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菇面不改,與穆溫煙相久了之後,臉皮漸后,答道:「回皇上,微臣是皇上賜給皇後娘娘的護衛。」
穆溫煙一臉詫異的附和,「是啊,皇上,難道這事你也忘了?花侍衛還是皇上親手挑選的呢,是皇上的心腹,不是外人,以前也從不迴避。」
假皇帝子一僵,若非是戴著.人.皮.面.,他臉上早就出端倪。
「哈哈哈!朕不過就是與皇后開個玩笑罷了,朕豈會不記得這茬事呢!哈哈哈,對!花侍衛的確是朕的心腹!」假皇帝朗聲大笑。
穆溫煙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皇上,這樣晚了,你怎的到我宮裏來了?」
假皇帝的步子詭異,彷彿是叉.開.,生怕蹭到了某傷口,見穆溫煙端起一杯茶盞,他當即止了步,不敢太過靠近,這要是再被潑上一杯熱茶,他就當真斷子絕孫了。
假皇帝心裡冷笑,他是「天下之主」,後宮的人都是他的,他來未央宮還需要理由麼?
妖后!
假皇帝被穆溫煙臉上俏的笑意閃的眼花,的確是個勾人的人兒,只可惜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不然他還真想.嘗.嘗.大楚.妖.后.的滋味。
穆溫煙一看見假皇帝的眼神,就猜出他在.意..什麼,小臉忽然出兇,一步步靠近了假皇帝,「皇上這幾日不是寵.幸.了好幾位妃嬪麼?哼!你們男子都是喜新厭舊,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有了我之後,卻還是納納這個,寵寵那個!」
假皇帝噎住,講道理,大楚皇帝後宮這些個人,還遠不及他在宮外的紅知己多。
「皇后,是朕不好,朕……這不是來看你了麼?對了,皇后可想起朕此前落在未央宮的東西在哪裏了?」假皇帝強歡笑的問道。
穆溫煙努努,又是一陣冷哼,「哼,皇上自個兒放的東西,皇上自己個兒能不清楚?!」
假皇帝,「……」所以,玉璽當真在未央宮。
假皇帝再接再厲,心想著一旦得到玉璽,他就將大楚妖后給就地正法了,「朕這幾日不知怎的,記憶不甚好,皇后諒諒朕,告訴朕,東西到底在哪裏,好不好?」
穆溫煙忽的一笑,「皇上呀,你難道還忘了,每回你惹了我不悅,都是怎麼做的了麼?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方方正正的一塊白玉在哪兒,可皇上你得信守承諾,蹲在地上學三聲狗。」
屏風后的蕭昱謹,「……」他怎麼覺得,小東西這話也是在對他說……
「你!」假皇帝差點發,即便他不是九五之尊,也斷然由不得人這般欺辱,「皇後放肆!休得胡鬧!」
穆溫煙瞬間紅了眼眶,以帕遮臉,「嚶嚶嚶」哭了起來,「皇上又欺負我,當初定好的約定,皇上怎能說話不算話,你之前學狗時,怎的沒有這般拒絕?!」
蕭昱謹,「……」他幾時學過狗?!
假皇帝一怔。
難道楚皇當真這般卑微過?
就連楚皇也能做到能屈能,自己為了得到玉璽,犧牲一下似乎也無妨。
時間迫,為了大業與無盡榮華富貴,假皇帝只好蹲下,又「汪汪汪」了三聲。
穆溫煙這才止了哭鬧,擰著小臉道:「皇上的真沒誠意,不如以前好。」
假皇帝,「……!!!」祖宗!都了,還想怎麼樣?!真是忍的太辛苦!
「皇后,現在能帶著朕去找東西了麼?」假皇帝笑的很敷衍。
穆溫煙認真的演戲,「嗯!那皇上隨我來,只不過……」突然悠悠一笑,「皇上說過,取出那東西之人會倒霉的,你真不後悔?」
假皇帝子一僵,被妖后盯了幾眼,他瘮得慌,「朕的東西,朕自然要取回。」
穆溫煙老實的帶路,花菇提著燈籠等在他二人後。
行至一空曠偏殿時,穆溫煙手去轉了轉牆壁上的壁燈,假皇帝頓時面喜。
他明白了!
