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龍天佑依然守在欒音榻旁,藥君在廚房裏給欒音煎藥,卻見夜白推門進房間,立即吹滅了燭火,悄無聲息來至龍天佑邊,龍天佑見夜白進門的一連串作,已經覺察異樣,打起神戒備起來。
夜白湊到龍天佑耳邊,低聲音道:“外麵來了兵。”
龍天佑道:“先送欒音去地下室……”
夜白點頭,便抱起床榻上的欒音,幾步繞到室,那裏有直接通往地下室的暗門。龍天佑幹脆躺到欒音先前躺著的位置,蓋上被子,假裝睡覺……
不一會兒便聽到庭院外有了吵雜之聲,有人扣門,有家仆去應了門。
那家仆是龍天佑特意找到當地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們不來時,這宅院便是這老人和老伴一起料理和看護。
老人家打著哈欠隔著門喊道:“誰啊,這麽晚了,我們都歇息了,有事明天再來吧……”
門外有人大著:“開門開門……例行檢查……”
落楓頓了頓,才開了門:“呦,幾位爺,這是怎麽了?我們都睡了……”
為首一個將領打扮的男子,打量了那老家仆,道:“聽附近的村民說,你們家前幾日來了幾個生人?”
家仆忙道:“將軍,可不能這麽說,那是我家主人……這宅院原是主人的,我老頭子隻是給主人看家護院的奴仆,和我老伴長居於此,也是為了主人來住時有個照應……”
“哦?你家的主人是何人?他來見我!”那將軍說著已經帶了十來個兵進了院子。
“呀,爺,主人進來不好,早早就歇下了,您……”老家仆不敢直接阻攔,可也知讓這些軍進院子也實在不妥,真為難時,卻聽到庭廊前有人說:“老張伯,請幾位爺到前廳坐坐吧,我這就去請公子……”
那老家奴抬眼一看,是公子邊那個醫師模樣的中年人,心下頓時有了依靠一般,連連稱是,便引著這些軍去了前廳……
那為首的將軍落了座,便問:“剛剛那人是誰?”
老張伯道:“那是公子隨的醫師,公子一向不好,所以邊常年帶著位醫師……”
“哦……那卻是叨擾到公子休息了……”那爺接過老張伯遞來的茶,微微點頭。
不多時,就見龍天佑穿著中披著件長衫進來,邊便跟著那位醫師。
龍天佑進門便客客氣氣跟那為首的將軍拱手,道:“不好意思,讓諸位爺久等了,小弟近來不適,所以早早就歇息了……咳咳……軍爺多擔待啊!”
那將軍上下打量了龍天佑一番,見確實是個細皮的白麵公子哥,而且看那麵微微泛白,也是一臉病容,沒什麽神,倒也不懷疑,隻道:“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巡查,打擾公子休息了,還請見諒……”
“哪裏哪裏,是軍爺辛苦,老張啊,快去……”龍天佑落座,便對那家仆使了眼,家仆很快會意,退下去準備了……
那將軍明白龍天佑這是讓家仆準備好去了,也不說破,更不阻攔,隻當自己全不知,呷了口茶,又道:“既然公子來了,難免要問幾個問題,公子隻管如實答我便可。”
“軍爺請問!”龍天佑陪著笑道。
“公子是哪裏人?剛剛聽那老人家說這宅院是公子的,可有此事?”
“不錯,這宅院是兩年前置下的,在下佑天,是西俊人,祖祖輩輩都是商人,所以來往各國,買賣些特產,做些商貨貿易生意……”龍天佑道。
“哦,原來是公子……”那軍爺點點頭,似乎聽說過佑天這個名字,又低聲問了問邊手下,那手下也點點頭,表示確實聽說過西俊家的名號。
這時候,老張伯已經拿著一個大盒子進來,將盒子放到那將軍手邊的茶幾上,打開來,裏麵竟是一整盒金燦燦的黃金元寶……
“這……”那將軍看看坐在主位上的龍天佑,一臉疑地問:“公子這是何意?”
“軍爺們巡防辛苦,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請軍爺們吃茶的。”龍天佑笑容可掬地說。
“公子太客氣了,這怎麽好意思呢?!”那將軍上雖然如是說,手卻到盒子裏,取了一塊金元寶,在手裏掂了掂重量。
“軍爺可別這麽客氣,你們這麽辛苦,才有我們這樣的舒坦日子,孝敬軍爺是應該的!”龍天佑笑著說。
“既然公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收下了……”那軍說完,有個手下過來,把那盒子抱了起來。
見那將軍了禮,龍天佑稍稍放心,卻聽那軍道:“可是還得例行公事地看看這宅子,來呀,你們去各個房間轉轉,都小心著點,別壞了公子的寶貝兒……”
“是!”後幾個士兵立即領命出去了,自然是去各個房間搜查。
原本以為這些軍拿了好便會離開,誰知這些人好照收,可屋子也照搜不誤,龍天佑頓時便升起惱意。藥君看他神,知道他了怒,便暗暗拉了拉他的袖。龍天佑看來,藥君便微微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
龍天佑隻好麵上陪著笑,對那為首的將軍道:“在下的確不適,軍爺在此稍作,我先回房躺一躺,失陪了……”
“慢著……公子別急著走啊,我還有話沒有問完呢!”那為首的將軍卻是起,擋在龍天佑前。
“軍爺還有什麽話?請講……”
“前幾日,城中舉行神祈福祭祀大典的時候,公子在何?”
“這個……我有點記不清楚了……”
“這才不過幾日的工夫,公子便不記得了?公子的忘也太大了……”
“嗬嗬,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好像是去觀禮了……”龍天佑陪著笑道,先前他說不清楚,也是想試探這將軍的態度,從而判斷這將軍究竟是隨便一問,還是有備而來,看那將軍的表,顯然,他們這夥人本不是什麽例行巡查,而應該是直奔他們而來的。
“那公子是在何觀禮?”那將軍挑一挑眉,又問。
“自然是在廣場旁邊的一家酒樓……”
“那公子可還記得當日從醉花軒頂層一躍而下的子?”那將軍步步。
龍天佑想了想,似乎正在回憶,才搖搖頭道:“不記得了,當日觀禮,場麵有點腥,我是個病弱之人,不得這些殘忍腥的畫麵,便早早離開了……”
“你離開了?可為什麽醉花軒的老板卻說,那子便是跟著公子一起進的醉花軒頂層豪華包間?想必那個老板十分險惡歹毒,這是要汙蔑公子了,公子不妨同我們走一趟,與那老板對峙一番……醉花軒的老板已經被我們斷了雙手雙腳,竟然還敢信口雌黃,實在可恨,公子可願幫我這個忙,當麵指認他的罪行嗎?”那將軍滿麵帶笑看著龍天佑,好像他隻要跟他們去指認一下那老板,就沒他的事了。
可龍天佑怎麽會不知,他這隻是哄人的說辭,那酒家老板倒是倒黴,被斷了雙手雙腳,隻怕他要是跟著這些人去,也至要被掉一層皮了……
龍天佑暗歎:“藥君啊,即便我想不聲的離開,怕是也不了,這些人今天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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