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霍然閃過了一道人影,擂臺旁邊的徐育德飛而起,腳尖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在幾個人的腦袋上輕輕的了一下,就已經功的借力追上了在半空中倒飛出去的徐育才。
他高高的出長臂輕輕一攬,頓時將自己的兄弟攬了懷中。
在半空,他半扭轉軀,最後看了一眼擂臺上的賀一鳴,接著朝著遠飛奔而去。
在見識到了賀一鳴的那一拳之後,他已經明白了彼此之間的差距,在他的心中頓時到了一種巨大的抑,他甚至於有著一種頹喪的到了極點的覺。因為他的心底約的覺到,在這一輩子都再也休想超越眼前的這位年了。
所以他連場麵話也沒有留下半句,就抱著重傷的弟弟轉離去。
幾條街道上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他們驚訝莫名的看著擂臺上麵帶一冷然笑意的賀一鳴。
那小小的個子在這一刻似乎是無比的高大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敢因為他的年級而有所輕忽,所有人的目中都帶著連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震驚。
賀一鳴的目向著四周了一圈,他的目並不象徐育才的那般銳利,但是所有與他對視之人,都是不知不覺的稍微的伏低了軀。在這位武道高手的麵前,這些普通人們都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他們心底的畏懼。
微微的一笑,其實此刻賀一鳴的心中之張,可是遠在眾人的想象之外。
擂臺之外,放眼看去,說也有千餘人。哪怕是明知這些人對自己毫無威脅,但是千餘人的目所凝,卻依舊是讓他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剛才一心想要為家族扳回麵子,在麵對徐育才那傾力一擊之時,賀一鳴還能夠做到心無旁騖,但是此刻放鬆了下來,卻是有些心驚膽戰了。
好在家族新年較技之時,他有過類似的經曆,那時候也是在數百人的目之下與大哥他們手過招,所以有了一些類似的經驗,否則此刻他怕是早就要掩麵而逃了。
說到底,在湖中奇遇之前,他畢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年罷了。或許日後有過多次類似的經曆,他可以在更多人的目注視下表現的泰然自若,但此刻他卻遠未能做到這一點。
腳下微微用力,賀一鳴已經離開了擂臺,來到了三哥的麵前。
賀一炫此刻已經從方才的那種震驚中醒轉了過來,他看著六弟,眼中的神極為複雜,雖然心中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詢問,但卻知道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輕聲道:“我們走。”
二兄弟大步離去,他們所行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瞬間就是一條大道直通街道之外,
當他們二人離去之後,無數喧嘩聲這才肆無忌憚的響了起來。
賀家與程家的街口一戰為了這座城市中廣為流傳的事跡,而賀一鳴更是一戰名,為了太倉縣三大世家小一輩中最為著名的高手,其風頭之盛,縱然是賀一天也是有所不及。
※※※※
離開了那幾條街道,賀一炫的腳步越來越快,他雖然手臂傷,但是在六弟的幫助下已經基本痊愈。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他豁然停了下來,看著六弟,賀一炫沉聲問道:“一鳴,你的勁修為達到七層巔峰了?”
那些在下麵看熱鬧的人或許並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的明白,在方才的那一擊之中,賀一鳴並沒有用什麽戰技,而是純粹的依靠勁,就已經發揮出了如此強大的威力。
單單的勁,沒有任何戰技的輔助,竟然能夠發揮到這樣的地步,那麽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他的勁已經達到了七層巔峰。
因為唯有七層巔峰的勁,才能夠將一個使用六層巔峰勁和六層巔峰戰技的人打飛出去。
隻是,據他所知,六弟應該是在年初才剛剛晉升到第七層的門檻,如今僅僅過去了半年之久,又如何能夠達到這一階巔峰的地步呢?
賀一鳴嘿嘿一笑,迎著三哥詢問的目,他緩緩點頭。
賀一炫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澎湃如的心抑了下來,重重的在一鳴肩上一拍,道:“好,好你個六弟。”說罷,他拉著一鳴的手,快步的跑去。
賀一鳴訝然問道:“三哥,您要幹什麽?”
