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過后,林苒依偎在顧深的懷里。
細長的手指輕輕在他口上畫著圈,指甲搔得他心頭也跟著泛起一意。
顧深倏然抓住不安分的小手兒,湊到邊,輕輕地啃噬著的指甲。
“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啃指甲,不知道這很不衛生嗎?”
林苒嗔地說著,便要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出來,可顧深卻攥得更,怎麼也掙不開。
“不嫌棄你。”
顧深依舊在回味著方才與的對決,許久沒這麼酣暢淋漓了,即便顧宅也是自己的家,可還是有種束手束腳的約束。
林苒紅著臉,故意說道:“我嫌棄你,口水都弄到我指甲上了。”
顧深眉頭一蹙,倏然翻將住,眸子里噙了念。
“全都是我口水,怎麼沒見你嫌棄?方才是誰得那麼大聲,還抓著我肩膀,讓我用力……”
“喂!”
林苒得想蒙進被子里,可這男人正牢牢地桎梏著,只得被他肆無忌憚地注視著,臉上的赧在他的目注視下無所遁形。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
顧深起去洗澡,等他出來時,林苒在他上輕吻了下,說:“等我出來,跟你好好聊聊。”
說完,便走進浴室。
林苒從浴室出來時,上只裹著一塊浴巾。
顧深沒有在臥室。
輕輕蹙了下眉,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時,一眼就看到昏暗線下臺上那抹高大拔的影。
林苒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吸煙了。
自從懷孕之后,好像顧深就沒有再吸過煙。
知道顧深是因為世的事而煩悶。
林苒赤著腳,踩在客廳的地毯上,顧深許是想事想得太迷,竟沒有察覺到的出現。
當輕輕從后面抱住顧深的腰時,他才突然有了反應。
“洗完了。”
“嗯,好久沒看到你吸煙了。”
顧深輕輕吐了口煙霧,笑著說:“今天參加婚禮,他們塞我口袋里的。”
林苒躊躇著說:“你猜的是誰?”
顧深叼著煙的作微微滯了一下,爾后長指住煙,將香煙拿下:“他現在應該在牢里。”
林苒心底了一下。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顧深,他竟然真的猜到了。
未等林苒說話,顧深沒有緒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苒抿抿,說:“之前在暗網上接到你的單,就開始查他了,后來也是意外發現的,其實在我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跟他更像一些,只是你們本就是叔侄關系,我當時就沒有多想。”
顧深突然陷一陣沉默中。
偌大落地窗前,也籠罩著一無聲的抑的氣息。
林苒摟著他腰的手略微了,仿佛想用這樣的方式給他一些安。
半晌。
顧深將煙在煙缸里捻熄。
輕輕拉起林苒的手,與來到客廳沙發前坐好,聲音里著幾沉郁:“跟我說說細節。”
客廳里線昏暗,林苒看不清顧深此時的表,但能過他的聲音,猜測他此時的緒變化。
他比林苒想象中淡然很多。
林苒隨即將曾嫻與顧明遠曾有過一段婚姻的事與顧深說了一下。
顧深這才知道,原來顧明軒一早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但這些年卻始終對他視如己出,就連整個顧氏也全權給他打理,一點私心也不曾有過。
而他,卻是那個卷走顧氏一半資產,拋妻棄子,另立門戶的罪人的兒子。
說到底,他本沒有資格坐上顧氏總裁的位置,因為這一切,原本都該是屬于顧玥的。
才是爸爸的親生兒。
顧深突然沉默了。
片刻后。
林苒問他:“你打算跟爸媽和玥玥把事說清楚嗎?”
顧深薄微微蠕。
“我沒有想好。”顧深微頓,突然又說:“老婆,如果我把顧氏還給玥玥,你會不高興麼?”
林苒秀眉一挑:“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了?”
顧深聽著輕快的語氣,忍不住笑。
爾后林苒輕輕地依偎在顧深懷里,又嚴肅地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顧深又點燃了一煙。
過稍縱即逝的火,林苒看到顧深眉宇間泛起深深的褶皺,知道他還有心病沒消除。
隨即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個人?”
顧深吸煙的作略微頓了一下。
他心里想的什麼都清楚,甚至常常都想在他前面了,顧深很是。
只聽林苒接著說道:“看一下也沒什麼,如果不想跟他相認,就當是去看看大伯。”
周末這天。
林苒陪顧深一起去了監獄。
顧明遠見到他們的時候很是驚訝!
自打他進了監獄,妻離子散,常常看到別人的家屬來探,他卻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
當管教通知他,有一對年輕夫妻來看他時,他還激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兒子顧俊和蘇卿卿來探視。
卻沒想到,是顧深和林苒。
他們兩個能出現在這里,是顧明遠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
“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顧深沒說話。
那雙銳利的眸子落在防彈玻璃后面的顧明遠上,將他全上下都打量了一個遍。
三年過去,他比原來清瘦了,皮也黑了一些,就連皺紋也明顯的多了。
可見他在里面過得并不舒坦。
曾經叱咤商場的人,如今落得這樣的田地,任誰都不會好過吧。
見顧深只盯著他看,也不說話,顧明遠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到了極大的辱。
顧明遠神一凜,沒好氣地說道:“顧深,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看我笑話嗎?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可以走了嗎?”
顧深這才松開抿的。
“滿意。”
說完,他倏然起,離開了。
林苒看了顧明遠一眼,趕忙追著顧深出去。
當出來時,見到顧深一不地站在那兒,他背影悲涼得讓人心疼。
待走近后,林苒才注意到顧深眼睛微微泛紅,但他始終噙著一倔強的,沒有讓淚水充斥在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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