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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 第八章 過往

而現在,若是他決定每天都來看一次——他忽然間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的這個「朋友」會有什麼反應呢?

豈有此理!

打響了第一千零一個噴嚏,著因為醒鼻涕次數太多而紅了的鼻子,可嘉打著的雨傘,悻悻地向小區門口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走去。

真是豈有此理!!

怎麼會有這種人,還好意思為人父母呢!

真想呼籲政府頒佈一項政策——以後當父母的,也都必須要有資格證書,不合格者不得上崗,也免得讓他們摧殘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希

說實話,此刻,倒寧可剛才敲門的人是橫兄弟,而不是那對沒心沒肺,只會闖禍,然後把兒扔下當替罪羔羊的老爸老媽!

剛看見他們的時候還驚喜萬分,又哭又笑地狂浪費了一把。結果呢?這兩個不負責任蹺家數周的不稱職父母還好意思像個功臣一樣攤手攤腳地坐在那裏,這個兒啊,幫我把在家裏穿的服拿來。」那個喊「兒,老爸的拖鞋呢?」

更可惡的是,為了慶祝他們的回家以及走了彩票中獎這樣的狗屎運,竟然強迫他們幾個禮拜沒見,患重冒的兒在這樣的深更半夜(嗯?好象才九點剛過哦)頂著狂風暴雨(路上怎麼沒幾個人打傘,是不是已經不下雨啦?)走幾條街之遠(事實上只走了幾個門牌號而已:P),只為了給他們買兩罐啤酒——真是哭無淚,怎麼會讓攤上這樣的老爸老媽?!

便利店的店員坐在收銀臺後面,對進來的客人理不理地瞟了一眼之後,繼續戴著耳機搖頭晃腦。

徑直走向冰櫃,可嘉向放啤酒的那一欄看去。還真是走運呢,老爸喝的那個牌子正好剩下最後兩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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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強忍住打另一個噴嚏的衝,一邊向罐裝啤酒出手去。到鋁罐的同時,的手到了另一隻手。

這是一隻男人的手。溫暖而有些糙的覺,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飛快地抬起頭,可嘉的視線撞一雙漆黑的眼眸中。

也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忍了半天的噴嚏終於變本加厲地迸發,伴隨著一聲驚天地的「啊嚏——」,噴出來的東東以雷霆萬鈞之勢灑向對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怎麼會是白花花的呢?——可嘉愣愣地看著面前那件藍T恤當沾上的那攤東西,腦海中一時只剩下一個念頭——的鼻涕怎麼會是這個呢?

「你的手。」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對面的那個男人終於開口了。

「什麼?」愣愣地問,鼓不起抬頭的勇氣——這裏有沒有什麼地可以讓鑽進去的嗎?

「你的手還抓著我的手。」唐麟風冷冷地說道。

往旁邊瞥一眼,真的耶!的手居然還連啤酒罐帶唐麟風的手都一起地抓著呢!

連忙電般鬆開手,抑住那陣溜之大吉的強烈衝,再對著他的出一個笑臉來:「好巧哦!你也來買啤酒啊?」

他不置可否地拿起冰櫃里那最後兩罐啤酒,同時小心翼翼地不讓雙手到自己的前。

「那兩罐啤酒……」咽了口口水,「能不能給我?我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只喝這個牌子的。」

「那這個,」唐麟風指了指前那堆白花花的東西,挑起了一邊的眉,「怎麼辦呢?」

「我……那個……」可嘉漲紅了臉,「……其實都怪你啦!」

他一愣。

「要不是因為你不守信用沒來學校接我,我也不會等你三個小時。要不是因為等你,我也不會被大雨淋。要不是因為被雨淋,我也不會冒。要不是因為冒,我也不會把鼻涕噴在你上。所以……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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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

便利店中安靜得幾乎連店員耳機中放的搖滾樂都清晰可聞。

他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太強詞奪理啦?——可嘉抬起頭,瞟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低頭看著

雖然依然皺著眉頭,可是,在那對黑眸中,並沒有找到生氣或是冰冷的神。相反,在他的眼神中,有一抹悉的……溫

「你等了我三個小時?」他終於開口了。

「嗯。」悶悶地看著自己的足尖,「我以為你會來接我,就一直在那裏等著。我沒有你的手機號,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了,所以我也不敢走,怕我一走,你又來了……不過,你也不用疚啦,畢竟,我不是你真正的朋友。我們只要做做樣子就可以了,不用很當真的……」

「13807654321.」他打斷了

「什麼?」——他嘰哩咕嚕地在說些什麼呀?

