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霸的大軍出了京師,一路向南,渡過橫貫帝國的蒼龍江之後就來到了江南地界,江南地勢相對平緩,容易行軍,在青州和揚州略作補給之後,就繼續南下。
南宮霸的大軍除了兩萬親軍是騎兵之外,其餘幾乎都是步卒,在中原作戰,一向都是步兵為主,因為城池林立,步軍攜帶械便於攻城作戰,況且中原缺馬場,要培養一支數量可觀的騎兵實在是拿不出足夠的戰馬。
此時的南疆戰局已經不斷惡化,自從福**分兩路之後,臺州、龍臺郡相繼淪陷,周同甫整合兩州降軍,兵力已達十餘萬之眾。
隨後福州大軍兵分三路,向北攻取最近的三郡,分別是河郡,陵州,以及東海郡。
陵州因為停放有之前未曾運抵福州的十萬石軍糧,福王親自坐鎮中路,指揮大軍,在接連攻克數城之後被擋在了陵州城下。
東路大軍由福王之子周巍然統率,直撲東海郡,連戰連捷。
西路大軍由帳下大將鄧建安指揮,攻河郡,河郡鄰吳王的封地,距離叛軍只有咫尺之遙,一道道求援奏章雪片似的飛奔京城。
陵州城高牆厚,守將阮英已經堅守數日,看著城下麻麻的叛軍,就是一陣頭痛,看向邊的親兵問道:「朝廷的大軍走到哪了,陵州城只有不到一萬士卒,再來晚點我們就守不住了!」
「將軍,還有五日的路程,征南將軍來信,請我們務必堅持到援軍到來,陵州一失,十萬石糧草就得拱手讓人。」一名親兵立馬答道。
「唉,再堅持堅持吧,要是破城,立馬派人把糧食燒了!」阮英狠狠一拍城牆,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宮霸的大軍馬不停蹄的趕往陵州,一路旌旗蔽野,十三萬大軍的隊伍拉得老長。突然兩萬騎飛奔而出,攜帶數天的口糧,由南宮羽率領,離大軍,迅速向西南急行軍。
河城郡衙之,幾道影焦躁不安的站立著,被圍城好幾天了,一點朝廷援軍的消息都沒有。
河本來就是一個小郡,河城更是連駐軍都沒有,只有巡防營和縣衙差役,要不是臨近吳州,吳王周嘉慶派吳州參將章圖率五千兵馬來支援,河郡早就被攻下來了。
太守曲治是個標準的文老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別說大軍攻城了,就是抓個山賊他也從來沒見過。
曲治看著神凝重的章圖,急慌慌的說著:「章將軍,援兵什麼時候來啊,城下那麼多叛軍,我們頂得住嗎?」
看著這位已經被嚇破膽的郡守,章圖就是一陣心煩:「曲太守,麻煩您冷靜一點,你巡防營有兩千士卒,還有幾百差役,再加上我帶來的五千大軍,肯定能堅持到援軍到來。」
「咚!咚!咚!」
還不等曲治答話,一陣戰鼓聲轟然從城外傳來,這是福王大軍攻城的信號。
章圖眼神一冷,快步向門外走去:「曲太守,你在這裡坐鎮,城不可以出子,我去城樓上盯著。」
看著大步出門的章圖,曲治眉頭就皺了起來,要不是章圖帶了援軍來,他早就帶著家眷跑了,這福王在南境的威名可是響的很。
城外,鄧建安看著朝低矮城牆涌去的士卒,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自信,他這次連攻城雲梯都沒帶,士兵全部靠著竹梯向上攀爬,這種低矮的城牆,在鄧建安的眼中,本就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