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城在耳邊,聲音嘶啞,一字字道:“夏笙歌,這樣,你還覺得我不是變態嗎?”
夏笙歌只覺得口干舌燥。
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九爺,這……這樣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孩仰起頭,用比星辰還要閃耀,比水晶還要澄澈的眼睛看著他,認真道:“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先談,約……約會、親吻……再,再做九爺你……你說的那件事。”
陸九城瞳孔劇烈收了一下。
他猛地摁住夏笙歌的肩膀,整個人傾上前,赤紅的雙目死死盯著,“夏笙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夏笙歌點頭,“我當然知道!”
抬起手,想要抱住男人的腰。
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改為抓住男人的手臂,低聲道:“九爺,其實我……”
聲音戛然而止。
夏笙歌眨了眨眼,猛然轉頭看向陸九城的手臂,然后抬起自己的手。
只見掌心一片濡。
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
夏笙歌驚道:“九爺,你傷了!”
陸九城臉上出惱怒的表。
他想抓著孩的腦袋,讓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
想讓說清楚,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夏笙歌此時眼中只有陸九城的傷,就連剛剛的臉紅心跳,甜都拋到了腦后。
強地開陸九城的服。
因為用力太大,直接崩掉了幾顆襯衫扣子。
男人白皙,卻一看就充滿發力的腹,一下子暴在眼前。
陸九城一把抓住孩的手,聲音啞的不像話,低低吼了一聲,“夏笙歌!”
然而,幾個月前在他面前還戰戰兢兢,像只小兔子一樣膽小怯的孩。
此時卻完全不把他的低吼放在眼里。
三兩下就把男人上的黑襯了下來。
哪怕是在那樣昏暗的燈下,夏笙歌還是看清了陸九城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修長,理勻稱而漂亮。
如果只看小臂和手掌,簡直宛如雕細琢而的完藝品。
可手臂之上,卻目驚心地橫沉著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夏笙歌倒吸了一口涼氣,臉都白了幾分。
“九爺,這是怎麼傷的?”
的聲音微微抖著,小心翼翼都近傷口,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當看清傷口時,神卻陡然一變。
夏笙歌前世在德蘭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傷,也算是久病醫。
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傷口是如何造的。
不是不小心劃傷,也不是被人打傷。
這傷口的角度和深淺,清清楚楚表明了,那是陸九城自己劃上去的。
夏笙歌猛地扭頭看向陸九城,眼圈一點點發紅:“九爺,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陸九城有些無法承孩這樣的眼神和質問。
難道要他說,他是個踩在瘋狂邊緣的變態。
只有通過疼痛,才能遏制住自己傷害錮孩的沖嗎?
陸九城說不出口。
他也怕將真實的自己完全表出來,會嚇跑眼前的孩。
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而是一把按住夏笙歌的后腦勺,將按進自己懷中。
夏笙歌掙扎了一下。
耳邊卻馬上傳來男子低沉嘶啞的聲音,“這種小傷不用管,很快就會自己痊愈。”
這一點上,陸九城沒有撒謊。
他發病狀態的時候,就等于把的潛能直接激發出來,是幾倍速加快了新陳代謝的。
傷口的愈合速度自然會加快。
但這也意味著,他每次發病,就等于在支生命。
夏笙歌氣的想要咬人。
什麼這種小傷不用管?
那明明是淋淋的,連骨頭都幾乎能看到的傷口。
就是為了遮掩這些傷口,所以向來喜歡穿白襯衫的九爺,才會穿上了黑襯衫嗎?
“九爺……”
“別,讓我就這樣抱你一會兒。”
夏笙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再度被陸九城打斷。
男人的手按在的后頸上,讓的臉擱在自己肩膀上。
另一只手則扣著孩的纖腰,仿佛恨不得將人進骨里。
低低的啞啞的聲音,著平日里絕不會展的脆弱和希冀。
“夏笙歌,你說我讓你進室,你就不會離開。”
“這話還作數嗎?”
夏笙歌愣了愣,好半晌才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
想說:九爺,我以為我剛剛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
也想問:九爺,你心里藏了十幾年的人是我嗎?
可是,九爺為什麼會窺,留下那麼多照片?
明明兩個人在帝豪那夜之前,從沒有見過不是嗎?
然而,夏笙歌剛要開口,視線卻突然定格在某一。
之前進室的時候,夏笙歌就發現了,室中的照片是按照時間線排列的。
第一眼看到的是西面和南面,青年和年后自己的照片。
知道東面的墻上應該是更小時候的照片,卻沒有仔細看過。
然而此時此刻,一張照片卻直直地映了的眼簾。
照片里是一個穿著破舊服,梳著羊角辮的孩,大約五六歲的年紀。
這孩就是夏笙歌。
但讓夏笙歌震驚的是,照片里年的懷里抱著一只黑白的貓,正扭過頭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年出燦爛的笑容。
哪怕照片已經泛黃陳舊,鏡頭聚焦的也不是特別清晰。
夏笙歌還是能看出,照片里的自己笑的有多麼開心。
看向年的眼中是何等的信賴和親近。
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什麼時候拍過這樣一張照片了?
夏笙歌突然一把推開陸九城,幾步沖到了照片面前,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
盯著照片中的年。
盯著孩懷中黑白的貓。
無數的記憶突然如水般涌上來,一下又一下沖擊著的大腦。
耳邊仿佛回著遙遠的,已經被封印了很久很久的聲音。
“大哥哥,九哥哥,城哥哥,最好的好哥哥,我想養貓貓,我就想養這只貓貓。你讓我養貓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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