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戰事過後,顧嗣元僅在崇州小住數日,便離開江寧及淮東的核心圈,也是離開這個無休無止的是非圈,攜妻子赴異地任職。這五年時間來,顧嗣元先後出知回浦、永泰兩縣,從當年堂堂的顧君、青州主,老老實實的幹了兩任知縣。
相比崇觀八年的年輕狂,此時的顧嗣元,臉皮子黢黑,削瘦而幹練,眼睛炯炯有神,脣上留着短髭,袖手站在院中看院角桃枝。
看着林縛攜着政君的小手走進園子裡來,顧嗣元折拜道:“下臣叩見主公……”
“一家子人,何來這套虛禮?”林縛將顧嗣元攙住,不他行禮,與顧嗣元往院角小園子裡走,見君薰跟孃親湯顧氏以及顧嗣元的妻、子,都坐在小園裡說話,看着林縛走進來,都站將起來。
顧嗣元之子顧瞻,與政君同齡,虎頭虎腦,比顧嗣元看上去要壯實許多,但給顧嗣元教導得禮,走過來給林縛這個“姨夫”行禮——林縛拉過顧瞻,着他脖上的垂髫,與顧嗣元說道:“我也是剛從海州回江寧,回來之後就不開,好在你我都是一家人,走不用太講究,便君薰在這園子裡治宴請你……這些年人在浙閩,也是委屈你了。”
“嗣元不覺得委屈,”顧嗣元說道,“能踏踏實實的做些事,心才能靜下來;不然何能去靜思往事種種錯悔?”
“過去的事,就不用太再提了……”林縛揮了揮手,給湯顧氏請過安,請顧嗣元隨他在園中角亭裡坐下。而顧君薰與湯顧氏及顧嗣元之妻,則在園子裡另一座角亭裡坐着說話,還未到用宴之時。
便是此時也有人議論他當年擁立永興帝而棄顧氏,是爲一己之權私、是爲棄師叛上,林縛不知道顧嗣元是不是真的就想一切,人心隔着肚皮,但經歷青州之變的顧嗣元,確是要比以往沉穩得多。顧嗣元出知回浦、永泰縣事,治政務實勤勉,確有實績,便是不希顧嗣元出頭的林夢得、孫敬軒、高宗庭等人,也不得不在顧嗣元在永泰知縣事任期滿過之後,考慮將他調往別府任通判或知府事。
林縛想着調顧嗣元去廣南。
江寧所轄諸郡,對廣南的控制力最弱。一方面廣南路途偏遠,陸海路都要經浙閩贛經轉,另一方面廣南人丁稀,籍民戶不過二十餘萬戶,甚至不都如海虞一縣,對廣南的控制強或弱,對中樞的影響不大。
不過廣南郡的發展潛力極大。
粵江,即後世的珠江,實是僅次於揚子江、黃河的第三大陸河,沿岸沃土數以千萬畝;從廣南郡雷州往南,又是僅次於夷州島的第二大島瓊州島。
即使僅僅談南洋商事務,也唯有開發粵江後,才能使對占城國(今越南)的貿易滲跟擴張有更好的基礎。當然,廣南郡的人丁稀,是籍民戶稀,但真正的人口資源並不。
狹義的廣南,就將後世的廣東、廣西兩省包括在,地域就要比浙閩二郡加起來都要大。廣南籍丁戶僅二十餘戶、百餘萬人,但在武夷山、武陵山、苗嶺、庾城嶺等大山之間以及瓊州島上所居住着大量的山越、南苗、西南夷等族人,丁口估計不會下於二百萬。
此外從廣南往南,便是寧州故郡,即後世的雲南、貴州兩省。
前朝陳曾設寧州郡以轄滇、黔,立西南夷蒙氏世襲寧州刺史,設十一府九十二縣以治其地,算是正式將滇黔地區納中樞的管轄之下。
元越立國時,蒙氏竊寧州立爲鄯闡國,到世宗時,降順附爲藩國。只是因滇池路遙,翻山越嶺過去,十分的不便,越世宗便封蒙氏爲鄯闡國公,永鎮滇黔。實際使得滇黔一直於中樞控制之外,每年僅象徵的收取一些貢品,以示宗主國的地位。
便是這個原寧州、今鄯闡國,在前朝陳後期,在籍丁戶就有三十萬戶。而後中樞再也沒有得到過鄯闡國的人口資料,丁口估計要超過兩百萬。
