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亮的預料,孫禮帶著人馬到淮南時,已是正始元年的正月。大概幾百公里的路,人多了、就要走一個多月。
「正始」就是大魏新皇曹芳的年號。七八歲的曹芳已經在龍椅上坐了一年,去年幾乎一整年都沿用著魏明帝曹叡的年號,現在才改。沒辦法,因為明皇帝曹叡駕崩的時候是正月。
秦亮在淮南重新與孫禮見面的時候,並未在揚州刺史部的所在地壽春城,而是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秦亮站在一座小山丘上,只見周圍的土地一片荒蕪。比較明顯的景,便是一廢墟、一條河。廢墟是合舊城,河是施水(南淝河)。
北邊一隊騎馬的人漸漸靠近之後,終於看清了其中一人正是揚州刺史孫禮。而秦亮早已到了這裏,又是一次不期而遇。
或許因為人們想去的地方、往往總會是那麼幾個,所以在有些地方很容易邂逅。又或許來了那個地方,發現其實並沒什麼特別的風景,但來之前總會有幾分期待。
秦亮早早就站在原地、把雙手抬到面門位置彎腰揖拜。孫禮在馬背上點了點頭,策馬衝上小山丘,這才拱手回禮。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問什麼,又一起引頸觀了一會兒。
秦亮主開口道:「這一片是低山丘陵地區,附近不太容易找到高一點的山。不然能看得更遠。」
孫禮點頭道:「真是荒蕪啊,好端端的土地,幾乎沒見到多百姓。」
秦亮道:「不僅這邊的人,大江北岸的徐州南部地區,連綿上百里都沒有人煙,其荒蕪景象有過之而無不及。仆前些天親自去轉過一圈。」
其實這樣的景象、孫禮的反應也就那樣,而秦亮剛看到的時候、才是非常吃驚的。
後世的人怎敢想像,地方富庶人口稠的廣大蘇北平原、部分安徽腹地丘陵,會為無人區的景象?
秦亮接著說:「淮水以南,可以總結為大概三種地貌。由東向西,淮水下游的徐州境,是平坦的低地,低洼,很多湖泊沼澤,大軍行走極不方便。而且大魏朝廷應該已經在當地堅壁清野,那裏的人口極,不利軍隊就地補給。
然後就是我們所在的這一帶,屬於低山丘陵,往西直到六安城。再往西就是山區了。」
孫禮回頭看了一眼秦亮,「看來仲明先行南下,已經把地形探明。」
秦亮道:「還有水文、氣候等諸般狀,仆整理好之後,便將案牘上呈明公。以楷字所寫、是可以確定的事,行草字則是問當地軍民得來,明公觀閱時請明辨。不過問來的消息也不全是錯的,仍有極高參考價值。」
孫禮聽到字描述的時候,神變化最大,又再次回頭過兩次。孫禮說道:「仲明曾在太學進學,又讀兵書,果然行事有章法,甚合孫子之說,天時地利,仲明皆未疏。」
秦亮心道:意思我是學院派?學院派或許談不上,但理論知識確實涉獵了很多,不僅僅局限於古代軍事理論。
他說道:「還有人和。大魏明皇帝文治武功威名加於海,駕崩之後,我朝新君登基還不久(而且發生了政|變,鬥也在進行時),吳國可能覺得有機可乘。仆的猜想是,吳軍可能又要來進攻我朝,我們須早有防範之心。」
孫禮的眼睛看著地面,似乎在思考什麼,沒有回應秦亮的話。
秦亮等了一會兒,便指著前面的河水道:「吳軍要北上,必攻合、壽春這條路。」
孫禮聽罷腳下挪了一下步子,順著施水流向,觀東南方向,好像那邊會有大軍來似的。當然遠什麼也沒有,敵軍大軍出諸事繁瑣耗費龐大、不可能說來就來。視線盡頭,唯有寧靜之中的蒼涼景罷了。
「施水盡頭是巢湖,過巢湖是濡須水,舟船走濡須水則直達大江(長江)。」孫禮開口道,「仲明若要繼續南下,最多只能到巢湖邊的濡須口,濡須口有魏軍水寨,平素在我們手裏。再往南便是吳國的地方了,且在濡須水上有吳軍的濡須塢寨子,駐有兵馬、常有斥候遊盪。切記不要以犯險。」
秦亮揖拜道:「多謝明公提醒。」
孫禮曾追隨曹休去打過吳國,並在巢湖以南的地區大敗,可能還有點心有餘悸,他接著說道,「大魏濡須口水軍舟師,尋常時候的迂迴騰挪之地、只有巢湖與施水,故舟寡兵。吳軍一來,舟師必不敵。所以合舊城這一帶也人口稀,並不太安穩。」
