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禮一直都在關注著直播。
雖然席先生什麼都不表現出來,但以沈禮對他的了解——
若不是時晚小姐,席先生在席老爺子離世后的狀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好。
席先生可能會瘋狂地工作,用狠厲的手段鏟除異己,閉關在健房里打拳,可能會渾散發著低氣,很長時間都見不到笑容。
可這些又全都是席先生平時對外展的形象,卻也有程度輕重的區分。
他不會對外展自己的脆弱,卻也需要在一絕對安全的地方舐傷口,就像孤立無援的困。
席瑾抬起眼皮深深看了沈禮一眼。
隨后過去著還背對著他的時晚的后脖頸,推著人往前走,“帶路。”
時晚放下手,“聊完了?”
確認了席瑾會繼續跟在一起后很開心,“你還會繼續陪我錄綜藝。”
“席瑾,你真是個好人。”
席瑾摁了下的腦袋,“拿你隨口夸別人的話來糊弄我。”
卻一點都沒有打斷時晚愉悅的小心,眨著星星眼,“你很強。”
“席瑾。”時晚很肯定地說道:“你不要被沈禮的緒影響,他總是在擔心你,可是你很強,超級強,超級無敵厲害!”
那語氣,跟三五歲的小孩子看奧特曼打怪看得激時一樣一樣的。
攥著小拳頭,類似加油打氣的姿勢,“你不需要期待任何人的傘,你自己就是暴雨。”
席瑾眼眸深邃,鎖著時晚看了半晌。
這種覺…還真是久違了。
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年的他被鎖在幽閉黑暗的雜間,從一開始的無措到發了狠地把門砸壞,憑借著自己的力量逃出去的那一刻。
沒有什麼驚慌失措,也不是什麼死里逃生的慶幸,充斥著的只有興和就,以及在那一刻明白的一個道理。
再鮮淋漓的傷口都不會為束縛他前進的荊棘,只會變健全和強大他的養料。
就算所有人包括爺爺都不相信那些被待、被神控制過的遭遇沒有對他造毫的影響,但他太清楚自己從來沒有過什麼年影,從來沒有過人格或者心理健康的殘缺。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有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過的阻礙,都不足以為他的困擾。
心理醫生也好,沈禮也罷,一直認為他缺失正常人該有的。
他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可就算是所有人眼里的異類又如何?
世界不給他,他就創造,若他注定屬于黑暗,黑暗便是明。
而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吸鬼,居然懂他。
席瑾發自心地輕笑了一聲,這種被愉悅到的覺,還真是…讓人沉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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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出口。
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但被困在迷宮之不知道前方該何去何從、還需要在野外生存的覺著實讓人不好,簡直是心理和上的雙重折磨。
所以時晚和席瑾姍姍來遲時,見到的便是其他幾人滿疲憊,坐在那里話都不愿意說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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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就是席瑾,狂妄也足夠強大。他完地達了自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