林縛首先的目的,就加強對廣南郡的控制跟開發力度,使約計在兩百萬以上的廣南郡苗夷等族人編民戶,加強統;等時機之後,再直接派兵去降服鄯闡國、恢復寧州故郡,恢復中樞對西南滇黔地區的統治。
當然,第一步還是要加強對廣南的開發力度跟控制。
林縛有意使顧嗣元出知雷州府事兼知瓊州。
瓊州又名崖州,與雷州府冶城相隔海峽僅三十餘里,林縛是要將雷州府的府治,從雷州半島遷到瓊州島上去。
“雷州酷熱,地方荒僻,然而要治廣南,需從雷州下手,才能兼顧南海(今廣州)與欽州、邕州(今南寧)以及瓊州,”林縛坐在亭間與顧嗣元,說道,“雷州居廣南之中,但地荒暑,除嗣元你外,我也不知道能付重任於誰……”
“主公相托,嗣元不敢辭,定不負主公所。”顧嗣元說道。
這會兒工夫,顧天橋從院子外探出頭來,看着這邊坐在亭子裡說話,又把腦袋了回去。
林縛笑罵道:“你個顧猴子,探頭探腦,又想躲那裡去……”顧天橋初隨顧悟塵江寧時,還是顧氏純樸青年,但其祖父與顧悟塵之父是兄弟,而得顧悟塵的照顧,提攜進了江寧。只是當年的純樸樣已然不見,此時華錦簇,臉腮卻瘦,故而人都稱他顧猴子。
顧天橋與林續宏、葉楷、肖等人同爲東鄉黨裡的代表人,實在淮東錢莊、黑水洋船社背後不可或缺的人,雖未仕,實是他不願案牘勞形之苦。
顧天橋走將進來,站在長亭外施禮道:“怕主公與嗣元商議小民所不能知的家國大事,不敢唐突……”又轉朝園子另一角的湯顧氏、顧君薰諸行禮。
“嗣元,你離開江寧之前,可想到顧猴子會如此油舌?”林縛笑着打趣顧天橋,擡腳踢了一張凳子到顧天橋跟前,他在亭裡陪着坐下。
“天橋兄,多年未見啊。”顧嗣元也不再拿公子的架式,與顧天橋見禮,心裡也是慨良多。
當年從東一起江寧的諸人,顧嗣明因林縛唾棄、厭惡,已不知去蹤,怕是沒人再見故人;顧天橋看上去沒有仕,但看他在林縛面前的隨意表現,實際也是代表着他與國公府的親;楊釋在靖海水師任參謀軍事,爲副指揮使級的高級將領,而林縛更是萬人之間、睨視天下的雄主……
未經青州之痛,顧嗣元不會承認他與林縛之間的差距;青州戰敗,父親飲鴆死、馬朝戰死、楊樸亦驅馬赴敵前不願獨活——這一系列的打擊才顧嗣元看清楚一切,把他以前所有的輕狂、自負打得碎,這些年在浙南、在閩東,他也是認真的反思以往之種種。
特別是青州戰事之後,林縛在淮東已經奠定下堅實的基礎,之後就是一場接一場的大捷,將淮東新政迅速的往浙東、浙南、閩東、浙西、夷州擴散;使顧嗣元更能清晰的看到林縛早年在淮東所紮下的底子是何等的深厚,所創造的軍政系,是何等的高效率!
此時距閩東戰事過去還不到三年,東閩郡全境都已經克復不說,晉安、泉州、漳浦、揭等府縣業已恢復元氣。從今年開始,在剔除南洋海貿以後,東閩郡向中樞繳納的賦稅將恢復了一百五十萬銀元以上。
莫要看一百五十萬銀元不多;就是奢家鼎盛之時,每年單純從東閩郡取的錢糧,也不過其兩倍之數而已。除了直接繳歸中樞的賦稅外,東閩郡去年還通過糧商及軍購,向江淮地區輸送了上百萬石米糧,而在今年,此數能再增加一倍。
今年從東閩郡取的賦稅以及平價收購的糧食,將能彌補中樞對江西及兩湖地區的補——也就意味着,過了今年,隨着江西及兩湖地區的進一步恢復,中樞歲就會快速而平穩的增漲,也許不用三五年,就能組織北伐,將燕胡逐出中原去。
顧嗣元心想:林縛也許會在北伐前廢元另立新朝吧?
