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隨禾懶洋洋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看了三秒鐘,然后按掉了枕邊的鬧鐘。
周圍的環境有些陌生,但不管怎麼樣,昨晚睡得還算舒適。
雖然是個寫手,卻沒有熬夜的習慣,所以也不會賴床。
究其原因,還是打小的習慣——初高中的時候,也沒熬夜看閑書看到兩三點。終于有一次被揪住了,罰抄了一本醫書。
若是鋼筆字倒也罷了,偏偏是筆字,隨禾足足寫了一個寒假,害錯過了一堆活。
自此,隨禾就不敢冒險熬夜看小說了,過起了早睡早起的健康養老生活。
隨禾坐直了子,緩了緩神,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后拿起手機登上微博。
隨禾:新作《弒殺》今晚更新第一章,敬請期待
不過短短一句話,評論區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晚晚:啊啊啊啊,終于等到你,《弒殺》這名字一聽就很霸氣
任總的小妻:期待很久了,隨隨的坑品有保障,坐等神食糧
月亮不睡我不睡:剛剛追完《淺眠》的最新一集,太甜啦,隨隨的新文就算熬夜也要追(雖然本來就熬夜,嘻嘻)
喜歡嗑瓜子的小張:《淺眠》電視劇馬上大結局了,隨隨這無連接我了
當然,評論區也有不不那麼和諧的言論。
打醬油的大灰狼:有一說一,雖然是個路人,但這本我不太看好,《弒殺》這名字聽起來就和隨禾以前的風格迥然不同,怕不是要轉型?
423568217:上面的,我看不是轉型,是江郎才盡了吧
呼啦圈:隨禾半年都沒更新了,是不是《淺眠》火了就飄了?
褒貶不一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隨禾隨便看了兩眼,便毫不在意地把手機丟在了被子上,起床去洗漱了。
出了臥室,隨禾抬眼,意外發現裴之宴居然也起床了。
現在才七點,隨禾原以為程序員的生活作息不太規律,沒想到他比自己起的還早。
“早。”隨禾眉眼彎彎地打招呼。
裴之宴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
“你不是不上班嗎?怎麼也起這麼早?”隨禾隨口問道。
“從小的習慣。”裴之宴自然不可能自己拆自己的臺,畢竟熬夜打游戲被老爸揪去軍區和新兵一起訓練,凌晨四五點鐘出去負重跑的事實在不是什麼彩的事。
“你也這麼早起來?”鍋里的白粥還沒有,裴之宴閑閑地開口。
隨禾聳了聳肩,“我這不是昨天才搬過來嗎?準備去添置一點家和生活用品。”
裴之宴也沒再在多問,靜靜地看著從冰箱里拿出一袋掛面鋪進沸水中煮,與此同時,在平底鍋上敲開一個蛋,七分的時候翻面,再加熱了三片熏和一片青菜。
隨禾用筷子輕松地把掛面撈出,淋上兩滴香油,在把金黃的煎蛋、熏和青菜鋪在面上,最后澆上一點清澈的湯底。
隨禾轉過來,看見裴之宴目不轉睛的樣子,勾了勾,用筷子在裴之宴面前虛晃了一下,“裴之宴,你的粥了。”
裴之宴錯愕地看向電飯煲,果然原本紅的標志已經變了綠,發出清脆的提示音。
裴之宴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你倒是會折騰,建議你去米其林餐廳當大廚。”
隨禾懷疑這廚房除了碗筷和電飯煲,裴之宴一件都沒過。
隨禾低低地笑了一聲,“廚房給你遲早得落十層灰,我這生活。”
裴之宴盛好白粥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看著對面的隨禾愉快地吸溜著面條,裴之宴突然心生不悅——明明自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總裁,怎麼覺在面前自己這麼寒酸呢?
