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夕?”青袍中年人面容和藹,開口問道。
“嗯。”夕輕輕嗯了一聲,目一飄,落在了肖執的上。
肖執沖點了點頭,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青袍中年人瞥了肖執一眼,又看向了夕,溫和道:“小姑娘,想不想跟我學道?”
夕輕輕咬了下,鼓足勇氣開口道:“你要是能讓我哥哥活過來,我就跟你學道。”
站在肖執旁邊的褐老頭,微低著腦袋,臉上出了無奈的表。
他之前可不是這樣教的。
這小丫頭不按自己教的來,若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尊者,那可就不好了。
青袍中年人,聽到這話,卻是笑了一聲,道:“小姑娘,這是你加我大昌神門的條件?”
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啊,一個回答不好的話,可能會有不好的后果。
肖執張了張,想要搶先一步幫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他張之后卻是無聲。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突然間說不了話了。
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就是元嬰境老怪的可怕麼?
肖執明明覺什麼都沒發生,就了這樣子了。
一冷汗,不知不覺間從肖執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此時的他,只能和旁的褐老頭一樣,看著不遠的夕。
青袍中年人也一臉溫和的看著夕。
夕輕輕搖了搖頭,咬了咬:“不是條件,是求您,尊者大人,求求您讓我哥哥活過來好不好,我不要他死,我想讓他活過來,只要您能讓他活過來,我會聽您的話,我會好好努力修煉的,求您了……”
不是條件,是請求。
青袍中年人凝視著夕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夕則是有些倔強的與他對視著。
幾息時間后,青袍中年人淡笑道:“小姑娘,你哥哥現在在哪里?你給我指路,我們這就去尋他。”
“嗯!”夕重重點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滿是希冀。
這時候,肖執發現自己終于能開口了,他忙道:“我也去,我比小夕知道得多一些。”
青袍中年人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
不久,青袍中年人帶著夕與肖執一起,沖天而起。
眨眼間便來到了距離地面超過1000米的高空之上。
肖執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會到了飛天的覺。
沒有如鳥兒般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反而有些提心吊膽的,心臟都差一點跳出來了。
因為他是被飛天的,主權并不在他的手中,生怕這青袍中年人會突然之間松手。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他哪怕是先天境武者,也會被摔泥的。
帶著夕與肖執飛上高空之后,一只致的紙鶴,憑空出現,然后迎風便漲,化作了一只一丈長,上縈繞淡淡芒的仙鶴,展翅飛到了肖執他們的腳下。
肖執與夕二人小心翼翼坐在了仙鶴的后背上,青袍中年人則是站在了兩人前,袂飄飄,仙風道骨,宛若神仙中人。
“在哪個方向?大概多遠距離?”青袍中年人微微轉頭,看向了肖執。
“在南邊,往南走320里,便是和平村了。”坐在仙鶴背上的肖執,用手抓著仙鶴背上的羽,以防止自己掉下去,一邊小心翼翼探出頭,注視著下方,一邊開口道。
這仙鶴,上竟然還有羽,而且手還能到它的溫,就跟真的一樣。
要不是肖執剛剛親眼所見,這只仙鶴是從一只紙鶴變幻而來的,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這是假的。
肖執的話剛一說出口,仙鶴便展翅開始飛行。
下方的景,在飛快的向后倒退著,預料之中那迎面而來的風,卻并沒有出現。
肖執只覺到了微風拂過他的,沒有覺到任何的不適。
這只仙鶴的飛行速度極快。
從高空中往下俯瞰,可以看到臨武縣城在后飛快的變小,可以看到蒼茫一片的大地,如細線一般的馬道,偶爾在遙遠,還可以看到一些村莊的廓。
猶記得他們之前離開和平村,趕往臨武縣城的時候,趕慢趕,可是趕了大半天的路,從中午時分,走到了天黑,才趕到了臨武縣城。
而這一次,僅僅只用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和平村便已經遙遙在了。
從天空中俯瞰,與站在地面上觀,覺是不一樣的。
但肖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和平村。
“前面那個村莊,就是和平村了。”肖執一手抓著仙鶴背上的羽,一邊出一只手,指向了前方,開口道。
呼!仙鶴振翅,在和平村的上空懸停了下來。
“墓地在那座山頭上。”肖執稍稍辨認了一下,手指向了距離和平村不遠的一山丘。
呼!仙鶴輕輕一振翅,便帶著肖執他們,自高空飛速往下落,眨眼間便來到了肖執所指的這山丘上空。
仙鶴嘭的一聲輕響,化作了一只小紙鶴,閃著微,飛了青袍中年人的袖。
肖執只覺得一和的力量作用在了自己的上,托著自己慢慢的落下。
一落地,肖執便手指向了前方某,道:“這邊。”
不久,肖執站在一座挖開的新墳前,臉很難看。
這座新墳,是旭的。
新墳被挖開,里面不見旭的尸,就連棺木都有被強行破開的跡象。
肖執還只是臉難看,夕都快要瘋了。
雙眼通紅,聲音都有些變調了:“我哥哥的尸呢!他的尸呢!?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
“小夕,你冷靜一下,有尊者在,尊者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找到旭的尸的!”肖執將夕強行拉了回來,抓著的兩條手臂不松手。
要是不拉著的話,都要沖上去,趴在棺材上面了。
被肖執這一提醒,夕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滿眼希冀的看向了同樣站在新墳前的青袍中年男子。
青袍中年男子此刻也是微微蹙眉。
他的一雙眼睛,似有兩團星云在旋轉著,似是在觀察著什麼,又似在推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