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原來九爺放在心里十幾年的人竟然是我。九爺，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

　夏笙歌說完這句話，抬頭看向陸九城，希從男人的臉上看到一點對這番表白的反饋。

　然而，陸九城的臉上沒有半分表。

　他的臉，他的，他的緒，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下子凝固住了。

　夏笙歌心中忐忑起來。

　難道九爺其實不是喜歡，只是當小妹妹。

　還是說九爺不相信說的話？

　夏笙歌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機出來，“九爺，如……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我和林霖的聊天記錄。教我怎麼追求你教了一個多月。”

　有些哀怨地道：“說起來，九爺我追求你追了一個多月，你一點都沒覺到嗎？”

　陸九城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但按在沙發上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卻一跳起來。

　薄薄的了，很艱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追求我？”

　“對啊！”

　夏笙歌掰著手指頭道：“林霖說，喜歡一個人要對其他人宣誓主權，所以我要求九爺你一起去參加金曲獎頒獎典禮。否則那麼無聊的事，我為什麼要去？”

　剛開始傾訴心事的時候，夏笙歌還有些張。

　但越說越是流暢，越說越是理直氣壯，還帶著幾分哀怨，“林霖還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跟他約會，所以我就約九爺你去月湖，還牽了你的手……”

　“后來去超市，也是我約的。林霖說，要提前適應老夫老妻的……生活。”

　說到這里的時候，夏笙歌的臉微微泛紅，避開了陸九城的目。

　陸九城走手里的手機，一頁頁翻著和林霖的聊天記錄，沒有說話。

　昏黑的客廳中再度陷了讓人難捱的死寂。

　夏笙歌小心地看陸九城。

　只見男人臉上依舊面無表，既沒有想象中的喜悅，也沒有嫌棄。

　所以九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夏笙歌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拽陸九城的擺。

　然而，黑暗中，沒有看清楚，也忘了陸九城上唯一一件上，此刻正穿在上。

　指尖迅速到了、韌，又帶著灼燙溫度的腰腹。

　夏笙歌嚇得心頭一跳，連忙手。

　可還不等把手回來，就被一只更燙的手掌按住。

　接著，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陸九城上。

　九爺那只修長漂亮，宛如藝品一般骨節勻稱的手，正搭在的上。

　夏笙歌霎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長的睫如蝶翼一般進展地。

　平日里清冷又凌厲的眸，此時卻像只驚的小兔子。

　“夏笙歌……”

　耳邊傳來陸九城低啞的，極力抑的聲音。

　夏笙歌條件反地坐直了。

　“證明給我看。”

　陸九城的手扣在的腰上，輕輕地一下下著，似乎想要收，將進骨里。

　又像是害怕太過魯，眼前的夢就會碎掉，如曾經所有的夢一樣化為泡影。

　“證明給我看，你……喜歡我，永遠永遠，不會離開我。”

　夏笙歌為難了。

　以為自己剛剛已經表白的夠清楚了。

　還有跟林霖的對話，那就是簡潔有力的證據啊！

　可是，九爺還要證明？

　喜歡就是喜歡。

　看到九爺就會歡喜，看不到九爺就會朝思暮想，誤會九爺喜歡別人就會心痛。

　沒有真正的經歷，卻不代表是白癡。

　這些酸酸甜甜的心代表了什麼，很清楚。

　可是，要怎麼向九爺證明呢？

　等等！

　夏笙歌突然想到了什麼。

　抬起頭，一瞬不瞬看著陸九城道：“九爺，這不對啊！”

　“現在是我先向你表白了，你還沒有說，你喜不喜歡我，愿不愿意當我未婚夫。為什麼要我先證明喜歡你？這不公平啊！”

　陸九城的表僵了一下。

　已經恢復正常的桃花眸，仿佛起了層層漣漪。

　明明臉上依舊是面無表的冷峻，可夏笙歌總覺得從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緒。

　夏笙歌咽了口口水，執拗地又問了一遍，“九爺，我喜歡你。你呢？喜歡我嗎？”

　長久的靜默。

　直到夏笙歌的心都要提起來了，才聽到男人嘶啞無奈，仿佛妥協一般的聲音，“夏笙歌，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那個潛藏著他所有骯臟心思的室。

　拋下自尊的卑微祈求。

　隨意就能被撥的發作的瘋病。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為一個人，夏笙歌。

　是他此生唯一追逐而求不得的。

　是他在地獄里沉淪的時候，唯一對人間的牽絆。

　是將他的理智與良知牢牢束縛住，不讓他墮落罪惡深淵的唯一枷鎖。

　夏笙歌搖搖頭。

　平日里幾乎對陸九城言聽計從的小丫頭，今天卻分外執著。

　“九爺，那不一樣，執念是執念，過去是過去，我也很懷念過去跟大哥哥一起的日子，也想找回所有的記憶。但對我來說，大哥哥是大哥哥，九爺是九爺，我喜歡的人只有現在的九爺。”

　夏笙歌一瞬不瞬盯著陸九城的眼睛，更加執拗地問：“所以，九爺你呢？你喜歡我嗎？”

　陸九城想要避開孩灼灼耀眼的眼睛。

　卻被一雙小手捧住了臉。

　平日里看到他跟只小兔子一樣的孩，此刻膽子大的恨不得拽著老虎的尾上天。

　夏笙歌的眼神非常認真。

　認真到你能從中讀出，如果不給回答，或者給予否定的回答，這雙漂亮的眸會完全被悲傷侵染。

　喜歡……嗎？

　鬼知道呢！

　那麼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那麼多日夜痛苦折磨的煎熬，早已把他屬于正常人的熬干了。

　他不知道什麼是正常的喜歡。

　只知道眼前的孩是他唯一的，是哪怕沉淪地獄都不想放開的執念。

　那種，遠遠不是喜歡或者能概括的。

　那是深深刻他和靈魂里的烙印。

　陸九城了，想說出心里的話。

　可在對上孩眼睛的時候，到了邊的話卻鬼使神差地變了兩個字。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