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凈化,又能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看著演武大陸毀滅,所有的親人朋友全都被剝奪生機而死?
還是真的殺死小師叔和七煌?讓他們與永夜圣皇的詛咒同歸于盡?
不,一個都不愿意!
不信,努力了這麼久,堅持了這麼久,最終等來的只有這樣無奈絕的結局。
……
蒼穹之門,慕彈琴的手指上,一滴滴的鮮從指尖滾落下來,沒天魔琴中。
這不是普通的鮮,而是代表著的神元的心頭。
一旦心頭流干,就代表慕死亡,陷昏睡。
而主宰的昏睡,也會加速這個大陸的毀滅。
可慕卻已經不管不顧,也沒有注意到,后原本正在給輸送能量的兩人此刻已經收回了手。
云瀟看向七煌,神出乎意料的平靜淡然,“你應該留下來,至這樣,會開心一點。”
七煌翻了個白眼,冷笑道:“小白臉,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別忘了,我才是本,永夜圣皇的詛咒是我發的,你當真以為我不死,只是滅了衍生的半魂,永夜圣皇的詛咒就能解除嗎?”
他頓了頓,視線向慕,年人桀驁的臉上,逐漸出似哭似笑的神。
“這樣的結局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這個夢難得的那麼,我想多做一會兒。”
“君慕說,為主宰后悔罩著我,帶著我去吃遍天下的食,聽最好聽的戲文。說,會罩著我,讓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敢欺負我……讓我以后都不必忍長夜漫漫的孤寂,也能毫無顧忌、堂堂正正地走在之下。”
七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嘲諷,眼中卻閃爍著晶瑩的芒,“這個白癡人,明明做不到,還要承諾。而且,我還信了……在我漫長的生命中,我第一次那麼相信一個人的承諾,那麼希這個承諾能夠真。”
七煌走到慕邊,突然手從后虛虛地抱住,將臉埋在的肩頭。
因為是魂,所以沒有,慕也不到,依舊在彈著琴。
“喂,君慕。”年輕輕地用有些桀驁,又有些傷的聲音道,“君慕,能與你相遇,我很開心。我有時候會想,也許我忍那幾十萬年的寂寞與痛楚,就是為了能遇見你。”
腦海中浮現出天魔琴空間中的一幕幕。
慕特地為他準備的窺靈棋、流魂定。
明知道他不能穿,卻心為他挑選的新服。
這世間第一次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實份,卻毫無芥地與他相。
不把他當神,也不把他當魔,而只把他當做七煌。
是的,他是七煌,不是永夜圣皇殿的主人,也不是滅世之魔。
他只是七煌。
是君慕的家人,是小寶的七煌哥哥,是黃黃的紅子哥哥,是球球的大魔王……
他第一次有了家人的存在。
七煌松開虛虛抱著慕的手,抬手上自己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