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淚寒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在刺史府,擲地有聲。
車永石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白白凈凈的文刺史竟然能說出這麼有的話,當即沉聲應喝:「我涼州士卒定死守陵州,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刺史大人放心!」
「還有我!」一聲突兀的喊從墨虛子的後傳出,眾人有些愣神的循聲看去,之間墨家弟子中冒出了一張年輕的面龐,雪淚寒認識這個傢伙,墨虛子的小徒弟李慕寒,塵岳跟他說,此人若是從軍,也定是一位將才,塵岳的重視也讓雪淚寒對這位年輕人多留心了幾分。
墨虛子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徒弟,臉上的表很是複雜。
「師父!」李慕寒年輕的臉龐此刻已經漲紅,撲通一下跪倒在墨虛子的面前:「徒弟不孝,此番陵州危急,我願與涼州軍卒共存亡!師父首肯!」
「唉,去吧!」墨虛子長嘆一聲,揮了揮手。
老友之子,他本不願李慕寒險惡的戰場之中,要是死了,他愧對多年的老友。可如今涼州軍卒用生命要護送自己離開,老人心中確實深,再不答應徒弟的要求就說不過去了。
「好!」雪淚寒見老人點頭,毫不猶豫的拍板:「車校尉,你帶他同去守城,凡事可與其商量!」
「諾!」車永石對這位而出的年輕人也是很有好,兩人急急忙忙的走出門,部署守城去了。
到了城樓上的李慕寒瞬間展現出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拎著刀指揮士卒分佈在各個要害之,將人手儘可能的安排在恰當的位置,生生的從五千人之中出了千餘名士卒作為預備隊。
這番作讓一旁的車永石目瞪口呆,簡直就是天生的武將,直接當場就把守城的指揮權給了李慕寒,自己則手持彎刀戰在第一線。
雪淚寒也急調城中那些招募不久的差役上城協助防守,周巍然猛烈地攻勢就這樣生生被擋了下來,兩軍陷了鏖戰之中。
遠在百里之外的東海城下此刻也是大軍佈,涼州先登營正在攻城,聲勢震天,唐興安帶著京畿兵馬也趕來與夜瀟瀟匯合,雙方合兵一,想要一鼓作氣拿下東海。
薛猛瞪著大眼睛在那生悶氣,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大戰,沒想到守軍竟然閉門不出,所謂的福州銳騎兵消失的無影無蹤,氣得薛猛跳腳大罵他們是頭烏。
可惜那步文山口中的噬衛此刻已經盡數調到了河郡,薛猛再怎麼跳腳也沒有用。
夜瀟瀟皺著眉頭看著東海城,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按理來說城中應該有兩三萬人,但現在面對己方大軍的攻城,守軍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兵力不支,不像是有兩三萬人駐守的樣子。
唐興安也在一旁發愣,覺這不像是他曾經久攻不下的東海城,是守軍變弱了,還是涼州軍太強?唐興安百思不得其解。
「唐將軍。」夜瀟瀟偏頭問道:「你看形勢如何?」
「有問題,怕是城中並沒有多守軍,我當初攻城之時面對的防守可比這猛烈多了。」唐興安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夜瀟瀟低頭沉思著,突然間眼神中帶著一不安的抬頭問道:「從陵州到東海,除了那條寬闊的道,還有路可以供大軍通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