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景玄面上帶著笑意:“你皇嬸這些時日來興起心思練兵,如今,也不知道帶著人到什麼地方去了?”
越瀟卿眼中滿是贊賞:“樂平郡主的歷來與其他的那些小姐們不同,最是特殊不過,從前在帝都之中便是這樣。”
“瀟卿,現在樂平郡主已經已經是我的王妃,你應該稱呼一聲皇嬸。”越景玄可以加重了最后兩字。
越瀟卿眨了眨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因此也就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這倒也是,那我以后便改口稱皇嬸吧。”
越景玄滿意的點點頭,吩咐天樞去將李菁進來。
很快,李菁便大步走進來看到,站在營帳中央的人,面上滿是激之意:“殿下,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說著就要行禮。
越瀟卿連忙上前將人扶住,平靜的面容上見帶了幾分激之:“外祖父,這里沒有外人在,您不必如此多禮,實在是折煞孫兒了。”對于李菁,越瀟卿從來都是極為尊敬,這麼多年來,若不是外祖父對他悉心照顧,指點他應該如何自,讓他學會急流勇退,現在的他怕是會深陷皇權爭斗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
李菁仔細的打量著越瀟卿,發現他并未有傷的痕跡,這才重重地松了口氣:“殿下一直下落不明,難道說,您一直留在京都之中?”
“嗯,我知道外祖父一直擔憂我,沒有和您商量便貿然做決定,孫兒心中實在是愧疚。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父皇的所做作為越發的惡劣,我為皇子,不能坐視不理。”
李菁忍不住慨一聲:“你做得對。”自己這個外孫雖然一直在軍中,也冷漠不喜言語,但是所有的事在他心中都有獨特的章程,他知道自己每一步該做什麼,而且,他做的一點都沒錯,為皇子,對天下百姓也是負有責任的,怎麼能看著數萬人無辜蒙難?
越景玄沒有著急詢問越瀟卿,而是等到祖孫兩人聊完了,才吩咐人去準備熱水和膳食,讓越瀟卿休息一下再說。
這些時日一來,越瀟卿每日都在忙,心中的弦一直繃著,的確是疲倦到了極點,沐浴梳洗一番又吃飽喝足,便直接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天已經黑,連忙起收拾好衫去了越景玄的營帳。
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慕云嵐的影,眼神頓時一亮:“皇嬸?”
慕云嵐連忙轉頭,看到越瀟卿頓時又驚又喜:“大皇子,我和皇叔派人找了你許久,沒想到你竟然突然來了軍中?”
“嗯,有些事要做,所以躲藏在了帝都之中,今日才找機會出來向皇叔稟報消息。”越瀟卿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慕云嵐,穿著一戎裝,格外的英姿颯爽,渾著一生機的神氣兒,那雙眼眸依舊如當初一般清澈見底,沒有沾染毫的塵垢,“你穿著戎裝也極為好看。”
慕云嵐忍不住笑開,之前便喜歡越瀟卿直來直去的子,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依舊如此,仿佛從未變過:“你穿著這裳也很神。”
越瀟卿極為認真的點點頭:“我覺得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有無言的默契流轉,仿佛兩位至好友久別重逢,只觀彼此安好,便覺得自己也心安了。
“皇嬸,你要去找皇叔嗎?”
“嗯,你也要去?”
“有些事想要稟報一下,不知道可會打擾你們?”越瀟卿說得有些遲疑。
慕云嵐覺得好笑:“有什麼好打擾的,快些進來吧,我也跟著聽一聽帝都的況。”
越景玄坐在營帳之中,將兩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雖然知道兩人之間坦坦沒有什麼,可心中依舊止不住醋意,事只要關系到慕云嵐,哪怕只是芝麻大點的小事,在他心中也會被放大,看得極為重要:“云嵐,你回來了,今日可勞累?”他語氣親昵,眼中滿是關切之。
看著越景玄關切的眼神,慕云嵐心中發甜:“只是在那里看著,并未親自出手,沒什麼好累的。”
“參見皇叔。”越瀟卿徑直出聲。
越景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人在皇宮之中待了那麼多年,竟然毫不懂得看人眼,不過這樣直來直去的子倒也讓人喜歡:“瀟卿,休息的如何?”
