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蘇若瑯這般能將心思藏得極深的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由得心尖一。
阿夜來的時候,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秦墨卿居然能發現?
「有人來過?」蘇若瑯只得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還假意在房間里四查看了一番,「明明已經將那些人解決了,怎麼還會……」
「不用張,我會讓人盯著。」秦墨卿看到這反應,並沒有懷疑,反而還安了一句。
「我是怕會連累你。還好我不會在這裡長住。希這段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蘇若瑯垂眸,一副愧疚的樣子。
突然有些後悔方才沒有接阿夜的茬。
說不定真的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不會。你安心在這裡住著就是,我會護你周全。」秦墨卿不知該怎麼和說,那些人其實是沖著他來的。
要說連累,也是被他連累。
秦墨卿喊人來收拾了房中的一片狼藉,就將門關上了。
蘇若瑯從床上抱下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
「你這是?」秦墨卿看著的舉,微微皺眉,表示不解。
「難道我們要睡一起?」蘇若瑯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
「那也不該是你睡地上。你上的毒還未解開,地上寒氣重……」.
「所以這是為你鋪的。」
既然秦墨卿這般善解人意,蘇若瑯自然不會推辭。
他說得沒錯,上的毒還未解開,一旦寒氣,只會讓況變得更糟。
第二日一早,二人還未起,門外就傳來了老夫人的聲音。
秦墨卿以最快的速度將地上的鋪蓋捲起來,起去開門。
蘇若瑯聽到靜,翻起來,理了理邊的被子,翻過一個角來,就好似秦墨卿剛剛從旁下去一般。
「聽聞今日是個祈福的好日子,就一大早來你們了。等下同我一道去慈雲寺拜拜送子娘娘。」老夫人往裡頭看了一眼,笑地說道。
「好。」秦墨卿答應下來,待老夫人轉之後,才將房門關上。
他回過頭,發現蘇若瑯已然穿戴整齊,也不知的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
難道是怕被他看到?
蘇若瑯看著床單,若有所思,而後轉頭問道:「需要滴兩滴嗎?」
「什麼?」秦墨卿沒有明白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落紅。」蘇若瑯並不想將話說得這麼直白。
秦墨卿一怔,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一個子,怎麼會懂這個?
「不用。」他想著,外祖母應該不會在意這個。
如果被問起,再作假也不遲。
蘇若瑯點了點頭,將被子疊好,坐到了梳妝臺前。
妝篋里擺著不珠寶首飾,皆是最新的樣式。
秦墨卿倒是有心。
蘇若瑯簡單地梳洗一番,轉過,目正好撞在了秦墨卿的腹上。
還是和之前一樣漂亮。
或許是的目太過灼熱,秦墨卿輕咳了一聲,「你能不能轉過去?」
「說得好像我之前沒有見過一樣。」蘇若瑯輕哼一聲,站起來,走出房間。
老夫人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秦衍頌站在邊,一臉的疲憊,想來是昨晚喝醉了沒有睡好。
他看到蘇若瑯的時候,目有些閃躲。
「外祖母的氣好了不,看來可以開新的藥方了。」蘇若瑯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醫好老夫人。
然後從秦墨卿那裡得到一筆不菲的診金。
「我也覺得好了許多。想來是上天見我這一生太辛苦,所以才讓重新見到你。你不但治好了我上的病,就連心病都好了大半。若是你與阿卿再生下個一男半,我這一生就沒有任何憾了。」
老夫人還真是三句不離生孩子。
還好這時秦墨卿來了,不然蘇若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輛馬車向著慈雲寺而去。
稍微寬敞一點的馬車給了老夫人和秦衍頌,蘇若瑯和秦墨卿在一輛小馬車上,本轉不過來。
慈雲寺並不算遠,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看來今日的確是個祈福的好日子,這個點就已經這麼多人了。」從馬車上下來,蘇若瑯就看到了黑的一片人。
慈雲寺的香火一向旺盛,遇上這樣的日子更是被得水泄不通。
秦墨卿快步走到老夫人邊,想要護著往裡走,卻被呵斥了一句:「阿卿,你不牽著阿筠,到我邊來做什麼?我有衍頌就行了。」
他只得退回到蘇若瑯邊,在老夫人的注視下牽住的手,跟著進了慈雲寺。
送子娘娘的門前圍了許多人,蘇若瑯沒有心思等,但礙於老夫人在這裡,只得和秦墨卿牽著手排在長長的隊伍之中。
「衍頌,扶著外祖母到那邊去休息,我們祈福完就過來。」秦墨卿心知蘇若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索將老夫人和秦衍頌打發走,而後帶著出了慈雲寺。
蘇若瑯站在清幽的山坡上,長舒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麼多人覺得祈福有用。我要是神啊,每天聽到這麼多人對著我祈福,我煩都煩死了。」
秦墨卿對祈福這樣的事也沒有興趣,但還是說道:「萬一神正好聽到了你的心愿呢?」
「救命啊!」一旁的樹林里傳出了一聲求救。
這聲音聽在蘇若瑯的耳中有幾分悉。
和秦墨卿趕過去時,子已經被人救下。
子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里,渾不停抖,傷的手臂還在流。
蘇若瑯將隨帶著的金瘡葯取出來,正打算為理傷口,卻發現傷的竟是蘇雲珊。
難怪方才會覺得這聲音悉。
蘇雲珊抬眼,發現面前的人是蘇若瑯,眼底登時布滿恨意:「是不是你找人害我?」
「我若是當真要害你,還需要找人嗎?找人不花銀子嗎?」蘇若瑯不明白的腦迴路。
鬼知道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說得也是,你哪裡是捨得花這銀子的人。」捂著傷口站起來,上卻掉下了一樣東西。
秦墨卿原本已經轉了,但發現與蘇若瑯認識,便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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