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當時一說,凌澈的臉就很臭。
現在手上這張的簽名比他那張更醜,字跡完全不瀟灑。
灼熱的氣息包裹而來。
是凌澈站在他的後環過手臂,手出了那張CD,道:“這個?你不會想回憶這個的。”
這專輯搶手,上次應宸來,差點被順走。
許棠舟覺到他說話時的鼻息,忍不住稍微了脖子:“為什麼?”
凌澈沒回答,只是把CD放到書架上,輕描淡寫:“相信我,你求我我簽這張的時候,哭得很慘。”
許棠舟一頭霧水:“我為什麼要哭?”
他這一回頭,凌澈正垂眸看他,那其中意味很明顯,許棠舟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們那時候怕比他夢裡做過的還要不純潔。
凌澈收起神:“這張專輯的第一首曲子,是我十八歲那年寫的。你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說你爸醉酒進醫院昏迷,你媽媽聯系不上,所以不知道要怎麼辦。我接到的時候,你在哭。”
許棠舟驚愕抬頭:“我……”
凌澈繼續道:“那時候我人在國外。”
謝蕤與時芊宓是朋友。
許棠舟第一次送了策劃案過來,時芊宓就很喜歡他。
聽說他的績爛得不行,正好家裡的Alpha兒子學業出眾,便讓他們一起學習。
而留給那個小鬼的電話號碼,凌澈本人沒想過會有接到的一天。
時芊宓得了訊息,輾轉找到謝蕤,謝蕤卻只是冷漠地給醫院轉了一筆錢。
時年寒假,許棠舟再次被謝蕤送來凌家,第一件事就是敲響他的房門道謝。年有些靦腆,眼神真摯,糯糯的他哥哥。
那是凌澈第一次心疼許棠舟。
許棠舟聽到這裡,知道秦寶也和他說過類似的節,看來打電話給凌澈什麼的,他以前沒做過。
他心裡暖洋洋,鼓脹不已。
正要問得更仔細,凌澈掐住了他的腰:“好了,看了這麼久,你都想起來了些什麼?”
恢復記憶什麼的,哪能說有就有。
每多說一點,當年的自己就暴得更多,只有一個人記得的覺的確不太好,簡直和自作多差不多。
凌澈不太喜歡這種覺。
許棠舟:“?”
許棠舟哭無淚:“我能想起來的,就是夢裡那些了。”
腰側的皮迎來熾熱的掌心。
Alpha顯然已經沒有了耐,纏的信息素在悄無聲息見,野草般瘋長。
“是嗎。”凌澈語氣平淡,“說說,我在夢裡都對你做什麼了?”
許棠舟的夢,其實大多數容都是重複的。它們缺乏邏輯、缺乏因果,很多時候都只是一些片段。但那些片段中,也有一些他還沒來得及和凌澈說的:“我……夢見你我好好考試,考到首都來。”
他回憶著夢裡的覺,眼眶發熱,“我看到你送我上了車,我看到你的表,我的心裡好難過。”
凌澈的影僵了一瞬。
許棠舟輕,勾住了凌澈的脖子:“那是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哥哥。”
第72章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 那的確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
那時凌澈剛出道,除了《Tears on the phone》這張玩票質的專輯外, 他正在籌備第一張正式專輯《行星》。許棠舟正在念高三, 漸漸退出了秀場忙著準備高考,一個在首都一個在啟南,本來就是聚離多。
雖然只要有可能, 兩人就會見針地找時間見面,對凌澈來說還是不夠。因為許棠舟的腺中遲遲沒有分化出腺ti,讓他無法標記佔有,放任許棠舟在啟南,這使得他十分難熬。
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辦法, 就是許棠舟考來首都念大學。
因此,那個高三的月假, 凌澈對他分外嚴格。
再有最後一個月閉關式的衝刺, 就會到達人生中最重要的六月。
凌澈不想讓許棠舟分心,打電話,專心念書,是凌澈對他提出的唯一要求。
如果世上的事可以預知, 凌澈知道那次一別就是四年,他絕對不會送許棠舟上車。
事實上, 接到分手電話後他去找過許棠舟, 卻只見到了一個陌生的Alpha,無形中將分手電話的容坐實。
那個夏季,對凌澈來說是灰的。
他的Omega長大了, 卻不再屬於他。
世上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摧毀一個驕傲Alpha的自尊心,因此他後來的第二張專輯作品井噴,竟收錄了高達20首歌曲,多以鬱的形象帶著頹喪的輕搖滾出現在歌迷面前。
全世界都不知道他那時候正被失折磨。
“是。”凌澈回答了這個問題,“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許棠舟的心痛得快要裂開了。
那時候對他那麼好、那麼喜歡他的凌澈,接到他懦弱絕的分手電話會是什麼樣的心,他本不能去細想。
即使他不記得,他依舊被這強烈的撕碎心臟。
“我真是個王八蛋啊。”許棠舟忽然冒出了這句話。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波流時能讓人到十二萬分的真心,像是急著要過去那個傷的凌澈,他罵起自己毫不留,“欺人,毀人青春,應該吊起來打。”
凌澈:“這個提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