顧天橋不想顧嗣元心裡想這麼多,只是笑着迴應,說道:“可不是多年未見,怕你在江寧停不了幾天,又到外地去做高,我可是聽着信便追過來,憑白主公取笑了幾句……”
“嗣元還要在江寧住一段時間;以後縣丞、知縣事以上的員,轉任他職,都要調江寧學習新政,爲期不過三個月,纔可赴外地任職,常學常新、常新常學,嗣元不得要在江寧住上三五個月,”林縛說道,“倒是顧猴子你,我這兩天就要把你趕出江寧去!”
“早年捱了張玉伯一頓臭臉,我可沒有給你再惹事生非!”聽着林縛要將他趕出江寧去,顧天橋當即就哭喪了臉。
“莫作這哭相,我想你去濟州,又不是窮破地方,”林縛笑罵道,“從濟州回江寧也就三五天,這回我希你攜家人都遷去濟州……”
“這是爲哪般啊!”顧天橋當即更像是天塌了下來,哭喪着臉說道,“莫非主公將張玉伯踢到濟州去,覺得我在江寧活得太滋潤,便我到張玉伯跟前再幾年的委屈?”
聽着這邊的靜,顧君薰、湯顧氏都了過來:樞院及軍部一干人等,都不希顧嗣元長遠留在江寧;顧氏能在江寧城裡走的人,也就顧天橋了;林政君在江寧,也喚顧天橋爲“舅舅”——要是顧天橋再給逐出江寧,那就意味着顧君室雖佔了個正室的名份,但在江寧也不會有什麼後援。
“我歸江寧,胡文穆跟我說,以我之功,諸子封爵、長封郡君或開殊例封郡主都是可以的,”林縛沒理會其他人的張,與顧天橋說道,“我打算替政君討個濟州郡君的封賞,你說我將你踢到濟州,是爲哪般?”
“啊!”顧天橋愣在那裡,訝異的說道,“這是要政君做實封之發主啊!”
帝室封宗室,都是虛封,如元嫣封信公主,本不會元嫣去信藩;而林縛則是有意長政君將來去濟州就藩。
顧君薰那邊聽着話,忙走過來,說道:“封濟州,也是政君承不起的福份;上次好在盈袖跟蘇湄們把事說清楚,不然諸公還以爲是妾有什麼癡心妄想——這次可萬萬不要再起什麼波瀾!”
顧嗣元也是詫異,雖說上回說要立政君爲儲是林縛跟林氏諸人討價還價,藉機設了公府會議,這回見林縛說要給長政君討個濟州郡君的封賞,卻不像是說笑嚇唬他們。
林縛顧天橋先去濟州,說白了就是要顧天橋在政君年之前,先在濟州打好基礎,以便政君將來過去就藩。如果不是想將濟州之地給政君世襲,完全沒有必要費這般心思。
林縛說道:“這事與宗庭、宋公他們有過討論。濟州畢竟毗鄰高麗、扶桑,而中樞又不可能長年在濟州保持那麼多的武備,且軍政又不能都長期把持,所以需要設藩立貴卿以實民衆凝聚之心,不過將來督長還是由中樞委任;但濟州離江寧又近,若封子設藩於海東,又非諸公所願,所以我打算待政君年之後,去濟州長住……”
顧嗣元略有知悟,知道林縛確是有另立新朝之志,封長政君於濟州,則是將來治理海外飛地的策略。
海外飛地遠離中樞,特別是風暴季,東海及南洋會斷航三到四個月,中樞對海外飛地就難以有效統。設藩治理海外飛地,藩鎮就必須要對地方擁有一定的治權,甚至還要掌握一定的兵權,才能制地方的覬覦之心。但是,濟州同樣離江寧又不算太遠,封子於濟州掌握實藩,說不定對中樞會有什麼侵害。把長政君封藩於濟州,既能加強對濟州的統,而長及其嫡嗣,對中樞的侵害實在有限得很,倒是一個可以妥協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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