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大地,在通往武關的道上,塵岳正在飛馬疾馳,他給自己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但是他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要不是心中活下去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可能他已經倒下了。
這時迎面來了一隊騎兵,塵岳一看是周朝的軍服,便放鬆下來,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號牌,大聲喊道:「斥候營,王貴所屬,騎兵塵岳!」話音未落,騎兵就來到了眼前,為首一人問道:「我們是周將軍派來接應你們的,其他人呢?」
塵岳剛想回答,一陣無力就湧上心頭,栽下馬去。來人趕忙下來扶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要見周將軍,遇襲,全隊盡沒!」說完最後一句話,塵岳便暈了過去。
來將一臉驚駭:「快,來兩人扶住他,立即回營,我要見將軍!」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道又恢復了平靜。
武關城,左都統將軍府
「我這是在哪?」塵岳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渾無力,但是能覺到自己的傷口已經被理過了。
「小夥子,你終於醒了,這是將軍府。」旁邊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人,著便服,神肅穆,不怒自威,正看著自己。
「將軍府?這個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該不會就是周如海吧。」塵岳正思索著,男子又開口了:「你是跟著王貴一起出任務的士兵吧,我在你床邊等你一天了,聽說你在昏迷前要見我,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您就是周將軍?」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塵岳突然心中疑,一個將軍為什麼這麼關注百夫長的行蹤。但隨即就想起了昨天慘烈的廝殺,同袍戰死,一悲涼就湧上心頭。
「昨天我們先是在林中伏擊了一隊燕戎蠻子,然後……」塵岳仔細的訴說著出事的經過,周如海在旁邊聽著,看不出有什麼表,當聽到王貴被殺時,突然渾一,握了拳頭。
「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繳獲的報就放在我的服襯裏,百夫長代,一定要親手給您,不能跟任何人講。」說完就指了指自己被疊在一旁的服。
「東西昨天軍醫幫你清理傷口事我已經看到了,這件事你定要保,不管是誰,都說沒繳獲任何東西,只是在外巡檢時被伏擊了。」周如海頓了頓「王貴,王貴啊,這次是我害了你。」
「將軍,此話何意?」塵岳不解的問道。
「罷了,憋在心中多年,今天就跟你講講吧,你是不是聽過王貴從軍多年,也立了不功勞,但是一直沒有往上爬,到今天也就做了個百夫長。」
「是的,據說是被某個上司佔了功勞,這混賬東西,軍營之中怎麼會有這種人!」塵岳不忿的說道。
「哈哈,那個人就是我。」周如海大笑道。塵岳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