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我……」

見到夜修堯，嚴三立即像是見了貓的老鼠，可憐兮兮地了起來。

月淺舒看不下去，便鼓著臉說：「夜修堯，你有沒有完？你欺負我也就算了，嚴三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他？沒錯，你是傷了，但這不是你為非作歹的借口。我們大家不是因為你傷才遷就你，而是因為在乎你才遷就你，你明不明白？」

喚作平時月淺舒是沒膽子說這話的。

但今天，怎麼覺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竟然當著夜修堯的面噼里啪啦把話說出來了。

就是旁邊的嚴三想攔都沒能攔住。

不過說的時候痛快，說完卻覺很不好，但又不想就這麼認輸，於是心虛地直膛站在夜修堯前頭，好像在等著他的懲罰。

「三爺，您別生氣，月小姐……」

「什麼月小姐？嚴三，你越來越會當差了，是不是？」某人的臉黑著。

月淺舒則上前：「是我要他那麼的，你要兇兇我！」

「不是，三爺，都是我不好，不關月……太太的事！」

二人爭著為對方抵貨，卻不想夜修堯只是黑了一會兒臉，然後竟自行煙消雲散，拄著拐杖在沙發上坐下來，下令說道：「別墨跡了，趕做飯，再不做，我就要被你倆死了！」

「哎，好好好。」嚴三麻利地起手來。

月淺舒則一邊配合一邊嘟噥：「什麼人嗎？又不是我們得罪了他，有本事找他的小心肝楊彩樺發脾氣去呀！」

「你說什麼？」夜修堯隔著老遠問到。

並帶著過來一道凌厲的目。

月淺舒忙了脖子，嘻嘻一笑爭辯：「沒，沒說什麼，我就說快點，免得把三爺您給死了。」

「廢話真多，有這功夫早把飯菜弄好了。」

「是，三爺教訓的是，您多擔待，小子馬上加快速度。」月淺舒上這麼回，背了夜修堯的眼卻暗暗詛咒：加快個屁，最好死你這自大狂，冷麵鬼！

「月淺舒，今天早點休息，明天跟我去個地方。」夜修堯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份報紙，漫不經心地對月淺舒說到。

月淺舒則問：「去哪兒？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

「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要你去你就去。」帶著命令的口吻。

月淺舒不高興了，反抗到：「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去，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別人和記好了坑我，要是再上個什麼人販子，我豈不慘了。」

「就你這樣的。」夜修堯瞥了月淺舒一眼，鄙夷地說到，「放心，大姐，你是要長相沒長相，要材沒材，要韻味沒韻味，除了我會接手，這天下沒哪個男人會要。」

「夜修堯，你混蛋！」月淺舒被氣得不輕，顧不得手裡拿的是什麼，隨手就朝夜修堯扔了過去。

夜修堯雖然瘸了，靈敏度卻還不錯，見武飛來，忙挪地方避了過去。

等東西落地，看清楚是黃瓜，便更加鄙夷地嘲諷：「不僅如此，還很魯無禮，男人會要才怪！」

「人家要不要關你什麼事？夜修堯，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好你人也不會背著你和你侄子好上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個混蛋，姑不伺候了，吃什麼吃什麼，最好撐死你！」

月淺舒扔下東西，氣呼呼地跑回了房間。

其實倒不是真的為夜修堯的話生氣，而是想到了夜司南的背叛，想到了楊彩樺的妖艷，想到了自己的失敗。

「三爺，這……」嚴三看著月淺舒拋開，一臉擔憂地問了一聲。

夜修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拿回他的報紙繼續閱讀，然後對嚴三說：「別理，你把飯菜做好，然後給送一份過去。不管用什麼辦法，看著吃下去就是了。」

「好的，三爺。」嚴三抓了抓腦袋，覺三爺明明是關心月小姐的，卻為什麼這麼毒舌？

「三爺，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猶豫半晌，嚴三還是問了出來。

夜修堯則說：「要問就問，那兒那麼多廢話？」

「是，三爺。」嚴三隨即問道，「三爺，您這麼對月小姐，心裡肯定不高興，回頭不想和您過了怎麼辦？」

嚴三以為夜修堯會說什麼沒關係之類的話。

然而事實卻是，他問完之後，沙發上的夜修堯頓時呆住了。

擱下報紙，冷冷地盯著月淺舒的房門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