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不對,不可能會是他。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蘇若瑯話說到一半,又給吞了回去。
「你想到的人是誰?」慕容夜頓時張起來,生怕想到的人是沈越文。
「他戴著面,把一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就連他眼睛的廓我都沒能看清楚。不過,他有一點像……我說出來,你肯定不會信。」
蘇若瑯又一次賣了個關子。
慕容夜的眼中先是出了驚慌,而後變得冰冷,「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對吧?」
明明已經知道了,卻要在這裡先故弄玄虛,耍他玩兒呢?
可他偏偏不能生氣,還要想板發行圓謊。
至,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份,騙過並非是什麼難事。
被他看穿了心思,蘇若瑯卻沒有半點慌,反而笑道:「那日我在沈府的時候,就覺得沈越文這人惹不得,他看著好欺負,卻像是一條將毒牙藏起來的蛇,隨時有可能咬我一口,那可是致命的。」
哪知道兜兜轉轉,就是躲不過。
「你這形容,倒是很切。他正是一條將自己的毒牙藏起來的蛇,連我都要忌憚他三分,不然,我也不可能會和他合作。」慕容夜一面說著,一面看著蘇若瑯的眼睛。
生怕從的眼中看出半點狐疑。
「合作?是他找的你,還是你找的他?」蘇若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似對他們兩個的事並不敢興趣。
「自然是他找的我。他想要為沈府的主人,需要我幫他的忙。」慕容夜這話倒是沒說錯。
他與沈越文一開始的合作,的確只是想幫沈越文為沈府的主人。
可不知為何越走越偏,到現在,沈越文對沈府主人這個位置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
「以他的心機,如果他真的想為沈府的主人,現在應該已經是了。他並沒有那麼做,是怕自己急於求會落人口實,還是說他有更大的野心?」
蘇若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眼前的人可還不清楚,已經知道了他的份。
這麼說,不是惹他懷疑嗎?
「他不過是擔心會被人懷疑,所以想再等上一等,哪裡有什麼野心?」慕容夜卻是沒有聽出這話里有別的意味,反而謝給了一個說辭。
他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
「我說的野心,指的是他想讓齊鎮在他的掌控之下,否則他為何會當這山匪頭子,隔三差五地出來嚇唬人?不過是想看人臣服在他的腳下,那種被人捧著的覺罷了。」蘇若瑯這話,不是為自己找補,也是為慕容夜找補。
否則他還得想著要如何解釋沈越文為山匪頭子這事。
「他從小就在沈府過著人欺辱的日子,自然也想看到別人在他面前低頭。」慕容夜原來是不屑於多看他一眼的。
直到沈越文讓他知道,他有多狠。
這樣的人不用,對他來說,是一種損失。
但也暗藏危險。
「看來,以後看到他,最好是繞著走。」蘇若瑯原本想問銀簪的事。
但如果是慕容夜讓沈越文來試探的,那麼一問,不就暴了認出銀針的事實麼?
「就怕,他不肯放過你。以後若是他找你麻煩,你便到這裡來,他也就不敢你了。」慕容夜可吃不準沈越文的心思。
今日他便是未經允許擅自去找蘇若瑯的麻煩。
以後這樣的事還有可能會發生。
「好。」蘇若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破爛的角,站起來,「我該回去換裳了。」
臉上的面紗差一點掉下來,還好手摁住了。
慕容夜下意識地轉過頭,擔心那張醜陋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里,污了他的眼睛。
「你的臉,可還能治好?」他可不希蘇若瑯一直這樣。
臉上的傷著實太令人作嘔了,縱然是他,也不想多看一樣。
「當然。不過還需要些時日。這段時間,我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了。」蘇若瑯知道他有多不想看到的臉。
「我沒有這個意思。」慕容夜急忙解釋,「只是擔心你的傷好不了,你心裡會難。」
蘇若瑯點了點頭,轉走了出去。
在門外,翻了個白眼,心道:「你是什麼意思,我還能不知道?」
如今這張臉,除了秦墨卿,誰看了不會退?
蘇若瑯前腳才走出錦繡樓,後腳就有個人走了進去。
慕容夜看到他,氣不打一來,狠狠給了他一掌,「你就是這樣做事的?」
「不過是想給一點威脅,讓說出銀簪和玉佩的來歷。誰知道居然會劍走偏鋒,差點害得我從馬上摔下來。」沈越文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你還笑得出來?你可知道,已經認出你了!」慕容夜抬手想要再給他一掌,卻在最後時刻將手收了回來。
眼前的人可是毒蛇,他不能因為他沒有出毒牙就認為自己可以隨意欺負。
「什麼?認出我了?怎麼可能!」沈越文不相信。
「方才到這裡來,就是想讓我告訴,我和你之間是什麼關係。要怪只能怪你讓看到了你手上的傷,這人何其聰明,只憑著這一點,就斷定了是你。」慕容夜從前並沒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那麼多舊傷。
看來,他從小在沈府過的日子,比他想的還要慘。
所以才會養了這般鬱的子。
沈越文驀地想到,那日他去別苑找蘇若瑯,喝茶時,就曾盯著他的手看。
那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如今想來,應該是看到了他手上的傷才多看了兩眼。
「想必你已經和解釋清楚了,我不用擔心太多。」沈越文倒是不怎麼張,蘇若瑯對他原本就有懷疑,識破了他山匪的份,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我是與解釋了,至於聽不聽,就是的事了。嘉禾公主的事,以後你無需再手,我會讓旁的人繼續查證。」慕容夜說罷,就轉過了,一副送客的樣子。
沈越文嗤笑一聲,不但沒哦組,反而坐了下來,「怎麼,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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