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王雖然埋怨明九娘不給它準備東西,但是還是又幫忙送了兩次東西「辱」敵。
明九娘知道蕭鐵策不會吃什麼苦,便安心準備過年。
曄兒喜歡鞭炮,明九娘便給他買了兩大筐讓人送去。
知道背後有人指指點點,畢竟的男人走上了一條「必死」之路,竟然還有閑心給兒子買這麼多鞭炮,可是那些跟又有什麼關係?
曄兒開懷,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沒想到,蕭鐵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了非分之想。
那還是上午,青天白日,明九娘正切著羊片準備吃鍋子,驚雲在和說江南的事,忽然有醉漢醉醺醺地闖進來,意圖輕薄明九娘。
「九娘子,你相公回不來了。跟著我怎麼樣?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嗎,我讓你夜夜爽到哭。」
明九娘氣笑了:「吃飯也能說得這麼牛氣衝天,你直接說想要賣就行了。來來來,了子,讓我驗驗貨!」
不把他的小牙籤剁下來算輸!
驚雲這個火脾氣,本來就抑得夠嗆,聽到這話還能忍?
上去就是一頓暴打,把人打了個半死,又一腳踹到了門外,道:「別在這裡髒了姑的地!嫂子,刀給我,我閹了他!」
明九娘環倚著大門,睥睨著爛泥一灘的醉漢道:「長了和沒長一樣的東西,你噁心自己幹什麼。」
醉漢被打得酒早就醒了,求饒道:「姑,姑,是我錯了,是我多灌了幾口貓尿喝醉了,衝撞了兩位姑。」
明九娘啐了一口:「喝醉了?喝醉了你怎麼不回家抱你娘!欺怕的東西,也敢上門尋晦氣!」
「就是。」驚雲總算有一次和明九娘站在同一戰線上,聽著罵人覺得無比舒暢,「打死一點兒不冤枉!」
「這位大嫂和姑娘,請問這裡是蕭鐵策的家嗎?」
明九娘抬頭,便看見巷口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穿湖綠蜀錦長袍,三十歲上下,頭戴玉冠,相貌平平,但是一雙桃花眼十分出挑;另一個穿青細棉長袍,二十齣頭模樣,劍眉星眸,鼻樑高,薄潤紅,下頜完,廓緻。
雖然面容嚴峻,然而依然掩飾不住風采——在明九娘見過的所有男人之中,論長相,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翹楚。
這兩個男人,非常不巧,都認識。
年長的是兄長明懷禮,年輕的這位就是金雕王口中對很特殊的男人——馮星殊。
這個馮星殊,堪稱盛世,但是出卻很低微。
他是明懷禮的表弟,馮姨娘的娘家侄子。
馮家一貧如洗,萬般無奈之下,馮姨娘被賣到明家做丫鬟;馮姨娘十分伶俐,所以很快做到了大丫鬟的位置,又做了大老爺的姨娘,生下了明懷禮。
靠著提攜娘家,唯一的弟弟娶了媳婦,生下了馮星殊。
只可惜,馮星殊的父母早逝,馮姨娘心疼他,便冒著失寵的危險,在明大老爺面前苦苦哀求,然後把馮星殊接到了府里。
馮星殊那年十歲。
他在明懷禮邊,半主半仆,是他的伴讀,也是他的書……
馮星殊讀書十分有天賦,而且這張臉越長越,明九娘一直暗他。
後來明九娘壯著膽子表白,卻被馮星殊拒絕,一怒之下要把馮星殊趕出府里,也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卻被馮星殊一一化解。
結親不,兩人結了仇。
明九娘而不得,便發誓要嫁給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皇上比祖父年紀都大,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未來最尊貴的男人——太子上。
可是事實證明,期貨有風險,這不就翻了船?
呸呸呸,其實和也沒關係,本就沒上船。
上了蕭鐵策這綁在船上的破木筏子!
總之,明九娘清醒地意識到,來的是仇人。
仔細想來,馮星殊被一個二百多斤的婆肖想,而且是個沒腦子的,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屈辱吧。
他恨前那些卑劣手段,似乎也無可厚非。
可是前都已經掛了,再來尋仇,那可就是針對了。
明九娘知道必須打起神來應對。
「是,你們幹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倆人既然裝不認識,那也裝,看誰最後沉不住氣。
驚雲看了兩人一眼,又一腳踹出去,醉漢被踢出去一兩丈遠,連滾帶爬地跑了。
又氣勢洶洶地道:「你們兩個,看清楚了嗎?」
明懷禮桃花眼中星流轉,眼角笑意流淌:「姑娘好手。」
明九娘冷眼看著這位三堂兄,用現代的詞語說就是個浪賤,見了人就想放電;明明只是中人之姿,卻帶出幾分風(流)俊秀。
馮星殊卻冷峻地道:「找你們家娘子,就說明三公子來了。」
驚雲愣了下,隨即和明九娘道:「嫂子,你從前怎麼沒說過,你三哥是瞎子?」
明九娘接得十分自然:「家醜不可外揚,一筆寫不出兩個明字,是不是啊,三哥?」
明懷禮愣住了。
馮星殊臉上的怔愣之更明顯。
明九娘今日穿著家常的五六新的月白繡花小襖,下面套著幹活的藍布子,雖然不說材纖細,但是也算玲瓏有致。
這……是二百多斤的明九娘?
減了一百斤的,連容貌都變了?
從前在一起的五,現在都立起來,幾乎無可挑剔;最令人挪不開眼睛的是的一雙水眸,其中滿滿的靈,是以前那個蠢貨萬萬沒有的。
明懷禮來之前做了功課,聽說明九娘比之前了,而且也能幹了許多。
但是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從前那個飯桶能好多,只以為是被磨礪得比從前好了一些,誰能想到,這是胎換骨的變化?
「九妹。」明懷禮反應很快,驚嘆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好看,又如此機敏。看起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來遼東對你來說,還是一樁幸事。」
明九娘皮笑不笑地道:「那我把這幸運傳給三哥,希三哥在遼東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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