秦亮看了一眼河邊那座合舊城的廢墟,只剩下一些夯土牆和斷壁殘垣,便問道,「舊城被專門拆掉了?」
孫禮道:「對,木材、磚石都搬到西邊建了新城。我們過去看看,走罷。」
於是大夥兒翻上馬,拍馬衝下山坡。
坐騎是有馬鐙的,秦亮騎著很容易掌握平衡。不過馬鐙是皮的、未見有人用金屬馬鐙,難怪後世出土的文沒發現三國時期的馬鐙,不過從石雕壁畫的人坐姿看得出來、卻應該是有馬鐙的騎姿勢。
眾人策馬西行,沿著施水(南淝河)走到上游,騎馬走了十多里,然後離開河岸。繼續往西北方向走二十里,便道了合新城。
合新城是明皇帝(曹叡)時期修的,建至今也就六七年時間,修建的時間不到一年。因此看上去整個城池小,是個長方形,秦亮目測南北長度不到一里(一里大約四百多米),東西寬度約半里。
城雖小,還有護城河,幾乎就是一座軍事城鎮。護城河的水從後面的山上引下來,那座山名鳴山,施水的源頭就在那片山裏。
然而新城並不能控扼施水,離河水較寬、地勢平緩的河邊還有大概二十里地。剛才秦亮等人,就是離開了施水河邊才過來。
新城也不在北面的水(東淝河)旁,離施水、水南北兩條河都還有一段距離。秦亮猜測吳軍水軍利害,魏軍大多時候水上不敵吳軍,所以才故意把合遷到這個通不便的角落裏;便是為了預設戰場,揚長避短。
北邊的水,就能直接連通淮水了。
此時長江、淮河之間的水道並不完全通連,大船要直接從長江開到淮河、得看季節。斷點就在合新城附近,水和施水是沒有自然相通的。
不過魏太祖時期,曹時不時就想「會獵於東吳」,在水和施水之間挖了一條運河,方便水陸俱下。不過那條運河是半品,且多年沒有修繕,平時斷流。
秦亮問過當地吏,大概只有夏秋之到秋季這段時間,下大雨漲水了,運河就通了。
眼看日已西斜,回壽春還有二百五十多里地,孫禮決定在合城住一晚再走。於是秦亮等人隨孫禮的人馬城。
小小城池,中間的街道卻十分寬敞,應該是為了方便調兵的馳道。城中的格局也很簡單,一會兒就能看個大概,中間是縣寺建築群,周圍有些兵營和房屋,城角落冒著濃煙,好像還有冶鍊金屬兵的窯和鐵匠鋪。
孫禮到了縣寺,縣令等員迎接上來,但不見駐軍武將、估計駐軍武將不太鳥剛來的孫禮。孫禮是揚州刺史,按規矩是當地行政長、確實不是軍事主,不過他加了伏波將軍號,應該也能節制州郡兵。
武將沒來,似乎也沒啥病。
孫禮開口就問,「可有……」
此刻秦亮恍惚間想起了曹的名言「城中可有否」,便尋思這種小城怕是沒有的。不過也說不定,魏軍有營。
不料孫禮停頓了一下,說的卻是「可有酒」?
縣令立刻回答有,轉就吩咐手下立刻準備宴席。
秦亮中午就啃了半塊邦邦的麥餅,見狀心裏也開心起來。
於是孫禮、秦亮以及兩個將領來到了臺基上的廳堂里,分席座,準備乾飯。正是下午時分,時間兩頭不接,不過大夥兒應該都了。
跪坐的時候,掛在腰間的劍讓秦亮覺不太舒服,他便解了下來,直接放在案上。
這時孫禮問道:「我記得仲明出時,拿了把環首刀,何時買的新劍?」
秦亮發現,孫禮還真是個注意細節的人,這麼點小變化都被他看到了。當初倆人都還在大將軍府做時,有一天秦亮的鞋破了,也被孫禮一眼看了出來。
於是秦亮道:「之前亮在河口亭,遇到了太傅府的掾屬鄧士載,談了一會兒地形和屯田之類的話題。離別之時,鄧士載或有惺惺相惜之意,便把佩劍贈予仆。仆也把佩刀還贈給了他。」
孫禮笑道:「原來如此。」
「不是啥好劍。」秦亮手指著案上,直言不諱道,接著又笑道,「不過仆的刀也不是好刀,就是在軍營里拿了一把。」
孫禮又問:「仲明可會武藝?」
秦亮道:「在家鄉時,跟著當地名士學過劍,跟長兄學過箭。刀法倒是沒學過。」
孫禮隨口道:「戰陣之上,不需太多招數,會用劍就會用刀。」
秦亮早已發覺了,這副有劍的記憶,出劍速度非常快,似乎頗有天賦。不過限於重和大小,力量確實不太行。
聊天了一會兒,侍和奴僕們把熱氣騰騰的烤端上來了,大夥兒都不側目、兩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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