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德一愣,接到陸錚那嘲諷的眼神,頓時明白,自己的這點把戲已經被那年看穿,暗罵自己做戲做過頭了。
“客一百二十萬實在是。”
不等他說完,陸錚拉著顧馨就走,對方一見,哪裡還有做戲的心思,再做下去,煮的鴨子都飛了,連忙喊道:“一百二十萬就一百二十萬,兩位客快回來。”
刷卡易後,陸錚提著包裝好的玉佛同顧馨走出了形意齋。這尊玉佛中蘊含有玉心,可惜那老闆並不識貨,不然這玉佛的價格就不是一百二十萬,就算一千二百萬也休想買下來,因此,顧馨可算是撿到一個大。
“陸錚這尊玉佛很特別嗎?”走出形意齋一定距離,顧馨纔開口問道。
“嗯。”陸錚點點頭:“在識貨的人眼裡就算一千二百萬也願意買。”
“啊!那我們不是佔了個天大的便宜?”顧馨一臉的興,看向陸錚的眼神又多了一崇拜。
就在這時,顧馨電話響起,打電話來的是表哥鄭小山。
外公鄭春共有三子一,大兒子鄭建德、二兒鄭裕玲、三兒子鄭建輝、小兒子鄭建柏。
鄭裕玲是顧馨母親,如今已不在世。
鄭小山是四舅兒子,今年十九歲,唸完高中就沒念書,在彭州混著,聽說和雲海飛走得很近。
顧馨在掛掉電話後就和陸錚介紹起鄭家的員:
大舅鄭建德如今是鄭家的家主,總管全局,生有一兒一。
三舅鄭建輝是鄭家二代中實力最強,因此他主要負責鄭家武館之事,不過因爲他在年輕時練武出岔子,傷了子,一直沒有子嗣。
四舅鄭建柏主要負責鄭家的生意,生有兩個兒子一個兒,鄭小山正是他的小兒子。
說著話,陸錚與顧馨走出了古玩街,正準備上車,一名剪著掃把頭,戴著墨鏡,角帶著一傲氣,脖子上纏著一小指細的金項鍊、穿著白t恤、花高瘦青年從悍馬車上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向顧馨道:“表妹一段時間不見又長漂亮了。”
“小山哥好。”顧馨乖巧的喊道。
鄭小山點點頭,摘下墨鏡,目輕蔑的盯著陸錚,語氣不善道:“表妹,這小子是誰啊?”
“他陸錚,我男朋友。”顧馨表略帶的道,帶陸錚來外公家,其實也是一種對陸錚的認同。
“陸錚,這是鄭小山,我四舅的兒子。”
“小山哥你好。”陸錚客氣的向鄭小山打招呼道。
“誰是你哥?別攀關係!”鄭小山一臉的嫌棄,並語帶譏諷道:“模樣長得還不錯,但一看就是個銀蠟槍頭,恐怕連我一拳都接不了,給你句忠告,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我家的表妹可不是你個鄉下小子高攀得起的。”
聽著鄭小山那難聽的話語,顧馨陡然炸刺了,俏臉瞬間變得冰冷,朝鄭小山喊道:“鄭小山你怎麼說話的,陸錚是我男朋友,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鄭小山沒想到顧馨反應這麼大,馬上態度一變,賠笑道:“哈!表妹別生氣,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罷了!”
聞言,顧馨面稍緩,語帶警告道:“開玩笑可以,得把握分寸,不然休怪我這個當表妹的翻臉!”