「這是我的手機號。還有……」他的語速有些快,彷彿未經大腦思考,「對不起。」

一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在對道歉。

他,唐麟風,居然正低著頭,向一個孩子道歉!

而宋可嘉的反應則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是在跟我道歉嗎?」驚喜地睜大了小貓一般的栗眼睛,聲音之大,幾乎全中國的人都能聽見了,「你居然也會有跟人說對不起的時候哦!」——只怕范進中舉也不會有現在那麼高興吧,「我都說沒關係的啦,只要下次不要再讓我等那麼長時間就可以了……」——他都懷疑還會不會有下次,「……不過下次也不會出這樣的問題了,因為我有你的手機號啦……啊……啊……啊嚏!」

隨著又一聲驚天地的噴嚏聲,終於閉上了,付出的代價則是他的口又多了一攤白花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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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再一次證實了他一貫的人生哲學——生,麻煩的代言詞。

一言不發地把啤酒塞到宋可嘉的手上,唐麟風從冰櫃里拿出兩瓶可樂,轉向櫃枱走去。

連忙跟上,隨其後付了賬,再跟著他一起走向便利店門口。

唐麟風推門而出,反彈回來的玻璃門正好撞在了可嘉臉上。

「喂!你懂不懂禮貌啊?!」眼冒金星的跌跌撞撞地向門外走去——怎麼會喜歡上這隻離開夢想中的白馬王子有十萬八千里之遙,沒有半點紳士風度的沙文豬?「難怪你找不到別的孩子來當你的朋友……誰會得了你啊,也只有我一時心……」

及時地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也許還不夠及時。

在便利店門外,和唐麟風並肩站在一起的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用好奇的目上下打量

嗯?唐麟風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有,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麟風,遇上了朋友啊?」中年男人對唐麟風說道,微笑的目依然停留在可嘉上,「怎麼,不介紹一下?」

「這位是錢叔叔,」街燈下,唐麟風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抹冷冷的不願,「他一直是……我家的好朋友。」

可嘉沒有掉他說「我家」時那一瞬間的猶豫。

是宋可嘉,」轉過頭,他向那位錢叔叔介紹起了,「目前是我的鄰居。」

可嘉撅起了——他的介紹也太……普通了吧?他們之間的關係哪有那麼簡單啊?……

「也許不僅僅是鄰居吧?」錢叔叔開朗地笑了起來,「剛才我聽見宋小姐出來的時候嘟囔著說朋友什麼的。麟風,你就不要再瞞我了吧。」

可嘉低下了頭,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原來剛才的話,這位錢叔叔已經都聽到了。雖然看上去有些多管閑事,但是,他的開朗和熱忱讓人不由得有一種「家裏人」的覺。也許,他和唐麟風的關係,也的確接近於家裏人了吧。

對了!記起來了,難怪覺得錢叔叔眼呢!那次在博館前寫生的時候,就是這位錢叔叔的出現,讓唐麟風逃得像只兔子一樣快。

只是……既然是那麼的老朋友,他為什麼一見到他就逃呢?——不過,這個唐麟風一向都是怪胎啦,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那麼現在——對錢叔叔的提問,他會怎樣回答呢?

抬起頭,可嘉從睫地瞥了他一眼。

他沒有說話,只是挑起了一邊的眉,略帶嘲諷地看著

「很好。」看來即使等不到答案,錢叔叔也頗能自得其樂,「我曾經還以為你小子終究會逃不過雲梵那個小孩的手掌心,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宋可嘉……」

嗯?這個錢叔叔知道雲梵?還有——可嘉疑地皺起眉——哪裏厲害了?

「宋小姐,要是我哪裏說錯了話,你可要多多包涵。」也許是看到了微顰的雙眉,錢叔叔爽朗地笑了起來,「我們家麟風不是個人省心的傢伙。他需要有個厲害的人來治治他。你看上去雖然溫,不過我相信,你在一起,麟風一定會變得……」

「錢叔叔。」唐麟風冷冷地打斷了他,逐漸糾結起來的濃眉展現出不耐煩的緒,「我和宋可嘉不像你想的,我們只是……」

「朋友關係。也就是說,」可嘉飛快地接上了話,「他是我的男朋友,而我是他的朋友!」

的眼中閃著一倔強的芒,迎上了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錢叔叔的笑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寂靜。

「麟風,我有種覺,」他笑著拍了拍唐麟風的肩膀,「你上對手了。知道什麼降一嗎?」

大顆的水珠匯聚在樹葉上,然後沉沉地墜下,「啪」的砸在小徑邊的草叢中。

空氣中有而清涼的氣息,香樟樹的味道濃濃地散佈周圍。

唐麟風甩開大步走在前面,而可嘉則不時調整自己的腳步,試圖跟上他的步伐。

——他在生氣嗎?

