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天佑,你可真是夠能干的啊。”李田氏看到李天佑跟陸云溪手牽手的回來,一口氣就堵在心里。
尤其是看到陸云溪那滿滿當當都是野菜的背簍,還有李天佑背后一堆柴火的樣子,氣得是頭頂冒煙。
本來李天佑那背著的柴火都應該是家的,現在卻了陸王氏家里的。
要是有李天佑背回來的柴火,何必還要去山里辛辛苦苦的找柴火回來燒火?
平時這些活兒都是李天佑干的。
李田氏反正現在是越想越不劃算,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要是不刺兩句啊,都能原地炸裂了。
偏偏陸云溪聽到的話時候,還仰著笑臉,笑嘻嘻的說著:“對啊,李嬸,天佑哥哥可能干了。”
如此天真無邪的言語,氣得李田氏一口老差點沒噴出來:“你、你……”
“溪溪,怎麼了?”齊博康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齊爺爺!”陸云溪甜甜的跟齊博康揮了揮小手,“李嬸夸天佑哥哥能干呢。”
說著,陸云溪背在小背簍跑向齊博康。
齊博康笑得老眼瞇了起來,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李田氏想怪氣的懟人,可惜了,這反話說給大人聽,大人還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說給小孩子聽……小孩子懂個什麼?
看看,這李田氏把自己氣個半死。
“好了,你天佑哥哥能干,最能干了,趕快回屋,一會兒吃飯了。”齊博康看都不看氣得臉漲紅的李田氏,帶著兩個孩子進了院子。
李田氏想兌人的,最后反倒自己差點兒被氣死,站在院門口氣呼呼的瞪著陸家的院門,恨不得在那厚厚的門板上給瞪出來兩個對穿的窟窿。
“干什麼呢?”李大壯在院子里都洗了一把臉了,還不見剛才給他開門接他的李田氏進來,就順問了一句。
“沒事。”李田氏怏怏的關上了院門,氣呼呼的反進去。
就出來給自己從地里回來的男人開個門,沒想,就了這麼一肚子的氣。
“我去做飯。”李田氏說著,去了灶上忙活。
這邊做著飯,李大壯在堂屋一邊歇著,一邊逗著自己兒子。
“、……”小兒子里嘟噥著。
李大壯聽完就笑了:“那可不行啊,咱們不能吃,是留著下蛋……李田氏,你怎麼看的?”
滿院子跑的母氣得李大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吼了一嗓子。
“怎麼了,怎麼了?”李田氏著手從廚房跑出來,一見到滿院子跑的母,也是傻眼。
“還怎麼了?怎麼跑出來了?”李大壯皺眉問道。
“嗨,我這不是剛給喂完食,你就拍門,我忘了關籠子。”李田氏才想起來這茬兒。
剛才在大門口被李天佑跟陸云溪這兩個小崽子給氣的,愣是忘了這事兒了。
“當家的,你趕快把給抓起來吧。”李田氏說著,還做著飯,灶上燒著火呢。
李大壯沒辦法,只能過去抓。
不大一會兒工夫,李大壯抓完了之后,走到廚房,站在門口問著:“咱家怎麼了一只?”
“怎麼可能?”李田氏手上不停,皺眉問著,“我剛給他們喂食的時候,還清清楚楚的,是四只,你再找找,是不是跑到院子其他地方了,藏哪兒了吧。”
李大壯聽完,轉出去找。
找了一圈,院子里的各個角落,他都找完了,還是沒看見。
“有嗎?”李田氏這會兒工夫也把晚飯給做完了,隨口問著。
“沒有。”李大壯郁悶的回了一句。
“怎麼會沒有?你有沒有好好找?”李田氏一聽可是急了,一只啊,還在下蛋的母,這要是丟了,可是出大事了。
“我都找了,沒找到!”李大壯沒好氣的開口,“你自己不關好籠子,你怪誰?”
“那我還不是去給你開門了。”李田氏里說著,已經開始滿院子找了起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找了一溜夠,還是沒看到。
“不能啊,這還能上天了?”李田氏心都涼了,這是好不容易喂大的母,就等著它每天下蛋呢。
“娘,我想吃……”李大壯的小兒子邁著小短跑了出來,抓著李田氏的服晃著。
“吃什麼?你……誒,當家的,你聞,這是什麼味兒?”李田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這滿鼻子饞人的香味,肯定聞不錯。
“燉味兒怎麼了?”李大壯皺眉,不滿的盯著李田氏,“別人家燉,關你什麼事?趕快找咱們家的!”
“不是……”李田氏抓住了李大壯的服問著,“這不年不節的,誰家沒事吃飽了撐的燉吃?”
“咱們村里有這麼富裕的人家嗎?”
李田氏的話,讓李大壯一愣:“你的意思是說……”
“這是咱們家的啊!白來的才會不在乎的燉了就吃啊!”李田氏一拍自己的,氣得開了院門就跑了出去。
“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了我家的啊!吃吃吃!我讓你們吃了爛爛肚子!”李田氏嗷嗷著就是一通的臭罵。
正是吃飯的點兒,家家戶戶都在家里忙活著,手腳麻利的人家已經吃上了,作稍微慢點兒的,這會兒也都差不多了。
此時正是左鄰右舍人在家最齊的時候,李田氏這麼大嗓門的一吵吵,誰聽不見啊?
“李田氏又鬧什麼?”
“能不鬧嗎?李天佑好了,現在給陸家干活兒呢,心里能痛快?”
“不痛快?那也得憋著,誰讓當初他們自己不掏錢給天佑治的。不掏錢就算了,還把天佑給推出去了。現在天佑好了,他們不痛快了?呸,還啥好事都是他們的啊?”
村里人在自己屋里說什麼,李田氏可不知道,就知道順著那個燉的香味兒找源頭,一下子就找到了陸家。
“李天佑,你個殺千刀的倒霉鬼,你連家里的都,你是不是人?”李田氏咣咣的砸門,氣得大罵。
只用拳頭砸,還不過癮,還上腳踹。
可是把陸家大門踹得叮咣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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