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肖尚文遞來的長矛,塵岳緩緩看向後的兩萬右騎軍,掃視全軍,兩萬人昂首,看向主將的眼神目崇拜。
右騎軍幾乎都是這一兩年剛從軍的新兵,他們伍都是塵岳在涼州聲名鵲起之時,可以說很多人都是奔著這位擊退燕戎的英雄來投軍的。
雖然他們還沒有經歷過如此大規模的騎兵戰,但是只要有塵岳在前,他們心中就沒有毫畏懼。
「眾將士,或許你們心中還帶著一害怕,這畢竟是你們第一次大規模騎戰。有人會說,你們是新兵,可能會輸,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涼州男兒從來沒有孬種!你們都是最好的戰士!」塵岳緩緩擺頭,朗聲喝道。
「嚯嚯嚯!」
回應塵岳的是一陣陣整齊的喝聲。
喝聲散去,天地歸於寂靜,塵岳策馬轉,長槍前舉。
「逢敵當如何!」嗓音再度抬高。
「死戰!死戰!」
塵岳一騎當先,猛然出,下涼州戰馬怒聲嘶吼,後肖尚文率親兵相隨,步文山再跟兩萬右騎軍,大戰一即發。
全軍盡出!
鋪天蓋地的騎兵鋒線,猶如滔滔江水,一線天似的湧向那經過陷陣營破陣后的不到萬餘南宮騎兵。
一道道年輕的影,沒有經歷過大戰的洗禮,右騎軍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可是前沖的鋒線沒有毫混,在平日的一次次練兵之中,衝鋒的陣型已經深深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萬馬奔騰,馬蹄轟隆隆的踩踏在地面之上,隨著馬背的起伏不定,人海向水一般逐漸前移。
看著對面黑一片的涼州騎卒,南宮一方的大軍人人臉上浮現出一退意,經過剛剛陷陣營沖陣的他們,已經徹底領教了涼州騎兵的厲害。
為首的南宮騎軍主將南宮旭咽了口唾沫,著長矛的手心已經開始滲出汗水,矛尖之上還在滴落著剛剛沖陣留下的鮮,轉頭看向後,本無路可退,只好著頭皮迎向右騎軍。
塵岳看著對面迎來的南宮旭,角微微一翹,兩人同時高舉長矛,驟然加速。
對面一矛刺來,塵岳子一偏,手臂微張,長矛著塵岳的腋下就了過去。手中長矛同樣刺向南宮旭的咽,眼看對方已經躲過,塵岳手臂擺出一個刁鑽的弧度,直接挑開了對面的肩甲,南宮旭上的鎧甲一下子歪在一邊,搖搖墜。
接著塵岳手臂猛的一夾,腋下的槍柄正好被夾住,微微扭,借著戰馬的衝擊力,南宮旭的手臂剎那間被槍柄之上的反震力震得臼,當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
眼看兩人就要錯而過,塵岳右手握住槍柄,左手瞬間刀,劈向南宮旭的肋下,寒一閃,再次將他的甲也給劃開。
上下的鎧甲都被挑落出一個缺口,南宮旭的鎧甲頓時掉落,上僅留了一件打底的布,同時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導致他不得不鬆開了手中長矛。
並沒有直接擊殺南宮騎將的塵岳看著那道鎧甲武盡失的人影,冷笑一聲,彎刀鞘,繼續前沖。
南宮旭在戰馬的帶下不由自主地撞向塵岳後的騎兵鋒線,他的臉上除了劇痛,還有難以掩飾的恐懼。塵岳後的肖尚文毫不猶豫的一矛刺出,直接將其挑落下馬,毫不費力。
沒有武沒有防的騎兵在大陣之中,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兩萬右騎軍組的鋒線接連撞陣中,在涼州被稱為新兵的這群人,無一人躲閃,皆是滿臉殺氣騰騰,以命相搏。
道道怒喝聲響起,馬匹與馬匹相撞帶來的巨大聲響不停的回在戰場之上,一名右騎軍士卒在長矛彎刀盡毀之後,悍然從馬背上躍出,在對面駭然的眼神之中直接抱著那人墜下馬去。
墜馬必死,這是從軍第一天,右騎軍的校尉不斷重複的一句話。
瞬間就有無數馬蹄就踩踏在兩人的上,有涼州戰馬,也有南宮騎卒。
兩人死無全!
一幕幕慘狀不斷的在騎兵鋒的陣中發生,看到如此悍不畏死的涼州騎軍,南宮士卒盡落下風,毫無戰意。
此戰之後,涼州再無新兵,皆為老卒!
兩軍騎兵躍陣而出,南宮騎兵死傷慘重,衝鋒前的接近九千人,僅僅有三千餘人存活。而右騎軍依舊保持著一萬八千人的巔峰戰力。
南宮親兵眼看好不容易離了鬼門關,還沒等鬆口氣,箭雨就從頭上落了下來,又是一批騎兵墜地。
面前列隊整齊的兩萬涼州步卒,看向他們的冷酷眼神徹底澆滅了他們活下去的希。
出陣以後,塵岳手臂一揮,兩萬右騎軍在步文山的帶領下,兩翼驟然加速,呈兩道月牙形弧線開始包抄南宮的步卒方陣。
中間的塵岳則率親兵親自開陣,南宮步卒此時正向包圍著燕弘毅的陷陣營,最外側的士卒連最基本的盾牌都沒有,慌慌張張的不知所措,被騎兵一擊即破,毫無防可言。
著外圍包抄的右騎軍不停的從側面收割著南宮步卒的人頭,並不急於破陣,而是先繞出一個完整的弧線,想要將數萬步卒盡數包裹其中。
南宮羽獃獃的看著眼前形勢急轉直下的戰場,此時手中除了面前列陣拒馬的五千步卒,他已經沒有士卒可以調,騎軍盡喪,步軍即將被圍,下場可想而知。
「將軍!快撤吧!再不撤來不及了!」旁的將領看到陷獃滯的南宮羽焦急的喊道。
南宮羽一下子緩過神來,為了活下去,他連自己的父親都殺了,如今一場戰敗算什麼呢。
看著那包圍圈即將完的右騎軍,南宮羽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悲傷和恐懼。
「撤兵!」南宮羽一聲怒吼,接著就在幾名校尉的護衛下離戰場,向著陵州城的方向奔去。
「叮叮叮!」
鳴金聲響起,大陣之中的南宮步卒抬頭去,將臺之上已經空無一人,主將南宮羽不知所蹤。
最後端列陣整齊的五千步卒立刻後撤,拋下了還在戰中的數萬士卒,跟著南宮羽的影向陵州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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