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了解男人。
哪怕周易不答反問,常博心里也差不多知道了答案。
周易跟姜迎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唯一的牽絆和瓜葛就是男之間那點事。
他突然對的事這麼上心,除了喜歡,其他都解釋不通。
總不能是吃飽了撐的。
想通這點,常博最開始的那點張和提防反倒沒了,緩緩坐下,“周總想知道的,我恐怕無可奉告。”
周易眸深深,不辯喜怒,將指尖的煙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態度這麼堅決?”
常博笑了笑,“為朋友,做不到兩肋刀,也不能背后捅一刀。”
常博話落,見周易一瞬不瞬的看他,又說道,“周總,我跟曲惜什麼都不說,您其實應該到高興,最起碼證明迎迎沒有錯朋友。”
周易冷笑,“你倒是會跟我打心理戰。”
常博,“這不是心理戰,是事實。”
看著常博這個態度,周易基本猜到了此行無果。
如果常博和曲惜不是姜迎的朋友,他或許還能采取點非常手段。
可這兩人是姜迎多年的摯友,往心上捅刀子的事,他做不出來。
周易沉默不說話,常博卻是坐在沙發上脊背起了一層薄汗。
他不知道周易此刻在想什麼,但他很清楚周易不是個好糊弄的。
周易的那些整人的手段他有幸聽姜迎說起過,據說前幾年周延在他邊安了個眼線,被周易發現后,直接綁著扔到了江里。
沒淹死,上一秒扔進去,下一秒又打撈出來。
如此反反復復,最后那個眼線沒死卻是直接被嚇瘋了。
常博這邊正七八糟的想,坐在他對面的周易突然站起。
常博莫名心驚,抬頭,誰知周易瞧都沒瞧他一眼,闊步直接往門外走去。
周易走出門外,曲惜正捧著一杯熱水冷的跺腳。
瞧見周易,曲惜怔了怔。
下一秒,周易走到跟前譏笑道,“三顧茅廬?曲總典故學的不錯。”
曲惜,“……”
目送周易離開,曲惜從門外閃了進來。
看到常博,曲惜把手里的熱水遞給他,“常哥,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威武不能屈啊,你跟周易說什麼了?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常博接過曲惜的熱水暖手,神坦然,“我沒跟他說什麼,大概是你這破地方天冷,他耗不住?”
曲惜翻了記白眼。
常博,“我說你到底能不能點暖氣費?”
曲惜不悅的瞪他,“你以為我真沒?是我們這片的暖氣管道在維修,一年那麼多暖氣費,天天維修中。”
周易從曲惜公司出來,開車回家。
路上,周易打開車載藍牙通訊錄撥了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響起裴堯調侃的聲音,“呦,周總,您最近不是正玉溫香嗎?怎麼百忙之中還空惦記我呢?”
周易沒心跟他貧,直言道,“幫我個忙。”
裴堯一聽周易語氣認真,不免也正經起來,“什麼忙?”
周易,“幫我盯一個人。”
裴堯狐疑,“男人人?”
周易道,“人。”
裴堯一聽樂了,“漂亮嗎?”
周易戲謔,“你認識,迎迎的閨,曲惜。”
裴堯認識曲惜,據他所致曲惜跟周易沒什麼矛盾,聞言不免納悶,“盯著做什麼?”
周易實話實說,把曲惜跟姜迎打電話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周易的話,裴堯詫異,“迎迎瞧著正常的啊?能有什麼病?”
周易握著方向盤的手收,“不知道,你幫我盯著,想辦法接近打聽打聽。”
裴堯‘嘖’了一聲,“你這是迫我用男計啊!”
周易嘲弄,“要是能用男計更好,也算是我為你謀求福利了,不然每天晚上你那雙手都得冒火星子。”
裴堯隔著手機國粹,頓了頓問,“周二,你給我代個實底兒,你是不是還喜歡迎迎?”
周易沉默,沒作聲。
裴堯聽不到他回答,知道他這是死要面子活罪,揶揄,“真特麼深。”
另一邊,姜迎和蘇穎抵達水天華府。
一進門蘇穎就被眼前的房子怔住了,狐疑的轉過頭問姜迎,“這麼大的房子,平時就你跟阿易兩個人住?”
姜迎彎腰換鞋,“嗯。”
蘇穎,“太大了。”
姜迎從鞋柜里取出另一雙拖鞋,蹲在蘇穎面前幫換,“時間久了您就習慣了。”
蘇穎低頭看姜迎,“等我好了,我就去找工作。”
姜迎漾笑,“你好好養傷,不急于一時,我又不是養活不起你。”
蘇穎抿,一臉的心疼,“我知道你現在賺的多,但我好歹是長輩,原本應該我照顧你的,現在……”
蘇穎說著,哽咽住。
姜迎不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不太想跟蘇穎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開始聊別的。
給蘇穎換完鞋,姜迎推著蘇穎往里面走。
為了讓蘇穎行方便,姜迎把安排在了一樓客房。
安頓好蘇穎,姜迎提步上二樓。
二樓是主臥和書房,姜迎之前來過一次,卻沒進去過。
姜迎在主臥門外站了會兒,手轉門把手,推門而,眼的是自己的行李箱。
姜迎愣了半秒,邁步進門。
的行李箱是什麼時候被拿過來的?
怎麼不知道?
姜迎正思忖,后忽然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姜迎聞聲回頭,只見周易薄噙笑,邊用指尖勾扯脖間的領帶邊往里走,“還沒收拾?”
姜迎不答反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易把扯下來的領帶扔進一旁的貴妃榻里,“事理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周易說完,轉過頭看姜迎,輕挑眉梢,“嫌我回來太早?”
姜迎手推著行李箱往里走,“沒有。”
周易闊步走到柜前打開,指了指收拾出來的空位置,“看看夠不夠你用,如果不夠,你就把我的服扔到下面。”
周易話落,轉過頭看姜迎,忽然問,“中午的飲料好喝嗎?”
姜迎下意識回答,“好喝。”
周易角挑起,“你喝的那個位置,是我喝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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