“廢話,當然是要讓爹爹他們知道。”賀一炫沒好氣的道:“若是爹爹他們知道你的勁已經達到第七層巔峰,那麽肯定會高興壞了。”
賀一鳴輕聲的嘀咕著:“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已經達到了第九層,那麽就不是高興,而是要嚇壞了。”
“你說什麽?”賀一炫皺著眉頭,回頭問道。六弟剛才的那句話聲音極輕,而且含糊之極,他本就聽不清楚。
賀一鳴連忙道:“三哥,我是說您剛才傷了,走慢一點吧。”
賀一炫爽朗一笑,道:“沒事,這點兒小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們二人雖然對於縣城的道路並不悉,但是按照原路返家卻並不是什麽難事,不過片刻,他們就已經回到了賀家居住的大院之中。
剛剛進大院,他們就聽到了賀荃信的大笑之聲。
二個人對視一眼,迅速的走進了正廳,不僅僅看見了大伯和父親他們,就連母親和小妹都在這裏。
見到他們回來,賀一瓏的眼睛微亮,問道:“三哥,六哥,擂臺比武好玩麽?”
賀一鳴二人對一眼,不由地相視苦笑。今日的擂臺之戰,又何嚐是一個好玩可以形容的。
賀荃名輕哼一聲,道:“這裏的擂臺賽,都是一些平常修煉者比試的地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高手願意在這裏比武。你們有時間去看,不如去後院修煉,或許對你們的幫助還要大一點。”
賀荃信擺了一下手,道:“二弟,小孩子們,看見新奇的東西,難免會心。這種級別的擂臺比武雖然武力不怎麽樣,但確實是實打實的搏鬥,看一看對於他們也是有好的。”
賀荃名微微點頭,瞥了眼他們,卻發現他們二人的臉頗為古怪,不由地問道:“你們怎麽了?”
賀一炫抬頭,道:“大伯,爹爹,這一次我們在擂臺上遇到了徐育德和徐育才二兄弟了。”
賀荃信二人的臉頓時凝重了起來,賀荃名沉聲道:“怎麽回事?”
賀一炫束手而立,將徐育才登臺邀戰,並且擊敗自己的事說了一遍。雖然他這一次輸了,但卻並沒有任何瞞。
賀荃信二位長輩的眉頭輕皺,特別是在聽到徐育才的那最後一擊之時,都是出了一驚異之,很顯然,就連他們也未曾聽說過這樣的戰技功法。
“大哥,徐家畢竟還是徐家,竟然藏著如此厲害的戰技,我們要盡快的回稟老爺子。”賀荃名肅然道。
賀荃信點了一下頭,考慮了片刻,又搖了一下頭,道:“告訴爹爹是應該的,但也無需大驚小怪。我可以肯定,徐育才所學到的戰技應該是高階戰技,但學習這種戰技,對於他們修煉勁功法卻會造一定的阻礙。若是徐家第三代真的放開修煉,或許在短期能夠倒我們,但是日後對於我們就構不威脅了。”
賀荃名的右手輕輕的在大上拍了二下,這是他遇到疑難問題之時的特殊習慣。
片刻之後,他緩聲道:“大哥,我是擔心,徐家會否與他們重新取得了聯係?”
賀荃信一怔,猶豫了半響,道:“不可能,除非徐家出現了先天境界的修煉者,否則此事決無可能。”
賀一鳴的目在二位長輩的上轉了半響,從他們的話中約的聽出了一點兒的端倪。
徐家的來曆似乎有些高深莫測,那個神的“他們”竟然讓大伯和爹爹都為之深深忌憚。
而且據他的觀察,徐育才最後所用的那一個戰技,威力之大,雖然不如開山三十六式那麽誇張,但是卻也遠非一般的戰技能夠比擬。這種戰技就算不是先天戰技,也肯定是普通戰技中的頂尖戰技了。
徐家能夠擁有這樣的戰技,他們家族中的藏書質量分明就是高了賀家一籌。
正在他胡思想之時,賀一炫繼續道:“大伯,爹爹,孩兒雖然輸了,但徐育才並沒有賺到便宜。”
賀荃名狐疑的問道:“難道你也打傷了他?”
“孩兒沒有這個能耐,但是一鳴有。”賀一炫微微側,看著六弟,道:“一鳴見我傷,憤而出手,隻是一掌,就已經將徐育才擊飛了出去。”
“你說什麽?”賀荃名一怔,突地臉微變,道:“一鳴,你用了開山三十六式?”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爹,我隻是單純的使用了勁罷了。”
賀一炫更是興的點頭,道:“是啊,爹,一鳴的勁已經達到了第七層巔峰了。”
一時間,整個大廳中寂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都集聚在賀一鳴的上。
特別是賀一天,他長長的吐出了中的一口濁氣,他的目,確確實實的是複雜的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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