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戰利品

楚昭走後，雙林有些悵然若失，他想了想覺得那是因為看到楚昭為了事業生機，而自己只能窩在海島上治眼睛的窩囊憋屈覺。這之後他更努力的配合柯彥進行治療，自己也下意識地回憶著前世看過的鍛鍊眼睛的方法，漸漸地他看到的影像越來越清晰，終於有一日他完全看清楚了，一切都變得非常明晰，世界從未如此讓他流淚，連一旁笑著的柯彥和英順都他覺得親切。

雖然眼睛恢復視力，卻仍然有強下會流淚，看太久了眼睛會疲倦發乾的現象，雙林又調養了一段時間，將覺華島上也走遍了，然後發現楚昭居然真的出錢請了許多人在島的一側山上種了許多桃樹，哭笑不得，想來來年春天應該就能看到桃花盛開的景了。

閑極無聊，他雖然也不太懂，胡指導著人嫁接了一些杏花李花上桃樹去，也不知道不，也就是找點事兒做，然後漸漸也習慣了楚昭不在的日子，又將那瑜伽給揀了起來，每日跑到海邊撿一塊安靜無人的石頭來練瑜伽，當然無人只是相對的，他毫不奇怪如果自己掉到海裡，大概就會跑出來許多暗衛，否則英順不會那麼放心的看他每天在島上跑。

雖然天已進盛夏，但海島風涼，加上遼東一代夏天本就好過，而楚昭那邊傳來的倒都是好消息，因此每日雙林練練瑜伽，逛逛佛寺，種種桃花，有時候站在海邊和漁民買些新鮮的海菜，聽他們說一天的收穫見聞，有時和寺院的大師傅探討下素齋的做法，雖然有些擔心楚昭，子和臉上的仍是漸漸潤起來。

深秋正濃，金的如同糖，這日雙林正在海邊靜坐養氣，忽然聽到馬蹄聲得得，他過去，看到一個高大男子一玄甲縱馬衝了過來，直衝到他跟前，俯下揚眉長笑：「傅雙林！你家王爺我勝了！三日破了真王城！」

雙林擡眼看他，明亮下，這男子彷彿風塵僕僕遠道而來，髮髻被海風吹，兩道劍眉直飛鬢，雙目銳利如炬，鬚髮未修，上一副銀甲，腰筆如標槍，他一陣恍惚，太久沒有見到楚昭的樣子，眼前這個被曬得變淺褐，滿勁爽剽悍之氣卻在揚眉大笑的人，是那個溫雅白皙，雍容典雅、尊貴的皇子？他的披風被長風吹得翻飛，臉頰被日照著似有芒籠罩，令人幾乎能想見他在戰場上橫槍而立、風捲殘雲的雄姿。

楚昭看雙林發呆，已笑著向他出一隻手，袖子高高挽著，出了結實的，雙林一怔，手被他拉著手臂輕輕一拉，已拉上了馬坐在了楚昭前，楚昭長笑了一聲，策馬在沙灘上狂奔起來。

海風迎面撞來，雙林坐在楚昭前被楚昭擁著，覺到他背後的膛心臟生機地跳著，楚昭迎著風大聲道：「痛快不！你眼睛好了吧？」

雙林被他的興染，忍不住笑了下點了點頭，楚昭帶著他在風裡一直狂奔了數里才在一海邊的石灘上緩了下來，翻下馬將雙林扶下馬，從馬鞍後頭拎出了一罈子酒，眉飛舞道：「這是真人王宮裡釀的好酒！我特意給你帶回來的！」說罷已經一掌拍開了封泥，自己先就著壇口縱飲了兩口，才笑地遞給雙林。

雙林接過那罈子，卻發現沈重得很，要他學楚昭那樣就著壇口喝酒著實有些困難。楚昭又發出了一陣大笑，從馬鞍那裡扯下了一隻銀碗來替他斟了一碗，酒鮮紅，卻濃稠掛壁，彷彿鮮一般，雙林小小飲了一口，發現果然口不錯，只是甚烈，一口就已讓他臉上熱了起來。