對於顧馨表現出如此強勢的一幕,陸錚並不意外,別忘了可是七班的班長,如果不強勢,怎麼得住一大幫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鄭小山連連點頭,眼中卻閃爍著明暗不定的芒,腦海中閃過昨晚的形,老爺子和他老爸單獨把他去說了一件大事。
說是要把他過繼到顧元河名下。
顧元河是誰?華藥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家上百億,一旦爲他的繼子,他這輩子就不愁吃喝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要爲顧元河的繼子,顧馨的態度很重要,正是如此,在顧馨發飆後,他馬上就擺出認錯的態度來。
不過他表面認錯,心裡卻沒有認錯的意思,心念一,他向陸錚手道:“陸錚是吧,我鄭小山,認識下吧。”
“你好。”陸錚微笑著出手和鄭小山握在了一起。
在握住陸錚手的那一刻,鄭小山眼眸中陡然閃過一冷,突然發力。
他練武天賦雖然不怎麼的,但鄭家畢竟是古武世家,因此,他勉強達到了後天三重。
他本來以爲他這一發力,陸錚肯定會慘,沒想到對方神如常,沒有半點變化。
“這小子有點門道。”
他暗道一聲,手上加大了力道,但讓他鬱悶的是,陸錚依舊面不改,忽然,他臉猛的一變。
因爲他到一大力將他的手掌包裹了起來,著他的手骨,強烈的疼痛襲來,差點讓他慘起來。
好在陸錚即時放開了他的手,不然他非得出個大丑。
顧馨見二人握手握了這麼久不由產生了懷疑,看到鄭小山那發黑的面頰,幾乎忍不住笑了起來。
肯定是鄭小山想要通過握手整治陸錚,反被收拾了,對陸錚信心很足,就鄭小山那點三腳貓功夫怎可能是陸錚對手。
“好了,我們回去吧!”顧馨說道。
於是,雙方各自登上了車子,在上車的那一刻,鄭小山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眼陸錚。
鄭家的宅子並沒有在彭州市區,而是在鄉下。
大概行駛了四十分鐘,車子開進一座大型村落中,村裡的公路修建得又寬敞又平趟,可直通村中心的鄭家。
而鄭家的府邸則佔據了整座村落一半面積,遠遠去,覺十分氣派。
很快,兩輛車開到鄭家府邸的大門之前,府邸前有穿黑勁裝的古武者把守,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到鄭家。
不過看守大門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來人是表小姐,而且領頭的那輛悍馬還是鄭小山的,自然不會阻攔,任由他們開進府邸。
鄭家不愧是傳承多年的古武世家,在進大門後就是一座空曠的演武廣場。
演武廣場被一條通往院的馬路分兩半,一邊放著不練武用的輔助械,裡面有十多名武者在訓練。
另一邊則是專門用來對練的,也有數十人在對練。
過了演武廣場,車子開進了外院,這裡有專門的停車場。
停車場有一個布麻的中年人帶著兩個人等候在那裡,據顧馨介紹,他鄭福,是鄭家的管家。
“福伯您好。”顧馨從車上跳下,笑著向鄭福問好。
“見過表小姐。”鄭福躬行禮後,又向鄭小山問好,最後目落在陸錚與柳園千惠子上。
“福伯這是我男朋友陸錚。”顧馨親暱的抱住陸錚的手臂說道,又指著千惠子道:“是我保鏢。”
把千惠子說保鏢,是兩人在路上商量好的。
“您好福伯。”陸錚微笑著向對方問好,趁他們說話,鄭小山先一步離去。
“陸爺好。”鄭福淡淡的迴應了句,然後對顧馨道:“老爺子正在廳堂等候著表小姐,請表小姐、陸爺跟我來。”
在鄭福的引領下,陸錚一行人向院而去,不得不說,鄭家的院建造得很,假山亭臺花園噴泉樣樣俱全。
在走過一座拱橋、又穿過數道迴廊,終於來到鄭福口中的廳堂。
廳堂前正站著兩男兩,在看到顧馨的瞬間,他們臉上都出了笑容。
其中兩名子更是一起迎了上來。
兩子中一三十歲出頭,生得端莊秀麗,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另外個子二十歲出頭,長得雖然算不得絕,但也是個,同時,上還散發出一英氣,爲增添了幾分風采。
“晴晴姐,月月姐。”顧馨加快步伐走了上去,親熱的對兩喊道。
鄭晴晴與鄭月月臉上都出了笑容,和顧馨小聲的流起來,不時發出陣陣輕笑。
忽然,兩的目落在了陸錚上,鄭月月打趣道:“想不到馨馨這麼厲害,這麼快就把男朋友帶回家了。”
聽到鄭月月的調侃,顧馨心一陣:“月月姐你再笑話人家,人家就不理你了。”
“小馨兒想死外公了,怎麼到了外面還不進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廳堂中傳來。
“外公!”顧馨連忙喊道,然後對陸錚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就向廳堂跑去。
陸錚邁步跟上,鄭月月故意落後一步,與陸錚並肩而行,低了聲音道:“小子行啊,說說,是怎麼把我們家的馨馨哄騙到手的。”
在來鄭家前,顧馨特意將鄭家的主要員給介紹了個遍,在顧馨口中鄭月月是個俠式的人,是鄭家第三代中的第一高手。
“月月姐你好,我陸錚。”陸錚微笑著迴應道,心中暗道,這鄭月月果然和顧馨所說那般,格直爽。
“得!看著你這麼知趣的份上,以後我就罩著你吧!”鄭月月拍著陸錚的肩膀道。
“謝謝月月姐。”陸錚連忙裝出一副激的樣子來,其實鄭月月只不過是個後天八重的古武者,和他比起來,相差太遠。
說話間,大家進到鄭家廳堂。
廳堂很寬闊,廳堂上方懸掛著一牌匾,上書“錦堂”二字,牌匾的下方則擺放著一張大椅子,椅子上鋪著一張虎皮,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七十歲出頭,穿錦袍,面紅潤的白髮老者。
而顧馨此刻正親暱的和老者撒著,不用說,這個老人就是顧馨的外公鄭春。
忽然,陸錚到了一如同利刃般的目盯上了他,迎著目看去,發現左首邊第二個位置上的一個穿著黑西服中年男子毫不掩飾眼中敵意冷冷的盯著他,而鄭小山正站在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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