原來是暗藏機關!
這種伎倆,他在江湖上見多了!
「還是讓朕來吧!」假皇帝眸中出星,玉璽在手,那就當真是執掌大楚江山的國君了,人的...就像是迎風生長的芒草,只會愈演愈烈,便會輕易忽視近在眼前的危險。
就在假皇帝走上前之際,穆溫煙握著松油燈,一個轉間,切好砸在了假皇帝的下.腹,燈油潑出,瞬間點燃了假皇帝的袍下擺,火勢一簇而上。
穆溫煙愣在原地「呀」了一聲,「咿呀,糟糕!」
花菇悄然上前,拉著穆溫煙在一側,事先並不知穆溫煙計劃,到了此刻,花菇莫名同這冒牌皇帝。不過……弄死假皇帝,當真沒事麼?花菇也不甚清楚。自從結識了穆溫煙,好像就沒幹過一樁符合常理的事。
「快、快救火!快給朕救火!」假皇帝不停擺弄袍,火勢越燒越旺。
「花侍衛!你還愣著做什麼?!」假皇帝低喝。
花菇略顯為難,「皇上,當真?」
假皇帝一心以為花菇真是他自己的心腹,火都快燒到眉了,命攸關之際,他自是顧不得思量,「花侍衛速速救朕!」
花菇的份很好查明,只要調出衛名錄,即可查出本不是宮裏的人,思及此,花菇就沒打算讓假皇帝活長久,側頭看了一眼穆溫煙,家鐵柱也是不易,好端端滴滴的小姑娘,被到「殺人放火」的境地。
這些事還是由來做比較好。
花菇抱拳,「是!皇上,微臣領旨!」
是以,花菇一手捂著穆溫煙的雙眼,一邊對假皇帝一頓狂踢,直至火勢熄滅為止。
守在外面的李德海自然是聽見了靜,他挑了挑眉,心道:娘娘這次下手估計有些狠啊!
***
這一天晚上,未央宮的偏殿走水了,皇上不幸沾染火勢,急之下,一侍衛設法營救,奈何皇上依舊重傷在,昏迷不醒,被宮人抬離了未央宮。
小半個時辰后,穆溫煙又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蕭昱謹就坐在桌案邊飲茶,但他上有淡淡的松油氣味,穆溫煙一聞就知道他方才也出現在了偏殿。
看來,蕭昱謹真是寸步也離不開。
穆溫煙很會邀功,湊上前,笑瞇瞇道:「我今晚給你報仇了,小姐姐下手極重,那歹人只怕再也無法在宮裏作,只不過……眼下咱們還不知朝中有多人忠於傅恆澤,萬一朝中大臣拿此事做文章,我這個妖后大概要倒霉了。」
其實是想表達:看吧,我為了給你報仇,真真是豁出去了。
蕭昱謹面微沉,不知是怎麼了,眼神中流出來的神著一慍怒,他一手就將穆溫煙拉扯了過來。
眼下有孕在,蕭昱謹諸多不便,大掌只能在的..兒.上重重拍了一下,疼的穆溫煙直嚷嚷,「你作甚打我?!」
蕭昱謹醇厚且又低沉的聲音傳來,「朕的好皇后,你猜,為何朕登基數年,後宮妃嬪無一人誕下皇嗣?」
穆溫煙呆了呆。
此前竟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為什麼?
難道是皇上不行?
不啊,皇上在榻上分明很行,宛若游龍狂舞,人招架不住,生.猛的很呢。
難道是間歇不行?