熱乎乎的白粥,平常也香甜,現在裴之宴卻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隨禾一定是季北辰派來折磨他的吧?面盡失的裴總悲哀地想。
隨禾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把鍋碗洗干凈后,就背著包開車去了家城。
從臺燈到防塵袋,從巾到水杯,東西雖然小,但因為數量巨多,多到差點連汽車的后備箱都塞不下。
逛了一整天,隨禾累得渾酸,想著自己回家后肯定沒勁做飯,隨禾只好在路邊隨便買了一個雜糧煎餅。
回了家,隨禾換了拖鞋,癱在餐廳的椅子上,開始默默地啃雜糧煎餅。
同坐在餐桌旁的裴之宴掀了掀眼皮,看見手里的餅似乎有點詫異。
剛準備說什麼,外賣小哥突然打來了電話,三分鐘之后裴之宴坐回了餐桌。
隨禾默默地看著他拆開了外賣,把一盒小龍蝦倒進了瓷碗里,一瞬間紅油飄香。
裴之宴先看了一眼隨禾平平無奇的雜糧煎餅,又看了一眼他面前紅紅火火的小龍蝦,眉眼間約約出嘚瑟的神。
裴之宴對上隨禾的目,悠哉悠哉地拿起小龍蝦剝了起來,一個個小龍蝦質鮮,麻辣鮮香,十分人。
隨禾角微微搐,這裴之宴真的不是兒園剛畢業吧?
難道他覺得自己會像他一樣以易換得吃小龍蝦的機會嗎?
這必然不可能,隨禾吃完最后一口雜糧煎餅,決定明天做酸菜魚。
晚上八點半,隨禾洗完澡后,慢悠悠地去書房打開筆記本,準備發《弒殺》的第一章。
誰知自己新買了一個月的筆記本突然黑屏了,隨禾眉頭一皺。
因為才寫了幾萬字,的文稿只在u盤上有一個備份,偏偏u盤被放在老宅了,老宅不在商圈,現在自己去拿,恐怕來不及了。
隨禾深吸了一口氣,只能打電話給表弟隨澤——隨星和他是龍胎,現在在云城大學念書,因為老宅和云城大學相近,所以他不住宿舍。
隨澤恰巧在回老宅的路上,可是即使如此,找到了再趕過來也起碼要一個多小時。
好在自己只說了晚上更新,沒有說是幾點鐘。
隨禾搗鼓了十幾分鐘,發現毫無作用,只能百無聊賴地下了樓,以便第一時間給隨澤開門。
隨禾看著早上發的微博評論區,里面又多了不評論。
423568217:這都九點多了,你們家隨隨怎麼還不發第一章呢?
芳芳的兜:幾點更新啊,隨隨,等不及啦,以前都是八九點更新的,現在是改了嗎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還可以等,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呢,你們急什麼,本來隨隨也沒說九點鐘更新啊
往常面對網友因為各種原因掐架,隨禾都面不改,但這次確實是的失誤。
隨禾平常喜歡聽風清月朗的純音樂,但有個奇葩的好,心一不好就聽電音,聽著耳機里節奏強烈的音樂,隨禾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開始走。
在一樓客廳里看電視的裴之宴看著隨禾在門口走來走去,晃來晃去。
看隨禾在面前晃了十幾分鐘,晃得他腦殼疼,裴之宴終于沉不住氣開口,“你到底在干什麼?白天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馬路還不夠累嗎?你是永機嗎?晚上還要加練?”
隨禾摘下耳機,心低落地把手機塞進口袋里,“我電腦壞了,東西發不出,馬上u盤送過來,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你的電腦?”
裴之宴詫異地挑了挑眉,“電腦壞了?”
“對啊。”隨禾雖然在和裴之宴說話,眼神卻不由自主地一直瞟著大門,好像下一秒隨澤就會腳踏七彩祥云把的u盤送過來。
看著隨禾無打采的樣子,裴之宴垂著眼眸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幸災樂禍?”隨禾眉間微蹙。
“我說你也是沒腦子,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你就不能屈尊找我幫忙?”裴之宴角噙著笑。
隨禾這才想起來這人好像是程序員啊,這點小病,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解決吧,隨禾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建議就建議吧,人攻擊是什麼道理?”隨禾小聲嘟囔一句。
裴之宴撇了一眼,對的吐槽置之不理,“你電腦在哪?”