楚昭笑道：「好喝不？比從前的酒都好吧？」說罷也並不等雙林的回音，而是自己舉起那酒罈又暢飲了幾口，和雙林說起攻城的形來，車鳴馬蕭，箭雨齊發，金戈鐵馬，縱橫沙場，四野旗飛，飛騎揚刀。雙林看他眉飛舞，邊說邊痛飲的樣子，忍不住也含笑起來，開疆拓土，萬世偉業，是每個男子都有過的熱夢想，楚昭到底是個二十歲的男人，忽然取得如此就，也難怪他如此自豪而忘形。

戰場果然是讓一個男人最快長起來的地方，功勛和權力又彷彿使一個男人迅速蛻變，楚昭本來只如一塊被元狩帝和王皇后心雕琢的玉，人人讚嘆，如今卻彷彿是一把出了鞘開了刃飲過鮮的利劍，令人不敢掠其鋒芒。

兩人在石灘邊對著大海，居然對著將那一罈子酒幾乎全喝盡了，雙林看他臉上鬍鬚未修，服也是皺的樣子，上那也不知道捂了多日的男人味更是不敢恭維，笑道：「王爺也盡興了吧？不如回去洗浴一番。」

楚昭笑道：「我們泡溫泉去。」說罷不由分說吹了聲哨子將馬了過來，卻又故技重施將雙林拉上了馬騎馬往回跑，雙林看他樣子已是有些醉了，其實他自己也是有了幾分酒意，便和他道：「隨便洗洗便好了，酒後泡溫泉不大好。」

楚昭笑著大聲道：「有什麼不好的，行軍在外，什麼地方都能洗澡。」

片刻後他拉著雙林拉扯著回了院子，直衝那溫泉室去了，雙林只好笑著人給他準備乾淨的巾，楚昭不管不顧，直接和著服就跳進了溫泉裡，雙林被他拉扯著也落了水裡，看他哈哈大笑得猶如一隻醉貓，有些哭笑不得地替他去解了甲，艱難地替他了袍靴子，解了髮髻，英順也帶了人拿了一應洗浴的事進來，替他修面背。

雙林看他們圍著楚昭洗上了，自己也漉漉的，便也就著水洗了洗臉，那溫泉水氣一蒸，那烈酒的後勁就上來了，他也覺到了一陣眩暈，心砰砰跳得有些快，忙出了溫泉去到屏風後頭解了服換了乾淨的袍子走出來，和英順說話：「殿下喝了酒，別泡太久了，趕洗乾淨了出水。」

楚昭懶洋洋趴在池邊，曬淺褐的背部結實，上頭卻橫七豎八有著不傷痕，有些已經發白癒合，有些還是紅的新長出來的，還有些才剛剛收口，而他彷彿一點都不介意服侍的人在他背上小心翼翼的拭，整個人彷彿一頭野伏在岸邊曬太一般慵懶。

他聽到雙林說話，擡眼去看雙林，看他只穿著一素紗中，頭髮被自己扯到水裡也漉漉地披著，他顯然也有了醉意，臉頰到白玉般的耳垂上都染上了一層薄紅，清艷至極，長的睫微微著，得人心頭發，他心頭一，忽然開口道：「你們都出去，留著雙林一人就行。」

雙林一怔，轉頭看他，英順卻早已將一個胰子放在了雙林手裡，極輕快地帶了人退了出去，雙林看楚昭臉上通紅，有些擔心過來了他額頭上的汗道：「殿下，您別逞強……還是起來氣……」一句話沒說完，楚昭已了手，一把又拉住了雙林的手臂，雙林只覺到一巨力將他拉水中，沒反應過來就已看到楚昭近過來的臉，然後捧了他的臉，穩準狠地吻住了他。

這個吻是如此的猛烈而充滿了掠奪，雙林本就有了幾分醉意，在這忽然襲擊之下，整個人都覺到了眩暈，然而他的腰卻被箝制著，被在了溫泉池壁上，然後他有些驚悚地覺到了楚昭上的某個變化。

