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王氏開了院門走出來,問道:“怎麼?有事?”
“嬸子,我聽說你家因為天佑的事鬧分家了?”李大壯故意的提高了聲音,好讓左鄰右舍的人聽到。
他李大壯可是個有良心的,聽說這個事之后,馬上就沖過來解決了。
陸王氏一聽就給氣笑了:“李大壯啊李大壯,你又跑到這里假惺惺的充好人來了?”
“嬸子,你看你這話說的。”李大壯了自己的雙手,訕笑著,“我真沒想到天佑能給你們帶來這麼大麻煩,鬧得你們要分家。要是早知道會弄這樣,我說什麼也不能答應你收留天佑啊。”
“我有心把天佑接回去吧,可是咱們都立了字據了,哪能說反悔就反悔呢?真反悔了,嬸子你面子也不好看,不過,真的,嬸子,你別在乎面子了。不行就把天佑給我吧。”李大壯語速很快,他是本就不給陸王氏開口的機會。
他就要把事給敲死了,讓陸王氏沒法反悔。
陸王氏真的是被李大壯的無恥給氣得冷笑。
“你討厭!”陸云溪就跟個炮仗似的,從院子里沖了出來,一頭撞向了李大壯。
的小腳丫狠狠的踹在了李大壯的膝關節,弄得沒有防備的李大壯一個踉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哎呦,李大壯,就說你要謝嬸子收留天佑,你也不用行這麼大禮吧?”
“你這話就錯了,他把自己兒子推出去了,行多大的禮都是應該的。”
聽到靜出來的左鄰右舍可是笑開了,說出來的話臊的李大壯臉上是滾燙滾燙的。
他本來是想來博個好名聲的,沒想,反倒被奚落了一頓。
“溪溪啊,你撞他干什麼?”陸王氏將自己的寶貝孫給拉了回來。
“沒事、沒事,小孩子……”李大壯一邊快速爬起來拍打著子上的土一邊好脾氣的表示他不在意。
可,隨后陸王氏的一句話,讓他強出來的假笑瞬間僵在臉上。
“再把你撞個好歹的,你要心疼死啊?”陸王氏蹲下來,上上下下的檢查自己乖孫,確定沒事了,這才放心。
在眾人的哄笑中,李大壯的角了,這個陸王氏也太護著那個孫了。
“天佑哥哥是我們的家里人,我們才不把自己家里人送走呢!”陸云溪轉頭對著李大壯尖著,才剛喊完,轉頭又扎進陸王氏的懷里大哭起來,“,他搶天佑哥哥……嗚……”
“沒事沒事,在呢。在,誰都搶不走你天佑哥哥啊。”
寶貝孫一哭,陸王氏可是心疼死了,這邊哄著陸云溪,那邊轉過頭去,就罵著李大壯:“你當天佑是個件呢?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不是,嬸子,我不是聽說因為天佑鬧得你們都分家了,我這才過來看看嘛。”李大壯怎麼都沒想到,他好人沒當,反倒被罵了一通。
“現在知道來這里裝好人了,你看我們分家你覺得過意不去了?怎麼著,把天佑推出來的時候,你一點都不難,這親兒子還不如個外人重要?”
“行啊,李大壯,好名聲在你這兒都能當飯吃啊,看你護的這個,村頭的老黃狗護食都不如你護的兇。”
陸王氏的話惹得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哈哈大笑,紛紛稱贊陸嬸子說話實在是太形象,這仔細看看,李大壯跟那老黃狗還真有幾分像呢。
可見李大壯把李天佑推出去的事,讓村里人都對他有了意見。
虎毒還不食子呢。
當年陸王氏一個寡婦自己帶著四個孩子,也沒說把哪個孩子送人的。
李大壯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還養不了個孩子了?
“嬸子,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李大壯渾跟針扎似的不自在,“一方面我是覺得對不起你們家,因為這事你們分家了,另一方面,我也是怕天佑那孩子難。”
李大壯說著,又抹起了眼淚來:“你說,他要是知道嬸子你們是因為他分家了,他這心里怎麼想?”
“你這是怕天佑難嗎?我看你這是生怕天佑不知道!”陸王氏可不信李大壯的邪,叉腰罵了起來,“我剛把天佑給哄好了,這事算過去了,你又跑到我家大門口來吵吵。”
“你真擔心天佑不會小聲跟我說,非要鬧得半個村子都聽見你的大嗓門,你干什麼?生怕天佑聽不到是怎麼著?”
“你是不是想死天佑?他死了你就省心了,省得背后被人脊梁骨,說你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要,是吧?”
“嬸子,你看看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李大壯滿臉尷尬的直手,他真的是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太丟人了。
“說的都是大實話!”陸王氏啐了李大壯一口,“李大壯,我跟你說,當初在村正那邊立證據,當著全村人的面,可都說明了,以后天佑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咱們全都按了手印的,你現在找個理由往我們家這邊湊。”
“嘿……我們當家的是好心,你這人怎麼咬人?”李田氏在自家院子里聽不下去了,趕忙出來給自己男人出頭。
“你們好心就把李天佑給領走,省得鬧的我們家犬不寧的!”陸劉氏也從院門走了出來,兩眼發腫的吼著。
自從下午分家開始,男人就對沒個好氣,可是哭了一下午了,現在眼睛還是疼的。
都是李大壯他們一家,要不是他們這樣鬧幺蛾子,怎麼會有什麼多破事?
“誰跟你你們家?”李大壯還沒說話,陸王氏就嗆了回去,“都分家了,你也別往一塊兒拉。”
“娘,我……”陸劉氏被婆婆給嗆蒙了,這是為了家里好啊,怎麼還會被說?
“學誠,學誠,你給我出來!”陸王氏轉頭對著院子里著。
明顯憔悴了幾分的陸學誠走了出來,怏怏的喚了一聲:“娘。”
“正好,這左鄰右舍的都在,跟大家伙兒說說。下午咱們分家的時候,你媳婦兒都說了什麼!”陸王氏的話,讓陸學誠那曬黑的臉都愣是白了幾分,他難堪的低著頭,一個字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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