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子有了之后,元黛也就功積累了自己的第一筆基金。
加上爹爹給寄來的銀票,現在手里差不多有二三十萬銀元了。
先是去買了個院子,隨后打算去奴隸市場看看。
因為幾國偶爾戰,總是會有難民和俘虜之類的,這些人便都會淪為俘虜,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被賣出去。
奴隸沒有人生自由,比起丫鬟小廝的地位還低,大多數人將其買回去或待或折辱,單純做苦力都算好的結局了。
元黛打算去買幾個幫手,喬裝打扮了一番,偽裝大胡腮的中年男子去了奴隸市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到底是一人在外,倘若一個年輕貌的子只前往奴隸市場,恐怕還沒買到人,自己就要先被抓走了。
在沒有自保能力前,暴自己的貌和金錢只會給招來禍患。
半個時辰后,奴隸市場,一個黑的影在周圍晃。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實看到這樣的況時,元黛的心里是極其震撼的。
人被關在籠子里,像賣賣鴨那樣被售賣,周圍的環境臟污不堪,不人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們眼神渾濁,儼然已經失去了對生的希。
元黛看得心里難。
上帝給了憐憫眾生的心,卻沒給解救眾生的能力。
就在這時,不遠突然傳來了一片嘈雜聲,“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元黛抬眼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條又長又的鞭子,朝著一旁的奴隸打過去。
奴隸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上的服混著跡和污垢,每一鞭子下去,都是皮開綻,可盡管這樣,男子也閉著,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看到面前的這幅場景,周圍的人非但沒有同和害怕,反而激地開始起哄。
“打死他!打死他!”
“竟然敢逃跑!必須要狠狠教訓!”
其余關在籠子中的奴隸紛紛低下了頭,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下一個就到自己。
挨過那鞭子的人都知道,那有多疼,那鞭子上還帶著藏的暗刺,一鞭子下去,倒刺勾起,直直疼到了骨子里。
中年男人也有些驚訝,看不出來這小奴隸看起來細皮,倒是氣得很,這麼多鞭子下去,哪怕是壯漢都要跪地求饒了,偏偏他,吭都不吭一聲。
不過那又怎樣?他們要的是奴隸,而不是什麼傲氣之人,倘若早點求饒,他還能挨點打。
但如今。
呵。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高高舉起鞭子,正打算重重打下去,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住手!”
中年男子看了過去,是個滿胡腮披著黑披風的男人。
“這位爺有何貴干?”
元黛低了聲音道:“爺要買他。”
中年男子看了眼傷痕累累的男子,又看了眼元黛,突然出了一個了然的神。
這奴隸別的沒有,倒是長了一張好臉,也正是這張臉,來買的顧客不。
但誰知道這人卻是個骨頭,每次被買回去之后就逃跑,還傷害主人,害得他非但沒賺錢,還賠了不。
這次他本來打算好好打一頓,打到他服,不行就直接打死扔葬崗。
但如今既然有人愿意來買他了,中年男人順勢便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樂呵道:“爺要買我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這治病的事。”
這事他先得說清楚了,別到了家中死了,又來追究他的責任。
元黛強住心的憤怒,“爺自己負責。”
“這奴隸總是逃跑.....后期可不接退貨。”
“可以。”
中年男人頓時喜笑開,“既然爺如此大方,那我也不扭扭了,直接一百銀元帶走吧!”
元黛爽快地付了錢,又雇了幾個人幫忙把男子送回的院子里。
中年男人賺了錢,對元黛也熱切得很,臨走之前還送了元黛一個小瓶子,元黛不解。
那中年男子卻笑得一臉猥瑣,湊到耳邊道:“這奴隸烈的很,唯恐傷了爺,用了這藥....嘿嘿....”
元黛心中了解,這中年男人估計以為看上對方的臉了,估計對方遇上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元黛嘆了一口氣,心中的憐惜更甚,面上卻面無表地收下了瓶,冷冷道:“爺知道了。”
一旁的男子躺在地上,蜷起自己抖的,聽到元黛和中年男人的對話后,青的眸子了,眼眸微合,藏住了眼中的厭惡。
他深知,這次對于他來說,和之前的無數次都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去到另一個地獄罷了。
這些人看中了他的皮囊,而這次....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是否有能力逃跑.....
元黛帶著男人一同上了馬車,看著渾傷痕累累的人,小聲問道:“你什麼名字?”
男子沒有理會,躺在馬車中,仿佛一死尸。
委曲求全,他是斷然做不到的。
不如讓他死。
男人一路上強打著神,但到底是多傷,還沒有到院子中,便撐不住昏了過去。
男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陣清苦的藥香傳鼻尖,下是的床榻,上是干爽的服,不同于以往的臟污惡臭,這一切都讓他有些愣神。
但很快男人就回過了神來,這也只不過是這些“貴人”用以偽裝的方式,給份卑賤的奴隸以微小的施舍,讓他們恩戴德,為的不過是更好地磋磨他罷了。
男人眼中的厭惡和自我唾棄更甚,嘗試著微微轉過去,卻不巧扯了上的傷口,發出了一悶哼。
聽到悶哼的元黛站起了來,朝著男人那邊走過去,聲音驚喜,“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