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塵岳出任南境的最高軍事長,召集能工巧匠的命令也得以順利的傳達到大周境的各州郡。
可惜的是響應者寥寥,雖然民間的鐵匠和手工藝人不一定知道幾十年前藤甲兵的兇名,但是之前南宮家的戰敗可是人盡皆知的。
大多數人心裏都想著:如此殺神怎麼可能是我一個平頭老百姓的可以對付的?
只有極數人在高額懸賞的下啟程趕赴南境,希能在險中搏一把富貴。
自從陵州城為前線以來,這大半年中只見拖家帶口逃離的老百姓,還從沒有人進城。
如今因為塵岳的懸賞告示,這幾日竟然陸陸續續的有一些工匠鐵匠從北方而來,帶著一興地進了陵州,當然,免不了守城士卒的一番盤查。
陵州城的北門外,有兩輛連續趕路了十來天的馬車終於頂著瑟瑟地寒風看到了陵州的城頭。
說馬車可能都有點抬高他們的價了,只見兩匹瘦骨嶙峋的老馬聾拉著腦袋,行之間極其緩慢,給人一副隨時要咽氣的覺。
老馬拉著的並不是那種有窗有篷,四周皆被遮擋起來的華麗車架。
而是僅僅靠一套磨損的不像樣子的韁繩拉著一塊木板,破舊木板的兩側胡地安上了幾塊簡易的擋板,用以防止木板上的人摔下去,就連車都已經開始磨得開裂,瀕臨毀壞。
可謂簡陋至極!
就這麼簡陋的兩輛馬車,竟然總共滿了七八個人,除卻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之外,其他的都是或中年或青年的男子,人人上裹著布棉襖,臉上被寒風吹得通紅,不時的往手心裏哈著氣。
還在服上打著幾補丁,顯得破破爛爛,但是勉強可以在木板之上寒。
看到陵州城近在眼前,一個駕車的年輕男子跳了馬車,興地看向車上的白髮老人喊道:「師傅!陵州到了!」
那白髮老者竟然是在顛簸的馬背上睡著了,角歪斜,口水都已經打了下上的雪白鬍須,對於年輕男子的喊聲竟然一點也沒聽見。
「師傅!師傅你醒醒!陵州到了!」一旁扶著老者的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用力的晃了晃老人的子,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真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在這寒風中怎麼睡得著的。
「唔,別晃了!到了嗎?」老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瞅了下遠的陵州城,順手用袖了下口水,然後中氣十足的喊道:「酒呢?酒!」
一名徒弟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葫蘆狀的酒壺,老人接過來一打開,頓時酒香撲鼻,跟著就猛灌了幾口,看起來極其痛快。
一旁的眾人都眼的看著,暗自咽了口唾沫。
「瞅啥!」老人喝完酒,子也暖和了起來,看著周遭垂涎三尺的徒弟眼睛一瞪:「就剩這麼點酒了,當然得孝敬師傅了,哼!」
話音未落,老人竟翻躍下了馬車,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了腰,舒緩一下趕路的勞頓,同時還不忘手撣去服上的灰塵,毫不見老態。
駕車的年輕男子連忙跑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傅,端的是好手!比那些師兄們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