瞄了一眼前面那個酷酷地把雙手*在兜里疾走的影。

自從與錢叔叔告別後,他就一直沒開過口。

他一定是在生氣,氣剛才對錢叔叔說的那些話。

事實上,為什麼要那麼說,自己也不明白。

他都已經要解釋了,可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讓錢叔叔以為他倆的關係的確非比尋常——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因為錢叔叔提到了雲梵?還是因為想在唐麟風的「家裏人」面前表現一把?抑或,這麼做,是希和他的這場戲能夠「弄假真」?

好複雜哦,人的心理真的好複雜——即使是自己的心,自己都很難了解呢。

暫停了片刻的雨又開始細細地下了起來。

可嘉撐開了隨帶的雨傘,加步伐,來到唐麟風邊,然後高高舉起傘,試圖把他也罩在傘下。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

讀不出他眼中的表,但是片刻之後,發現自己手中的傘被人拿走了。

唐麟風把那把的雨傘往可嘉那邊偏過去,放慢速度,讓跟上他的腳步——所以說,孩就是麻煩,就這麼兩滴雨都要打傘……還有,什麼不好,還非得挑把帶蕾花邊的雨傘,簡直讓人渾不自在。總之————生平第一次為生打傘,覺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低下頭,可嘉的邊有一朵抑制不住的微笑。

——這是第一次,有個男生為自己撐傘,*在他的邊,兩個人一起躲在傘下,這種溫暖的覺……是甜嗎?

「對不起哦,」終於,首先打破了沉默,「剛才我在錢叔叔面前說我們兩個是那個關係。因為我聽到錢叔叔說起了雲梵。我就想,既然他認識,那我們在他面前就也只能假裝了,你說對不對?不然要是他和到的話,他和在一起聊天,他不小心說不就全都知道了嗎?……」

什麼他啊的?——唐麟風搖了搖頭——的小腦袋裏到底有沒有「邏輯」這兩個字?

還有,他敢打賭,這些理由一定是現在才想出來的。即使在便利店外那昏暗的燈下,他依然能分辨得出,在剛才看向他的眼神中,沒有毫偽裝或玩笑的意味,有的只是——認真。

而以他多年逃避孩追求的經驗來看——如果說孩麻煩的話,那麼一旦開始認真的生,簡直就是麻煩中的麻煩。

「喂。」他淡淡地打斷了

「嗯?」抬眼看他。

「從明天開始,我不能接送你上學了。」

「哦。」了「O」型,下尖尖的小臉上遍佈失

他看了一眼。

「今天下午我突然中風住院了。」他其實不用解釋的,但是這些話未經大腦同意便說了出來,「從明天起,我每天都要去看。」

——這是否也同時解釋了他今天下午的失約?

濃濃的關切取代了失。那位老人獨自走在夕下的影浮現在可嘉的眼前。

「很嚴重嗎?」連忙問,「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吧?」

「不用。」他冷冷地拒絕。

低下頭,不讓他看到傷。

他看見了。與此同時,他的心再度令人痛恨地了下來,「我明天沒課,所以會在早上去醫院陪。傍晚的時候我想再到遊樂場拍點照片,如果你有空的話……」他猶豫了一下,「可以在遊樂場幫我看狗。」

看狗?——他把當作什麼人啦?

可是,慢著……

他是不是在邀請?……這算不算是一個——約會?!

猛然抬起頭,小臉上綻放華。

「我明天下午只有一節課。三點趕回家,來得及嗎?需不需要我做些準備?例如帶點吃的喝的什麼的?嗯~~如果明天天好的話,我再帶張野餐墊,這樣我們就可以野餐了哦~~還有,你需不需要我做你模特啊?那我明天穿什麼好呢?我有一件還蠻上鏡的呢,再配一條白子……喂,你幹嗎走那麼快?等等我啦……」

離剛才的提議還不到一分鐘,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宋可嘉的反應正如他的預料,所以,現在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誰他一時心,竟然希能把那抹傷的神的臉上抹去,讓重現笑靨。

現在好啦,是笑出來了,可明天,要哭的人就是他了——握了那把可笑的雨傘,唐麟風腦後冒汗地加快了步伐——看樣子,他明天是別想拍出一張好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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