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此次回來,也是因為自己父母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要到了。
江亦琛詢問顧念的意見,要怎麼舉辦比較合適的時候說:“我倆每天都過得像是紀念日一樣,也不必鋪張浪費了,到時候過了一家人吃個飯拍個全家福怎麼樣?”
“都聽你的。”
“那就這樣定了。”
二十年前,江亦琛用一場盛世華的婚禮迎娶了,讓了這個世界最幸福的新娘,二十年了,他們的婚姻依舊圓滿依舊堅固,除了江總偶爾會吃一些醋,為生活增添了調劑之外沒有任何的問題。
顧念的記憶經過長時間系統的治療終究是恢復了大部分,除了一些細枝末節記不清楚,大部分的記憶都有了廓,很多年前放不下的事,多年之后再去回想只覺得年輕太有棱角有些事本不應該那樣理的,好在事最終還是回到了一個正確的軌道上。
現在的生活圓滿安逸幸福,那些過往的意難平就隨風散去吧,人終究是要朝前看的。
前陣子陸湛的兒在英國給他們夫妻致信謝,謝這麼多年的他們對和父親的照拂,幫助完了小學到博士生的所有課程,說現在準備當一名無國界醫生,讓更多免疾病的困擾,說的爸爸媽媽在英國鄉村過得很幸福。
是的,陸湛出獄之后回到了倫敦鄉下,在那里他遇到了此生的伴,一個善良的英國郎,兩人在上帝面前許愿彼此珍惜共同度過此生。
溫景梵也和保持著不多的聯系,每逢重要的設計比賽他們會有相關流,還曾一起擔任華夏青年建筑設計大賽評委,共同為華夏建筑設計行業添磚加瓦。
不過大約是他們太低調了,不出現在面前,因此時不時就有些他們婚變的傳聞傳出來,兩人都是莫名其妙,江晚星一開始在國外還很擔憂,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說地球都能自東向西轉,但是他們不會離婚。
知道父母這次紀念日準備低調度過覺得也很好說現在都講究極簡低調,不過話說回來,爸爸你和媽媽結婚那場婚禮簡直就是婚禮界的教科書以及天花板。
江亦琛得意:“我籌備了將近一年。”
是啊,前前后后總共加起來都快一年的時間了。
江晚星:“酸了酸了。”
顧念:“等晚星你結婚了,讓他給你準備個更浩大的。”
“萬一對方是個窮小子呢?”
顧念:“啊?”
江亦琛:“有這個選項麼?”
“就只是猜測,萬一我喜歡了一個窮小子,爸媽你們會反對嗎?”
“人窮志不窮。”顧念說。
“我年輕的時候也很窮。”江亦琛說:“當年流落街頭連一碗面也吃不起,所以窮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爸爸還有這麼落魄的時候?”
江晚星好奇。
出生的時候,江城已經極規模了,出生之后,得益于江城電子的高速發展,江城一躍為國際的國集團,可以說是掌控了華國的經濟命脈,江晚星更是不知道苦這個字怎麼寫。
“嗯,很多年前了,當時睡地下室,南洋那邊氣候又熱,晚上被蟲子咬得本睡不著。”
回想往事,江亦琛云淡風輕。
“爸爸可以給我再講講你以前創業的故事嗎?”
“好,我先回憶回憶從哪里開始講起。”
璟云這小子不在,不然也可以一起聽。
有次江璟云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知道自己父親以前曾在棉蘭當過雇傭軍,也不敢直接問自己老爸,就去問自己老媽說:“媽,爸他以前真的干過那個嗎?”
“哪個?”顧念不解。
“就是……”江璟云比劃了一下拳頭:“雇傭軍!”
“你問問你爸爸唄。”
“我不敢,怕被打。”
顧念輕笑:“你爸爸以前家道中落,落魄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在逆境中沒有放棄,靠自己的勤和努力改變了這一切,他在給人搬磚的時候都堅持看書呢。”
篳路藍縷,白手起家。
才有了后來江城集團。
一座屬于他的城,一個屬于他的時代。
江璟云:“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書。”
————顧念晚上無不慨的說一轉眼晚星都已經二十歲了,拿了一顆鈣片遞到江亦琛邊,給他喂水的時候說。
江亦琛就著的手喝了口水:“可不嘛,我還想我第一次見晚星的時候,那麼小小的一團,我一,就抓著我的手不松開了。”
那時候江亦琛剛昏迷醒過來,還沒有完全康復好就回來見自己的妻。
“璟云出生的時候,你也很好笑。”顧念回想起那個場景:“護士說當時耳朵都快被你吼聾了。”
那時候顧念不讓他進去,就讓他在外邊守著,他擔心的不行,聽說不是很順利,當場失態,不過好在最后母子平安。
江璟云的出現其實對于他們來說是個意外。
在他出生之后,江亦琛就不打算要孩子了,實在是看不得顧念吃苦,于是后來自己去醫院做了結扎手生怕再有個意外。
所以,對于江璟云這小子,他爸就覺得這孩子是讓他媽來吃苦的,小時候也沒教訓他。
“小珣前天還給我打電話呢,說他機人大賽拿了全球一等獎。”
慕珣在國外讀人工智能專業,他從小也是聽話的孩子,是顧念的親弟弟,也是被當親兒子一樣呵護,有時候還偏心他多一點。
江璟云為此憤憤不平,但是年紀大了,也逐漸明白了媽媽的善良與不容易。
索這三個孩子平安長大了,也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深耕,不求多麼厲害為人上人,但是希他們擁有健全的人格,懂得去去包容,有善心。這就足夠了。
江亦琛和聊起往事,話有些多,口,又讓給自己到了點水。
顧念說:“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個七老八十的癱瘓不能自理的老頭,什麼都讓我伺候。”
“老頭好。”江亦琛說:“老頭事還溫。”
“哈哈哈哈哈!”顧念被他逗樂了,手拍他:“從哪學來的一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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