他手想去推楚昭的膛，卻發現完全推拒不，楚昭已經完全長開為一個魄強健的青年人，又在戰場上經過千錘百煉而力氣極大，輕輕鬆鬆地將雙林制得猶如一隻做著無效微弱掙扎的小貓，那令人窒息的深吻過後，雙林連耳朵都嗡嗡響起來，腦子眩暈得厲害，好不容易才又找回點神智，楚昭捧著他的臉問他：「陪我，好不好？」

雙林看著他修過臉後年輕英俊的臉，如今滿目哀求懇切地看著他，熱氣騰騰的著他，強健滾燙如火，他低低道：「讓小的出去找人給您安排侍妾侍寢……」

楚昭不滿地著他的，覺到雙林子也得直往下，一隻手一擡已將雙林一隻擡起摟住他，用力含著他的耳垂啃噬了一會兒又十分不滿足地去雙林的：「不，我就要你，為什麼要別人？你明明喜歡我！」

雙林被他親得氣吁吁，對方箭在弦上，又是一個躊躇滿誌的醉貓，便是他自己也已神智混，他推著楚昭肩膀問：「誰喜歡……」

楚昭扳過他的下又是一陣深吻將這話堵回去，直視著他水瀲灩的眼睛質問他：「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為我做那麼多事？為什麼冒死出來尋我？」

雙林已經腦筋變一團漿糊，服已不知何時在水中被楚昭的磨蹭中被解開了帶，早就漂了出去，子每個敏的地方都被楚昭用手在挑逗著，人還一直被追問：「你不喜歡我哪裡？我會好好對你的，陪我好不好，陪我好不好？陪我！」連手指都被含裡一吮吸著，相蹭，熱如火，耳鬢廝磨，齒相接，楚昭喃喃地訴說這些日子的想念和。

這麼久沒有見到的思念，那無而漫長的黑暗中僅存的溫相待，大戰前的珍惜相，雙林看著面前這英俊得過分的臉，心懷憐惜，烈酒早已使他僅存的理智不堪一擊，鬼使神差意迷間他忍不住輕輕回吻了一下那張還在喃喃說著笨拙話的。

這不過是輕得不能再輕的一個吻，卻彷彿開啟了一個開關，楚昭圍城良久終於得到了信號，於是欣喜若狂發起了進攻的衝鋒，深而持久的深吻，比之前更用力的，對方潰不軍早已放棄抵抗完全淪陷，只會兩眼迷濛地看著他，楚昭明明醉得厲害，卻還知道將自己最重要的戰利品放到了池邊，打翻了浴後用的薔薇油，門路地握著那纖細結實的腰，將修長韌的擡起架在肩上，輕輕鬆鬆找到了門路，藉著這勝利的狂喜，他毫不猶豫地用了他一直以來念念不忘的戰利品。

而這戰利品果然十分稱得上他這麼久以來的念想，妙不可言的滋味使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岸邊，水裡，榻上，醉意和對勝利的狂喜讓他理智完全喪失，只剩下了的直覺和心靈魂的，他萬分地啃噬著那和的肩頸線條，一遍又一遍地挑逗著那在他兇猛的攻勢下有些神智不清的軀，細細地落下烙印，長時間而溫地吻住他的，走他眼角被出來的淚水，擁抱著那纖細的軀使他更近自己。

最後兩個人相擁著睡在了浴池邊的榻上，英順不是沒有進來過，只是他才進來便被忽然警醒過來睜了眼睛看他的楚昭順手拿了個瓶子什麼的東西扔了過去，喝了聲：「出去！」然後他就飛快地退了出去。

然後楚昭又繼續心滿意足擁著他早已昏睡過去的戰利品呼呼大睡，他確實很累，騎馬趕路了一天，又喝了不的酒，之後又為了到的戰利品折騰了半日，所以他睡得十分香甜和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