穆溫煙掃了蕭昱謹幾眼,不敢答話。
蕭昱謹,「……」
意識到穆溫煙飄忽的小眼神,男人面一沉。
穆溫煙眼下也能看出帝王的幾分心思了,立刻想躲開,「你別來,兒子在看著呢!」
男人的眸愈發深沉。
穆溫煙的手腳不知往哪裏藏才好,這種事原本還算熱衷,可換做了手腳,半點不得利,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你、你不能對我的手腳使壞了!」
蕭昱謹,「……」
男人劍眉微蹙,瞇了瞇眼。
到底是治好你,還是讓你永遠這樣?
但其實無論穆溫煙如何,他都喜歡得,是他年時最初的念.想與.,此後經年,如佳釀般,愈發深沉。
「不用手腳,換其他的。」男人忽然附耳,啞聲說,接著將穆溫煙抱在懷裏,襟從脖頸被開……
***
「廢!區區一個傻子也制不住!」淑妃在殿踱步,又道:「來人!宣太醫!」
假皇帝若是就這麼死了,沒法對傅恆澤代,更重要的是,還不確定自己一定懷上了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就可以隨時弄死假皇帝。
那樣的一張臉,總令得想起蕭昱謹。
不多時,太醫提著藥箱,淑妃的小日子就在這幾天了,卻是半點沒有來月事的跡象,猜測差不多是時候了。
太醫的手搭在了手腕上時,淑妃彷彿忘卻了呼吸,隔著一條錦帕,能清晰的覺到太醫指尖的作。
「如何?」
太醫剛收手,淑妃當即問道。
太醫躬作揖,「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已懷有龍嗣一月多了!」
帝王登基數年,後宮遲遲無人有孕,這無疑是令得朝堂上下皆為之歡喜的消息。
淑妃重賞了太醫,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彷彿是從巨大的震驚中醒過神,「哈哈哈哈!本宮懷上孩子了!本宮懷上蕭家皇室的孩子了!」
淑妃有孕后的第一樁事,就是帶著自己人去了聖鑾殿。
屏退眾人,獨自一人走向帝王床榻。
假皇帝已經醒了,但下怕是殘了,傷勢過重,「你、你來得正好!給朕殺了穆溫煙!給朕殺了!」
淑妃淡淡一笑,紅艷的朝著兩側慢慢展開,眼神有些呆,彷彿在盯著假皇帝,又彷彿是在著假皇帝看著別人。
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留著毫無用,反而會令得事敗。假皇帝一死,憑藉腹中皇嗣,便能輕易站在大楚皇權的最巔峰!
「蕭昱謹,臣妾有孕了,臣妾有了孩子就再也不需要你了,臣妾先送你上路,再將穆溫煙也殺了!」
說著,抓起明黃枕,摁在了假皇帝臉上。
淑妃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縱使假皇帝掙扎,也被死死摁著。
「哈哈哈!蕭昱謹,你放心的去吧!你的江山,臣妾要了!」
榻上的人在掙扎,看著這畫面,淑妃臉上綻放出極致的愉悅,可笑著笑著,眼中湧出兩行清淚,「蕭昱謹,你這輩子只能死在我的手裏!你且等著!」
枕拿開時,假皇帝睜著眼,死不瞑目。
淑妃看著他,笑意漸濃,「本宮懷有大楚唯一的皇嗣,自今日起,本宮要站在最高,讓你們所有人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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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我贏了!我贏了!我終於贏了!
煙煙:(擺擺小手)不好意思,我的小娃娃比你的大,且脈正統。
假皇帝:這就……炮灰麼?
花菇:不然呢?就你還想活到殺青?
穆長風:那位姑娘好生厲害,我怕怕~
花菇:→_→
煙煙:據說夫君駕崩了,本宮要擼起袖子搞事業!
蕭昱謹:!!!
讀者:上天讓人滅亡,必先讓人瘋狂。(贈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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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今天的長章節奉上,麼麼麼噠~
咱們明天下午六點見啦。
PS:謝超蘇蘇姑娘的火箭炮和雷,破費了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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