓些吧?
晚上,夫妻兩人把辰哥兒哄睡,坐在燈下輕聲的說話,伏秋蓮接過連清遞來的茶,有些疑的看向連清,“你這幾天好像閒了下來,事都忙完了嗎?”
“嗯,只餘下秋種了,有些沒種子的,我之前也讓人買好,送了下去,如今華安幾個來回盯著就是,倒是用不著我再每天都跟著下去。”連清笑著握了伏秋蓮的手,一臉的溫,“前段時間是麥收,又沒下雨,這地裡旱的很,我是又著急又跟著擔心,所以才跑的勤了些,家裡這些事,讓娘子辛苦了,還請娘子別怪。”
“說什麼話呢,這不都是我應該的?”伏秋蓮笑著嗔他一眼,眸微閃,“我前兩天聽莫大他們偶爾說起,是不是莫大傷的事有了眉目,結果怎樣?”
連清聽到這裡,擡眸看了伏秋蓮一眼,想了想,笑著點頭,“嗯,抓到了不人,可都是一些小人,而且,是跑打雜的那種,算不得有結果。”
“那,那些小孩子呢?”
連清看了眼伏秋蓮,想想還是決定直說,自家娘子也不是那種弱不風,聽不得人間醜陋的人,更何況,這事最早還是發現異常的呢,想來,應該是不會害怕的,這麼想通,他便再不猶豫,直接開口道,“如同你想的那樣,那些孩子真的是有問題,城裡幾個點,多是被他們拐,蒙,坑,騙過來的,然後,把那些孩子弄出點傷來,利用他們上街乞討,騙取行人大家的同心,背後的那些人一層一層,當然,大頭的利益自然是被那個藏在最深的人取走。”
“果然是可惡!”伏秋蓮一拍桌子,不遠的燈花啪的一,出清麗小臉上滿是義憤填膺的小臉,“竟然這麼的狠心,利用這些孩子,那些混蛋就該直接殺了,不,應該千刀萬剮!”
“……”他家娘子竟然這麼有同心啊,不過想想之前自己帶著莫大幾個,一路幾個窩點走下來,看著那被各種折磨,殘忍對待的孩子,連清心裡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是的,那些人的確是該死。
如同自家娘子說的,讓他們痛快死了,就是便宜他們!
伏秋蓮又拍了幾下的桌子,嘀嘀咕咕的罵了一通,最後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可是當著連清的面又拍桌子又罵人,還不止是一句的——
連清他,不會覺得自己魯,沒生氣吧?
著眼的去咪了下連清,看到他沒什麼反應,稍稍的放了幾分心,而後,又提起來,連清這人心思可是素來不擺在臉上的,他心裡,真沒生氣吧?
輕輕一咳,“那個,相公,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主要是太生氣了,所以才——”說到這裡,猛不丁的又竄起了一把火,忍不住的就出口一句國罵,“要是讓我逮到那些人,一定個個剝皮筋,讓他們不得好死。”
“——”
“對了,相公,你剛纔說逮到的都是些幕前的小嘍羅,那那些在背後的呢,一條大魚沒捉到?”伏秋蓮挑高了眉,眼底便帶起了幾分的不滿,“你們做事怎麼做的呀,怎麼就不捉一兩個有用的呢,哎,真是的,現在好了,打草驚蛇,卻一條大蛇都沒能抓到——”
“娘子,你懷疑爲夫的能力。”連清很是委屈的,幽幽的雙眼看著伏秋蓮,前頭的話他是一邊聽著一邊就大風吹了出去,自家娘子生氣也是應該的,任是有良心,有的人看到那些孩子,都會憤怒。可是,現在自家娘子懷疑自己的能力呀,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我有嗎,有嗎有嗎?沒有吧。”
伏秋蓮裝傻,之前一時氣憤順口說出來,被連清這麼一瞪,哪裡還不知道連清生的是哪句話的氣。對上連清烏幽幽的眸子,訕訕一笑,乾脆利落的搖頭否定,“沒有,我可沒說,相公你剛纔聽錯了,真的。”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
兩人又說了會子話,連清看著伏秋蓮也是一嘆,語氣裡盡是無奈,“正如同你之前所說的,那些孩子在他們手裡多一天,的苦就會多一天,而且,每天不知道還有多好端端的孩子被他們弄傷,弄殘,神智不清……”
“一開始爲夫是真的想靜觀其辯,放長線釣大魚的。”
“可後來,你忍不住了?”伏秋蓮看向連清,一臉的恍然,爲本縣的父母,那些孩子在他的管轄之出了這麼大的差子,眼看著那一個個的孩子出事,連清同樣是憤怒的。
所以,纔有了提前行吧?
“我當時的打算是慢慢來,細細的察,可在後來,當我聽到華安他們的回話,當我親眼看到有個孩子被他們生生打斷了,更甚者是被剜去雙眼時,我,我,那一刻,我都恨我自己。”連清握了雙手,臉上隨著怒氣閃過的,是濃濃的自責,“要不是我想著什麼打草驚蛇,遲遲不行,我若是能早些時侯,不,哪怕是早一天行呢,就能救下好幾個孩子,也能讓那些苦的孩子一天的苦。”
“都怪我不好!”
“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太混蛋。”輕輕的擁著連清,伏秋蓮看著他眼底濃濃的自責,心裡清楚,這件事對連清的衝擊是大的,誰當不想要政績?
連清在自己的轄地裡發現異樣,想要細查是正常的。
可他卻忽略了那些人的殘忍。
所以,讓那些孩子多了苦,他自己也跟著疚起來。
“你別什麼事都往你上攬,你已經做的很好。”伏秋蓮幫著連清續了杯茶,讓他緩緩神,最後,朝著他暖暖一笑,“相公若是覺得難過,不妨就多照顧下那些孩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