“書房里。”隨禾忙不迭地回話。
裴之宴把手上的一盒核桃酸塞進隨禾手里,“你先在沙發上冷靜冷靜吧,十分鐘后再上樓。”
隨禾看著手里的核桃酸,眉開眼笑,有了兩手準備,心好像也舒緩了許多。
隨禾坐在沙發上,想起昨天裴之宴還警告自己要劃清界限,客廳是他的,不啞然失笑。
隨禾喝了一口核桃酸,看向電視屏幕——財經頻道,裴之宴一個搞技的居然還對金融興趣嗎?
可惜隨禾不興趣,看了兩分鐘覺得無聊,拿起遙控,換了一個臺。
青芒電視臺正在播一個真人秀,隨禾很欣賞的演員溫晴也在里面,隨禾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裴之宴下樓的聲音。
隨禾詫異地抬頭,“十分鐘好像還沒到?你修好了?”
裴之宴的雙手隨意地在口袋里,微微頷首,“上來試試。”
裴之宴看了一眼電視,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喜歡溫晴?”
隨禾點了點頭,“是啊,又漂亮演技又好。怎麼,你也喜歡?”
裴之宴思索了一番,決定還是不要告訴溫晴是他親嫂子好了。
萬一隨禾他找溫晴要簽名,那可太麻煩了,他最怕麻煩。
隨禾上了旋轉樓梯,“可惜溫晴英年早婚,也不知道是誰娶了,居然挖不到一點消息,應該有背景。”
裴之宴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跟在隨禾后,不予置評。
隨禾到了書房,果然發現電腦已經修好了,果然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啊。
“你怎麼整的?這麼厲害。”隨禾此刻不吝惜地贊道。
裴之宴愉悅地勾了勾,“我教了你——你學費嗎?”
隨禾白了他一眼,“算了吧,只要你別嫌我老是找你修電腦,我對學技不興趣。”
沒有避諱裴之宴,隨禾登上網站,把文檔里的《弒殺》第一章復制粘。
看見隨禾的筆名“隨隨”,裴之宴斂了斂眼眸,“《淺眠》是你寫的?”
確定文章已經放上去了,隨禾關掉了電腦,“是啊,你也看了?”
裴之宴搖了搖頭,“沒有,和朋友吃飯時聽他們聊過。”
季北辰出國之前的散伙飯上,大學一個宿舍的兄弟四個都去了,任唯遠和管休兩個人都是有對象的,林音和楊素娟兩個生在飯桌上聊到過熱播劇《淺眠》,裴之宴約約記得們說作者隨隨,難怪之前說自己也是敲鍵盤的。
“我覺得你也不會看,這一本眾主要是觀眾。”隨禾莞爾一笑。
“今天謝謝你了。”隨禾真心誠意地說。
“只是口頭上的謝?”裴之宴的食指毫無節制地敲擊著桌面。
想怎樣?修個電腦不至于要以相許吧?還是他和金牌律師一樣按分鐘計價?隨禾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裴之宴稍微猶豫了一下,“請我吃一頓飯。”
“不,兩頓。”裴之宴神認真地說道。
隨禾一時間難以言喻,角搐了一下,還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呢,這爺還真是個實打實的吃貨。
“行吧。”隨禾點頭,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敲門聲,“我下去開個門。”雖然現在不需要u盤了,但隨澤大老晚的跑過來,不讓他坐下來歇歇也太不像話了。
隨澤進了房子,一眼就看見了隨禾后的裴之宴。
“你是隨禾男朋友嗎?”
“你是隨禾男朋友嗎?”
裴之宴和隨澤互相打量了一眼,同時問。
空氣中氤氳著若有若無的敵意,被夾在中間的隨禾莫名一陣頭疼。
小劇場:
隨澤:我不是
裴之宴:我暫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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