“多謝皇叔關心,睡了一覺覺很好,我想和皇叔說一說如今地圖中的形。”
“坐下慢慢聊。”
三人坐到桌邊,神漸漸凝重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父皇將軍全部派了出來,將整個帝都團團圍住,如今任何人都輕易出不得,原本軍給了四皇子越瀟期來指揮,我用計讓人刺殺于他,讓父皇不得不重新啟用越瀟寒,現如今百姓人心惶惶,整個帝都之一片絕之。”
越景玄目中帶著冷肅之氣:“你做的不錯,越瀟期子弱,皇兄讓他做什麼,他便會做什麼,不敢有毫的反抗,若是軍真的被他管著,我們一旦貿然手,恐怕他一個不住便會泄消息,越瀟寒雖然之前做了不錯事,但和本質不錯,還沒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若不是越瀟寒一直在打自己王妃的主意,他倒是極為欣賞這樣的人。
“皇叔,你打算怎麼做?”
“越景云倒行逆施,已經不堪為一國之君,這麼長時間以來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我絕對不允許他繼續呆在皇位上!所以,我絕對不會退兵!帝都,我要定了!”
越瀟卿心中一,隨即贊同的點頭:“皇叔,我會竭力的幫助于你,希你能夠看在脈親緣的份上,讓父皇安然走過最后一程。父皇的每況愈下,現如今已經沒有多時間了。”
越景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慕云嵐在一側,擰眉沉思:“皇叔,如今我們大軍駐扎在此地,為著帝都的百姓毫不敢輕舉妄,剛剛瀟卿說,越景云的時日不多了,不若我們就多駐扎一段時間,等他駕崩再進帝都就是了。”
“事若真是這樣簡單,那就好了,”越景玄目深沉,“我的這位皇兄對我恨之骨,憑借他如此偏激的子,他寧愿將整個大雍國毀掉,也不愿意將其到我的手中,我怕他在臨終之時,同樣會下令對帝都百姓手,如此一來會讓我的聲遭沉重的打擊,也會讓整個大雍國實力大減,不知道會用多年才能消除影響。”
慕云嵐微微瞪大眼睛:“他……”本來想說越景云應該不至于如此,可是想到他現如今的所作所為,又覺得不準。
越瀟卿倒是贊同越景玄的說法:“皇叔顧慮的是,現如今父皇的子喜怒不定,就連伺候他多年的肇慶總管,都被罰過幾次,宮中的宮人也已經幾乎換了一遍了。”
慕云嵐想了想,不由開口道:“現在軍不是聽從越瀟寒的調配嗎?能不能策反他們,讓他們主打開城門,不要去傷害帝都的百姓?”
越瀟卿搖了搖頭:“軍的份都是仔細記錄在冊的父皇,為了防止軍被策反,早已經按照名冊,將軍的家人們單獨關押,據說還喂了毒藥,所以軍才這般聽從父皇的命令,不然的話,父皇也不會放心的將調配權給越瀟寒。”
“真是惡毒至極!”慕云嵐氣憤難忍,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皇帝,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越景玄輕輕的叩擊著桌案,心中快速的思量著:“如今我們已經來了帝都,是時候宮見一見皇兄了。”
慕云嵐猛地抬起頭:“皇叔,雖然說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可是皇宮中到底是越景云的地盤,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藏著什麼兵馬,驟然進去太過危險了。”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越景玄目清冷到了幾點,“而且有些帳也該算一算了。”
“那皇叔,我陪你一起進去。”讓越景玄自己去,是在放心不下。
慕云嵐點點頭:“也好,瀟卿,你對帝都極為了解,我希你帶著人去尋找被囚的軍家人,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必定會留下什麼線索,他們也都是大雍國的百姓,理應該到救助。”
“是,皇叔。”
此時,越景云看到下面送上來的奏報,忍不住哈哈大笑:“越景玄啊,越景玄,惜名聲就是你最大的錯,如何怎麼樣?就算是大兵城,你依舊不敢輕舉妄,來人,去向越景玄傳信,讓他將大軍后撤十里,不然,朕就先抓一千人殺掉!”
肇慶眼神猛地一,竭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是,皇上。”
“等等,先讓越瀟寒派人抓上一千人,把那些人都押送到城墻上,然后再去和越瀟寒傳信,讓他立刻后退,不然直接把人殺掉!”
“皇上,這樣是不是……”肇慶試探的開口。
越景云猛地瞇起眼睛,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意:“怎麼,連你也覺得朕太過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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