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斥候撒出去!看看周圍有什麼靜!」褚玉朗聲道。
隨即一隊隊斥候蜂擁而出,大部分都去了戰場的北方,因為褚玉特地叮囑要探查柳州方向的靜。
「這仗打的很慘,藤甲兵不好對付啊!」步文山看著這滿地的,有著一擔憂。
「把藤甲都帶回去,我們研究研究。先等斥候的消息,咱這位兵部尚書要是能跑掉就最好,要是不幸被追兵殺了,那可就麻煩了!」褚玉擺了擺手,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宇文化。
兩人指揮士卒不斷地搜集戰場之上的藤甲,可惜找來找去只有一些破損的,看樣子完好無缺的都被福州軍給收走了。
等了幾個時辰,已至深夜,終於有一隊斥候回來了。
「將軍!」斥候標長沉聲說道:「此去向北有一座小山,山腳下有大隊福州軍駐紮,把整座山給圍了起來!」
褚玉地眼睛亮了起來:「有多人?」
「從火和陣營規模上看,最有三萬之眾!」斥候標長朗聲答道。
步文山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這麼多,那山上肯定是宇文化,不然不至於這麼大干戈,可是我們強行救援的話,怕是傷亡會很大啊。」
涼州軍在沙場之上從無怕死之人,為了救同袍而犧牲的士卒更是比比皆是。但是說實話,要是為了救一個宇文化,導致右騎軍死傷過重,步文山是捨不得的。
褚玉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雙手抱,緩緩地踱步,低頭沉思著,旋即又抬頭看了看東海城的方向。
「有了!」褚玉猛然抬頭:「我們進攻東海!他們撤軍!」
步文山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你小子聰明。」
褚玉一臉得意的哼道:「要不我怎麼是涼州副將軍,你只是右騎軍副帥呢!」
「哈哈!」周圍站著的幾名右騎軍校尉看到兩位主帥的拌都哄堂大笑。
步文山一陣氣急,要是在嶽麓書院,他早就把褚玉給放倒了,現在畢竟這麼多手下在,咬了咬牙步文山還是忍住了。
可是忍歸忍,氣還是得出,於是步文山轉頭瞅向一名年輕校尉:「戚!剛剛就是你小子笑的最兇是吧,哼哼,下次右騎軍出戰,你就負責陣助威就行了!正好你拿手」
「別啊!步將軍!我不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名戚的年輕校尉哭喪著個臉說道。
在陵州城外一戰,戚在右騎軍沖陣中斬殺敵騎十四名,從右騎軍新兵中穎而出,直接被塵岳提拔為校尉,現在了右騎軍中的一員悍將,也是涼州騎軍之中的後起之秀。
「就這麼定了,別扯了!」步文山又哼了兩聲,然後笑瞇瞇的看向另外幾人,只見其他幾名校尉立馬閉上了,四張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生怕下一個就到自己陣。
褚玉也是笑了笑,隨即說道:「不過有個問題,敵軍兵力過多,怕是不會全部回援,大戰一場是免不了的。」
「你就下命令吧,別賣關子了!」步文山翻了個白眼,和他同窗這麼多年,褚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步文山早就得門清,既然話說出來了,就肯定有下文。
「分兵。」褚玉淡淡地說道:「我率五千人進攻東海,你率剩餘騎卒埋伏在路上,等福州援軍過去之後,立刻去救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