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天宇拍了拍他的臉,聲音溫雅道:“這就對了,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霍勒斯先生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最多余的事,讓我們生氣。否則,我保證不等陸九城弄死你們,我也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讓你灰飛煙滅。”
說完,裘天宇瀟灑離開。
經過衛生間的時候,還進去用消毒劑洗了洗手。
等出來的時候,顧辰燁的影已經消失了。
但帝豪走廊的墻布上,卻被深深摳出了幾個。
足可以想見,顧辰燁又多麼的憤恨發狂。
但誰在乎呢!
一顆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但隨即,裘天宇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那個盒子……他不會看錯的。
上面是家族的族徽。
夏笙歌手上怎麼會有刻著家族族徽的東西?
……到底是誰?
看來,這一次的任務,可能會出現變數。
===
從帝豪出來后,夏笙歌突然就歸心似箭。
腦海中只有陸九城剛剛打來的那個電話。
以最快速度回到金帝。
然而,讓失的是,金帝沒有看到陸九城的影。
而且頂墅中的氣氛真的很抑。
從前還會跟打招呼的傭人和保鏢,今日全都噤若寒蟬。
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夏笙歌甚至能從他們眼里看到極度的不安和恐懼。
環顧一周。
依舊沒有林霖的影。
拿出手機,嘗試著給陸九城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對面沒有接。
嘟嘟嘟的聲音回在耳邊。
目可及不是冰冷,就是畏排斥。
曾經讓覺得像家一樣溫暖的房子,突然變得那樣沉重,那樣孤獨。
夏笙歌怔怔地掛斷了電話,心中一片茫然和酸楚。
也許,不是房子變了。
而是本就不屬于這里。
能留在九爺邊,是因為九爺心善,是因為一紙契約。
如今,報仇的愿已經了了。
已經沒有理由再留在這里。
所以,無論是九爺還是這屋里的每一個人,都開始不愿見到嗎?
……
夏笙歌連晚飯也沒有吃,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剛好一只碩的大貓非常門路地打開窗戶跳進來。
一看到,立刻雙眼一亮,搖晃著尾大步走過來。
口中發出“喵喵喵”的聲。
路西法平日里見到其他人的時候,發出的聲都是“嗷嗚嗚”宛如野一般,戒備又兇狠。
也就只有面對夏笙歌的時候,才會發出這樣賣萌般的聲。
夏笙歌接住了撲上來的路西法,坐在床沿,輕輕著它的腦袋。
也許現在這個房子里。
只有路西法是真心喜歡,希留下來的。
也許,真的是時候離開了。
可是,連自己的心意都沒有告訴九爺。
前世今生,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這麼不顧一切地想去爭取一件東西。
就這樣無疾而終,心不甘,意難平。
夏笙歌抬頭看向帽間的門。
知道,從這里能通往陸九城的帽間。
只要想,就能親眼去看看陸九城的。
看看藏在九爺心里十幾年的那個人。
可是,到那時,九爺一定會更加厭惡,甚至再也不想見。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夏笙歌收回視線,沉聲道:“進來。”
下一刻,就見房門被推開,丁曉梅端著餐盤進來。
垂眉斂目,視線沒有跟夏笙歌接。
面無表地將餐盤放在桌上,沉聲道:“夏小姐,這是您的晚餐,請您用餐。”
夏笙歌淡淡道:“謝謝!放下吧。”
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丁曉梅把碗碟端出來放在桌上,卻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端著空餐托走到了夏笙歌面前。
夏笙歌抬起頭來,“還有什麼事嗎?”
讓意外的是,這一次丁曉梅沒有避開的視線,而是直勾勾地著。
只是那雙眼遍布紅,眼底似乎充滿了憤懣、痛苦和控訴。
但很快,丁曉梅深吸了一口氣,抑下了自己的緒。
從托盤下方拿出一份文件。
聲音平靜道:“夏小姐,九爺讓我轉告您,這是您幾個月前就應該簽署的文件,現在是時候履行您的承諾了。”
夏笙歌一愣,垂眸看去。
等看清了文件上的容,就只覺得腦中嗡一聲響,仿佛被人重重敲擊了一下。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因為丁曉梅拿出的竟然是云都東郊那塊地的轉讓協議。
夏笙歌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個月前。
……
那天跟陸九城約好了去國土局辦理過戶。
在夏笙歌即將要簽下自己名字,國土局工作人員要去辦理過戶的時候,陸九城卻阻止了他。
他來了陸氏集團的法務,重新擬定了一份合同。
已經簽字的過戶文件暫存在國土局,但卻先不生效。
而重新擬定的合同,就是約定這份過戶文書生效時間的。
一旦合同簽訂遞到國土局,則東郊土地正式從夏笙歌名下過戶給陸九城。
同時陸氏集團會打給夏笙歌等同于土地當時市值的錢。
所以,其實到現在為止,東郊土地依舊在夏笙歌名下。
這也是為什麼顧辰燁幾人查東郊那塊土地,依舊在名下的原因。
那時夏笙歌很不解,不知道為什麼陸九城要簽訂這樣一份合同。
是真心誠意想把東郊那塊地送給九爺的。
本就不想要同等價值的錢。
可是陸九城卻非常堅決。
他將那份合同收起來,深深地看著夏笙歌道:“我給你一次離開的機會。”
“當你想走的時候,就來找我,簽下這份合同。”
“我會……放你離開。”
……
如今,陸九城讓丁曉梅把這份合同重新拿到夏笙歌面前,讓簽名。
是真的厭煩了,要將趕出去嗎?
只是因為問了一句帽間中的室,及到了九爺的逆鱗?
夏笙歌的手抑制不住地抖起來。
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抓住,痛的幾乎不過氣來。
但前世今生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已習慣了哪怕再痛再難,也絕不會在旁人面前顯出半分。
所以在丁曉梅看來。
只是冷靜地抬起頭看向丁曉梅,問道:“這是……九爺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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