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匆忙了。”陸野急忙解釋,“我平日里不這樣的。”
余晚但笑不語。
“真的,我不騙你!我這麼大的人了,肯定不能夠把鞋子給穿反,剛才是著急……”陸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后才回屋里頭。
他打開了自己的屜,里面有往日里存的一點錢,他干脆都拿了出來,想著給了余晚,讓應急用。
猶豫了一下,他最終決定,只給余晚三元錢。
他怕自己一開始表現得太熱會把余晚給嚇跑,雖然,跟以前不一樣了,膽子也比以前大了,但是他還是擔心。
余野拿著錢從屋里頭走出來,遞給了余晚:“給,你去吧。明天你去省城里,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省城里有事嗎?”余晚問他。
“我能有什麼事兒?瞎跑著玩兒唄!”陸野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自己都沒出過門,也不怕走丟了自己?”
“不怕。我也不會走丟,你放心吧!”余晚把錢收起來,沖他甜甜地一笑,“謝謝你啊陸野!我先走了,明晚回來后,還錢給你。”
陸野被這一笑給晃了神,看著余晚的背影都消失了半天了,這才點了點頭。
東廂房里,陸野的大嫂林春華在紗窗后探著腦袋看了半天,直到陸野回屋里頭去繼續睡覺去了,這才回到了床邊上,用胳膊推了推陸魁。
“哎,你猜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陸魁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媳婦給推醒了,很是不滿意:“你看見誰,我哪兒知道?”
“你猜猜?”
“不猜!瞌睡著呢!”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睡什麼睡?這都睡了快一下午了!”林春華對丈夫的態度很是不滿意,干脆就揪著他的耳朵,把他給擰醒了。
“疼疼疼。”陸魁了幾聲,困意徹底煙消云散了,他急忙捂著耳朵爬起來,“我的祖宗啊!你真是能夠折磨我,找陸野的人還能有誰?就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還能有誰?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吧!”
“一個的。”林春華說道。
“那也正常。”陸魁打了個哈欠,了懶腰,“你可別看咱家老四,那模樣長得還真是不錯。這模樣在村里頭還招小姑娘待見的,現在也到了結婚的年齡了,有人來找他,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如果是個平常的人,我會奇怪嗎?”林春華瞪了丈夫一眼,“你真是個豬腦子!”
“那是誰啊?你直接說不行嗎?我說你們人就是麻煩!”
“余晚!”林春華神兮兮地說道。
“啥?你說的那個余晚是不是要許給周棠的那個余晚,后來,想要跟秦子私奔,然后秦家不要了,就去跳河的那個?”
“當然了,不是能有誰?”林春華笑嘻嘻地說道。
“來干啥?”陸魁還懵的。
“借錢。”林春華從小就長了一顆八卦的心,到現在也不例外,“你說你這個弟弟什麼時候跟余晚勾搭上了?這個余晚也是不簡單啊,不是之前跟秦子好著嗎?怎麼跳了個河,就跟你弟弟走得這麼近了?”
“哎?就是哎?這咋回事?”陸魁也納悶了。
“我哪里知道?你說他倆不會有啥事兒吧?”林春華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有事就有事吧!反正倆人都沒結婚呢,搞到一起也沒啥事。”陸魁并不在意。
“那不行。”林春華反對這麼親事,“我可是告訴你啊,那個余晚的命格不好。我是聽人家別人說是,余晚是掃帚星降世!要是嫁到哪家,哪家倒霉。”
“你可別凈瞎扯了!一幫大老娘們兒吃飽了沒事干,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頭。要是真的那樣,那周棠能這麼喜歡?周棠是誰?那是咱們村里的首富!最有錢的人!他多明!別信那個!”
“你信不信。反正,我把話撂這兒了,余晚和老四如果沒啥事兒還好。如果有事的話,我可是告訴你,我是打死都不會允許余晚進咱們老陸家的家門的!”林春華雙手抱在前,兇地說道。
“行行行!瞧把你能耐的!鬧了半天就是為了把我醒,讓我聽你這通廢話是不是?”陸魁翻下床,趿拉著鞋子就往外走去。
“喂,你干啥去?”林春華急忙喊他。
“你管我干啥?我去撒個尿也得跟你匯報一聲不?這個老娘們兒惡得跟老虎似的,我當時怎麼就眼瞎看上你了!”陸魁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
第二天,天不亮,余晚就起來了,去廚房里給自己弄了吃的,就扛著兩個大麻袋上路了。
等去了村口,上了去縣城里的大車的時候,天剛放亮,晨微熹。
一個小時后到達縣城里,余晚下車,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換乘了去省城里的大車。
從縣城到省城里也不太遠,大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從村里到縣城的車費剛好五,從縣城到省城的車費也是五,在市區里又坐了公車,終于在上午是十點多的時候,找到了那家藥材廠。
說明了來意,廠里的門衛放進了院里頭,這里面竟然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跟趕集似的,都在排著隊等著賣東西。
余晚拍在隊伍的末端,跟著往前走,發現賣什麼的都有,蟹子、蟬蛻、土元等等……這些都可以藥。
賣植的也有,比如說,就賣的是金銀花和野生地,還有人賣桃仁和棗仁的。
余晚排了半天隊,終于到的時候,把自己那兩麻袋的東西都給了工作人員,看著人家檢驗藥材的,然后稱重,算賬。
這一段日子,挖的這些藥材的還不錯。尤其是金銀花,別人采摘的金銀花什麼樣子的都有,開過花的,沒開過花的,胡摻雜著賣。
采摘的都是未開過花的,那漫山遍野金銀花都讓挑著最好的給采摘了回來,又是曬,又是晾的,滿滿地塞了一個大編織袋。
一斤干的金銀花大概需要四到五斤的金銀花,這一大編織袋的金銀花足足有二十多斤重。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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