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天,冉思桐一直刻意關注著兩人的靜。
知道江葶一氣之下把行李搬去了學校宿舍,也知道陸時意去找過幾次,無果之后,他們徹底陷冷戰。
下個學期就要開始實習,這最后一個在校的學期課程便格外繁重。
江葶每天都奔波在教室和宿舍之間,本無暇顧及其它的事。
九月中旬,一個周六中午,冉思桐來學校找江葶。
們在附近一家茶餐廳坐了下來。
落座后,冉思桐把菜單遞過來,笑道:“上次你請的我,這次該我禮尚往來了。”
江葶面無表地推開,并沒有打算給任何面子:“有話你直接說就行了。”
冉思桐神微頓,旋即笑了笑,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后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做完這些,才開口:“葶葶,真的對不起,沒想到會害得你和時意哥吵了這麼長時間。都快半個月了,你倆還沒和好嗎?”
“難道你不高興?”江葶反問。
冉思桐一時沒明白。
江葶重復一遍:“我說,我和他吵架你應該高興才對,否則你怎麼有機會?”
冉思桐神微僵,然后借著倒茶的機會垂了下眸子:“葶葶,你真的誤會我了。今天我來,就是希能把那天的事說清楚,然后讓你們和好的。”
表現得真意切,可惜江葶并不領。
等說完,江葶隨即站起離開。
彼時,服務員剛好端菜上來,見冉思桐也要走,趕忙拉住人,讓結賬。
冉思桐快速從錢包里出一百塊放在桌上,然后匆匆追了出去。
一路小跑,終于在茶餐廳不遠的廣場上拉住了江葶胳膊。
“葶葶,你聽我說。”
兩人的拉扯,引來不側目。
冉思桐又是泫然泣的模樣,仿佛了多大委屈。
“思桐?”
這時,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冉思桐下意識松手,兩人紛紛回頭看去。
見到江葶,宓雅皺起眉,出明顯厭惡的模樣。
江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宓雅,看到和冉思桐似乎認識,眼底浮起一不明的緒。
面對冉思桐,宓雅立即換了一副臉孔,親切和藹,仿佛一瞬之間變了個人。
冉思桐微笑著喊阿姨,然后看向江葶,輕聲對宓雅說:“葶葶也在呢!”
宓雅的目隨一起轉過來,重重哼了一聲。
江葶不為所,反而直視著冉思桐,神繃:“是陸時意帶你見的?”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可能。
冉思桐抿笑了笑。
可很快,又蓋彌彰地擺了擺手:“葶葶,你千萬別誤會。”
江葶扯了下角,反問:“我誤會什麼了?”
冉思桐被堵得臉通紅,張著說不出話來。
宓雅把拉到后,鐵了心要護犢子:“江葶,原來你不止連我這個婆婆都不尊敬,對待時意的朋友也一樣兇神惡煞。他早就該和你分手!”
“思桐不知比你好上多,在我心里,才是最適合我兒子的人!你要是還想給自己留點面子,就主離開時意,給思桐讓地方。”
話音落,冉思桐的臉紅得幾乎要燒起來。
連忙阻止宓雅繼續往下說,又著急地看向江葶:“葶葶,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
江葶冷笑一聲,轉離開。
冉思桐要去追,被宓雅及時拉住。
等江葶走遠,一把甩掉冉思桐的手腕,面變得冷凝:“你和時意,怎麼樣了?”
冉思桐面上浮現之,低頭喃喃:“阿姨,您在說什麼......”
“行了,江葶和時意都不在,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宓雅的態度很不耐煩。
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冉思桐這種破壞夫妻的人。
不喜歡江葶,但也絕不可能因此就喜歡冉思桐。
只是,為了小兒子,不得不違背一回自己的良心。
宓雅是在拍事件之前主找上冉思桐的,當年傳聞也從薛玉那里知曉了。
和大多數誤會的人一樣,不知道里頭還有個冉斌,也以為陸時意和冉思桐曾經有過什麼。
急于找個有分量的人幫自己和陸時意說和,找上冉思桐,不免有點病急投醫的意思。
好在,結果是滿意的。
“現在,他們倆在冷戰,就是你最好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住。”
稍頓,語氣驟然凌厲,“不過我和你說過的事你別忘了。否則,那天拍的事,我可不會幫你瞞。時意要是知道了你也是幕后作的人之一,你看他還會不會信你!”
冉思桐適時地表現出慌,連忙懇求不要這樣做。
宓雅很滿意的反應,同時,面上鄙夷也毫不掩飾。
沒有多留。
目送的背影走遠,冉思桐瞬間收起臉上的可憐,厲在眼底一閃而過。
宓雅以為是在利用。
可到底誰利用誰,現在又怎麼說得準呢?
江葶和陸時意之間的冷戰還在持續,連最近除了睡覺很在宿舍待的楚薇都察覺出來了。
和邵珩的最近快速升溫,正是最膩歪的時候,不免就有些忽略江葶。
國慶節放假前夕,江葶在宿舍收拾行李。
楚薇咬著蘋果推門進來,里還時不時哼上兩句歌,看到江葶書桌旁剛收拾好的行李箱,嚇了一跳,連忙揚聲問正掩著門在衛生間洗頭發的江葶:“阿葶,你要去哪啊?你和小舅舅還在吵架嗎?”
該不會是阿葶太生氣了,打算一走了之吧?
楚薇被自己的腦補嚇到,蘋果也不吃了,連忙跑到衛生間門口。
彼時,江葶剛好打開門,著漉漉的頭發準備出來。
兩人忽然迎面對上,把對方都嚇了一跳。
江葶輕輕拍了下口:“薇薇,你在這站著干嘛呀?”
楚薇側讓出來,跟在后也逐漸平整好心跳,心想我還不是怕你離家出走。
“阿葶,你收拾行李,是打算國慶節出去旅游嗎?”
的語氣,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惹得江葶傷心。
小舅舅也真是,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把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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