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來我面前炫耀什麼，那隨便。」明九娘繼續道，「三哥說得對，都是姐妹。看在做了那麼多年姐妹的份上，我就讓你練練手又如何？」

「你這話什麼意思？」明珠今日到太大，嚴重影響發揮。

「我的意思是，偌大的淮王府，側妃侍妾通房，繼子繼無數，十妹妹以後需要炫耀的時候太多了。提前在我這裏練練手，我不介意的。」

「你！」

明懷禮也是服了，打人專門打臉，踩人專踩痛，他這個九妹妹果然十分不好惹。

「沒關係的，十妹妹別一提起小妾就一臉不痛快。我娘當年要是這般，恐怕你都生不出來呢！而且你姨娘現在還是小妾呢，你不是最該諒這些人的嗎？」

明懷禮：收下我的膝蓋，哪裏疼痛打哪裏，慶幸我沒得罪過你！

明珠被明九娘懟得找不著北，半晌后總算回神，怒不可遏道：「蕭鐵策得罪聖上，你就等著守寡吧！」

「守寡有什麼可怕呢！」明九娘道，「淮王那麼多妻妾，十妹妹又那麼賢惠，一個月有二十九天都在獨守空房，而且淮王這個年紀，誰知道有沒有鐵杵磨針，好不好用還是兩說。到時候，咱們姐妹同病相憐，一個守寡，一個守活寡，還可以互相安呢！」

明珠氣得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哪還有一點兒溫良賢淑的樣子！

明九娘得意一笑。

誰不要臉誰就贏了，腳的還怕穿鞋的？

「想要撿淮王這樣的便宜，」明九娘皮笑不笑地道，「苦苦等了這麼多年，黃花菜涼沒涼我不知道，黃花閨真是涼了呢！」

「三哥！」

今日敵人突然變異，本吵不過，明珠只能向明懷禮求救。

明懷禮：我是誰，我在哪裏，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是祖宗！

古人云，一山不容二虎，尤其兩隻母老虎；古人誠不我欺！

他著頭皮清了清嗓子道：「呵呵，姐妹相見，拌拌也是幸福的。」

明九娘哈哈大笑，「是呢，我十分快活。」

明珠一張臉苦大仇深，看著明懷禮的表那般幽怨，分明在說，你們合夥欺負我！

「哎呀，十妹妹激得說不出來話了呢！『打是親，罵是』，我對十妹妹，得如此深沉呢！」

明珠差點氣得暈過去。

來是想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不蝕把米，差點被氣死。

「你不是我九姐姐，一定不是！」

「是嗎？」明九娘道，「看起來十妹妹激得都糊塗了。要不咱們去淮王面前，讓他認一認？」

說話間，站起來作勢要往外走，走路如弱柳扶風，眉宇間自帶妖冶的態，水眸像帶了小鈎子，眼波流轉間，勾魂攝魄。

「你敢！」明珠怒罵，「你這賤坯子！」

「我是賤坯子，那你這個庶出的玩意兒又算什麼東西！」明九娘道，「三哥，不是指你，那你是個好的。」

明懷禮已經麻木了，也放棄拉架的想法。

都得罪不起，他裝啞！

明珠怒道：「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呢！別走，再敘敘舊。」明九娘笑得一臉小人得志。

明珠卻連明懷禮都怨恨上了：「三哥，我回去后一定如實和祖父說。你縱容蕭鐵策把九姐姐換了，換了這麼個不知所謂的狐子。」

說完，轉拂袖而去。

明懷禮：「……我他娘的這是造了什麼孽！」

明九娘拈起一塊點心慢條斯理地咬著：「三哥啊，我發現十妹妹退化得厲害。就這等功力，你們一個個把捧得不知天高地厚，溺真是要不得啊。」

敢肯定，就明珠這點段位，就算日後真是淮王登基，也活不到主東宮那日。

這些男人們的爭鬥，需要幾件趁手的工當棋子，被選中的人若是有幾分自知之明也就算了，偏偏還有明珠這樣真把自己當盤菜的，不先死誰先死？

可能算下來，宋珊珊都比段位高。

原記憶里對明珠如此忌憚，還當真以為有點本事呢！原來只是靠著祖父的功勞簿，自以為是太，其實就是個借的月亮而已。

明九娘對於自己混進淮王隊伍里，更多了幾分信心。

「你何苦要和吵？」明懷禮深深嘆氣，「這黑鍋我又得背了。」

明九娘拍拍他的肩膀，善解人意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你給我閉。」明懷禮鬱悶了。

明九娘大笑。

「三哥，這件事我可跟你說了。十妹妹再要找我，你最好也拉住了，否則最後還得你心，對不對？」

明懷禮咬牙切齒地道：「你可真是我親妹妹！」

明九娘笑嘻嘻地道：「我進京之後，有沒有什麼話需要我幫忙帶給三嫂或者哪個小三嫂的？」

「沒有！」

「那我跟三哥說一句吧，」明九娘臉上笑容漸漸退去，眼神兇狠像護犢子的母，「別惹春秋！」

明懷禮總算扳回一局：「我從來不招惹人，都是人招惹我。」

明九娘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三哥管好自己的眼和！」

春秋是個單純的姑娘，沒接幾個外男，是真的擔心上當。

「別跟我逞兇，我可不是十妹妹。」明懷禮道，「你趕回家。」

「那三哥想辦法，再拖住淮王幾日。我這幾日要準備準備混進去！」

「你非要去是不是？」

「是。」明九娘道，「即使這次混不進去，我也會想辦法回去。三哥，你幫幫我吧，這件事我一定領。你看，日後你遇到罵不過的人時，找我這樣的幫手把對手罵得狗淋頭，難以招架，是不是想想就很爽？」

明懷禮被逗笑，笑罵道：「……滾一邊去，當我是三歲孩子？」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明九娘道，「我回去準備了。對了，我建議你這邊先派人保護我，這幾日明珠不一定會出什麼麼蛾子呢！」

雖然驚雲很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自家人，能不用當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