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名分不重要,只有這個名分重要。”江彥丞居然還回答了,他不躲不避,也不許躲避,再三磨著:“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譚璇要死了,哭唧唧:“不好……明天是什麼日子呀?你求婚隨便求就算了,領證也不挑個好日子嗎?”
不哭,還咬人:“下去,下去,不玩兒了!我累了!”
“好,老公下來……寶寶……”江彥丞人下去了,卻沒松開,還過來磨蹭,商量道:“要不然……現在去領證?民政局還沒下班兒呢,好歹是個節日。”
譚璇面對江彥丞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恨恨地往他上一翻,居高臨下地警告他道:“江彥丞,你消停點兒吧,求求你了!今天是三八婦節,雖然是我的節日,可我不想今天領證!我不想!”
著江彥丞的臉,翻翻他的眼皮:“你都困什麼樣兒了?老公,求你歇會兒吧,好不好?抱著睡覺,不許鬧了!”
江彥丞還要張口:“寶寶……”
“不許說話……”譚璇捂住了他的,鉆戒過江彥丞的,他無奈地把人抱懷里,沒說話了。
譚璇安安穩穩地趴在他懷里,初春的午后,懶散,就適合摟著人睡一覺。
剛閉上眼,瞇了沒一會兒,江彥丞又輕輕地開口了,聲音里帶著商量和期待:“譚寶寶,明天其實是個好日子……”
譚璇無奈,悶悶地回應:“3月9號,正月十九,怎麼好了?”
江彥丞笑道:“你算算,三九是多?”
“三九二十七……”譚璇口而出,馬上反應過來:“嗯?這也行?江彥丞你為了領證強行湊日子?”
江彥丞還笑呢,譚璇的手機不合時宜地在地板上響了起來。
剛才兩個人滾在一起,服隨手丟在地板上,手機也是。
“手機……”譚璇岔開話題,拍了拍江彥丞。
江彥丞胳膊長,上半探出去,直接把手機給撈了起來,他后背的理隨著他的作扭曲,細的汗還沒干。
譚璇吞了吞口水,唉,江彥丞材好的,還好沒長在別人上,能隨便,不用客氣。
“是司思。”江彥丞把手機遞給,他已經看到了來電顯示。
譚璇做了個“噓”的手勢,翻了個,面朝著窗戶的方向,接通了電話:“喂,司令?”
司思急問道:“怎麼樣?那個孕婦沒事了吧?你呢,你在哪?回家了嗎?”
“我……”譚璇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重輕友,只顧著解決和江彥丞的大事兒,都沒想起來給司思回復。
硯山的盤山公路上,求助過司思,們還通過視頻電話。當時那個鬼樣子,家人沒看到,司思全都看到了,也難怪司思著急。
“我沒事兒了,好好的呢。”譚璇笑嘻嘻,“忘了跟你報備啦。現在在家。”
“那視頻讓我看看。”司思說著,就要掛電話。
“不!不!不!不視頻了……”譚璇一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司思很疑:“怎麼了?跟江先生進展得不順利?還是出了什麼事?我很擔心你,手腕被捆綁得青紫,沒別的傷吧?”
司思正兒八經地關心,譚璇很:“司令……”
“啊?難道是江先生出了事?你讓我很害怕啊譚年年……”司思越想,越忍不住往壞腦補。
這時,江彥丞的手過來,握住了譚璇的手腕。他都聽見了,手腕上的傷痕一
時半會兒還消不了,他越看越心疼,甚至忍不住輕輕吻了吻。
“啊,江彥丞!”
江彥丞的頭發蹭過的脖頸、肩膀、胳膊,他做賊似的輕吻的傷痕,讓本就心虛的譚璇忍不住低聲了出來。
完,譚璇把手機扔了——
完了,完了,要被罵了,完了!
果然,電話那邊的司思靜默了三秒,假笑道:“呵呵,譚年年,江先生在你旁邊?”
江彥丞早笑開了,他沒有任何理由不笑,甚至還出聲回答:“你好,司思,是我。”
“江彥丞!你別說話……”譚璇想捂住江彥丞的已經來不及,為了不暴自己剛做過不可描述的事,譚璇很正經地解釋:“司令,江彥丞剛才在跟我求婚,我還沒答應他呢。”
司思原本還在猜測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遇到什麼阻礙,畢竟之前鬧出了離婚這種事。
結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熱乎乎的狗糧,求婚???
真的假的???
“他太著急了,想明天就去領證。這麼倉促,我才不答應他呢。”譚璇在被窩里說。
醫院宿舍里,司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從牙里出笑道:“譚年年,今天是三八婦節,我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你要是敢在今天喂我吃狗糧,我就打死你!”
要是平時,譚璇也就放過司思了,可今天實在太高興,揪住司思不放,強行把狗糧塞進司思里:“其實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司令,給你看看我的訂婚戒指好不好?雖然很俗,很普通,但是超好看!我已經戴上了……”
司思整個人都不好了,吼了出來:“你都答應了,還在糾結什麼!有鉆戒就不錯了,挑什麼挑!忘了是誰喝醉了,哭著喊著要出國去找人了嗎?譚年年,如果你是在秀恩,請你和你們家江先生收斂一點!如果不是秀恩,請你作死一點!”
江彥丞在一旁笑出聲。
“江彥丞!”譚璇拍了他一下,不許他笑,對電話里的司思撒著,商量道:“那我明天跟他去領證嗎?”
“滾!”司思難得暴躁,猝不及防把電話掛了。
一個被狗糧齁到炸的可憐閨,領證的日子什麼的,關什麼事?不就是恩狗的又一個恩套路嗎?
譚璇被吼了,被罵了,放下手機,小心地鉆進江彥丞懷里,解釋道:“司思說的不是真的,我沒喝酒,也沒哭,我可冷靜了。我工作室的員工都可以作證!”
江彥丞怎麼可能不相信司思說的呢?
譚璇會撒謊,可司思不會。
他擁暖熱的,比離婚前瘦了不,他“嗯”道:“老公相信,寶寶最乖最冷靜了。”
“對呀。”譚璇也抱著他,手指在他的理上不安分地跳著舞——
懷里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屬于,他沉黑溫的雙眸,削薄卻的,帶著傷疤的前、后背,他手很好的,還有鑲鉆或者不鑲鉆的那什麼,連他的、腳丫子、后腰的那顆痣……全都屬于。
更別提,他此刻跳著的那顆火熱的心,純粹地只住著一個人。
這顆心,也屬于呀。
“寶寶,這傷……”江彥丞剛著的手腕。
他話還沒說完,譚璇卻和他同時開口:“我忽然發現明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三九二十七,嗯,2……7,兩個七,我覺得這日子絕了!再沒有比明天更適合咱倆領證的日子了!小哥哥,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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