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慈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惡毒的將碗裏的葯強行喂進陸時韞的裏,而是先將那碗葯放在床頭柜上,最後眼神憤怒的看著陸時韞。
確切的來說,是借住著外面微弱的月,憤恨的看著陸時韞的手指。
桑眠一邊捂著自己的,一邊驚訝的看著施慈。
施慈這樣的眼神不太對勁,難道也發現陸時韞的手可以了?
可是一般的母親在知道自己兒子馬上要醒過來的時候,不都是非常的興,甚至立馬要把醫生請到家裏來嗎?
怎麼覺施慈的眼神怪怪的?
陸時韞因為別人都看不到他,所以他就明正大的飄在施慈邊,他同樣發現了母親不對勁的眼神。
施慈進來的時候,陸時韞的手就已經停止彈了,可還是有一種很后怕的覺:
「韞兒,你可能很難想像吧,為你的母親,我今天白天看到你手的第一時間,並不是開心,而是害怕,害怕你真的就這麼醒過來了。」
陸時韞在邊上將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始終難以置信的低著頭看著自己所謂的母親,難以想像這種話居然是從自己的親生母親裏說出來的。
他之前以為施慈只是討厭桑眠而已,現在看來,他這個母親恐怕最討厭的是他。
施慈自然不知道此時的一舉一都被陸時韞看的一清二楚,還在憤恨開口:
「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大呢?當初嶼川就不應該在樓頂砸花瓶下來,而是應該砸一塊石頭或者是一把菜刀,這樣你是不是就當場一命嗚呼,而不是這麼幸運的為植人呢?」
雖然陸時韞早就意識到自己為植人和陸嶼川過不了關係,可如今聽到施慈親口承認還是很難以置信。
最重要的是,原來他這個母親從頭到尾都知道真相,而且看現在的態度,好像是站在陸嶼川那一邊的。
「我今天看到你手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你會醒過來。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吧,其實我討厭的不是你,而是你爸!」
施慈說到最後,表幾乎變得猙獰,如果不是抑著害怕被別人聽到,恐怕早就怒吼出聲了:
「當年我肚子裏還懷著嶼川,卻強行被你爸從我原本的老公邊搶走,他甚至還把我的老公送進牢裏,然後又強行和我有了你,就是因為有了你,我才被迫接這樣的生活,你說你該不該死?」
陸時韞如果不是因為飄著,他在聽完這些之後,可能會因為不穩摔在地上。
他確實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偏心的,父親偏心他,母親偏心陸嶼川。
他之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今天在聽到母親這段話之後,他好像明白了。
原來,母親和父親並不是兩相悅。
原來,他是在父親的強行迫下才擁有的生命。
原來,陸嶼川不是父親的孩子。
陸時韞覺自己的三觀到了極大的衝擊,而施慈還在繼續開口語氣,甚至已經變得有些癲狂:
「我的好兒子,我和你大哥因為你了太多的苦,所以你去死好不好?只要你死,陸家的一切都是你大哥的,這樣才能彌補他的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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