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示你的?」
「是……是馬大人……」
隨著小西子的話音落下,如平地一聲雷響一般,在眾人中間頓時炸開了鍋,若說前面的一切只是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那麼小西子的話那就是鐵證……
在『死』面前,無人敢說假話,更何況,若是小西子只是胡攀咬人,在場這麼多的大臣,為何小西子獨獨攀咬馬大人,而不是其他人?
那麼也就是說,馬大人是收買小西子的人。
想到這裡,眾人搖頭嘆息,這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皇宮是什麼地方?皇宮是皇上的地盤,誰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在皇宮行事?
今日就算小西子未曾攀咬出幕後之人,那麼,皇上亦是會能查出一些東西來。
馬大人此刻連反駁的話皆說不出來了,神獃滯,事到了現今的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們馬府敗了,敗在了他的貪心不足蛇吞象上了。
上宸不理會眾人各有所思的心思,犀利的視線直直的向著馬大人而去,『賣求榮』以及污衊夜辛兩家的話,他可未曾忘記,現在又指示人下毒傷害涵兒,不管最終是否功,但他下毒在前,那麼就不可原諒。
馬家……死吧!
眾人自然順著上宸的視線而去,待看到是失而又獃滯的馬大人之時,眾人紛紛移開了兩步,將癱坐在地上失了的馬大人了出來。
就這樣展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余一條過道。
上宸冷冷的哼了兩聲,便不再看馬大人一眼,「來人,拖下去,傳旨下去,馬府污衊未來的皇後娘娘,買通宮人下毒刺殺朕與未來的皇后,抄家滅族!」
隨著上宸的話落,馬大人與馬夫人好似驚一般,回過神來,隨即二人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他們連辯解的機會皆沒有。
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呢,事實擺在眼前,誰敢去皇上的龍鱗?
以往最能說會道,最喜歡與人作對,最喜歡昭顯自己存在的史們,此時誰也未曾說話。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暈了過去,外袍漉漉的馬大人與馬夫人被大侍衛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傻到開口求,一個求不好,會引來雷霆之怒。
更何況,小太子失蹤以及皇上與大小姐的湯品里發現了劇毒,聽皇上的口氣中,便已然斷定了與馬家有關,而且,被收買的宮人已然招供了。
這可是謀害當今聖上,是株連九族的大族,誰敢湊上前去?不需要被收買的過程,不需要下毒之時的過程,只需要結果,結果就擺在眼前。
「今日,馬府就是個例子,誰若是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休怪朕不客氣,哼……」
說著,上宸便一甩袖袍,抱著梓涵離開了水幽宮,獨留一眾大臣以及命婦們渾戰慄,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有膽小者甚至於癱在地。
直到付公公派人將眾人在宮中安排歇了下來,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深覺后怕不已,瞬間皆有了一個認知,辛大小姐與小太子是皇上的逆鱗,之死無全!
***
一路上,上宸抱著梓涵匆匆回到乾清宮,夜氏正抹著眼淚焦急的等待著,待看到上宸急匆匆的影,以及他懷中無聲無息的梓涵時,猛然嚇了一跳。
「皇上,涵兒……」
「娘親,我沒事。」
梓涵無力的聲音自上宸的懷中傳了出來,夜氏不放心的細細了看了一番,見梓涵除去臉蒼白以外,其他無礙,倒也放下心來,但一想到失蹤了的上睿,心頓時糾作一團,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是臣婦的錯,是臣婦未曾照看好睿兒,您且治臣婦的罪吧!」
隨著夜氏的跪地,一旁的嚴錦以及嬤嬤們亦是跟著跪在地上,除去嚴錦,一眾嬤嬤們形慄,驚恐不已。
小皇子在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這是……
梓涵掙著自上宸中的懷中下來,形踉蹌著上前將夜氏攙扶起來,嗓音哽咽道:「娘親,您別這麼說,這不是您的錯……」
是啊!這確實不是夜氏的錯,不是其他人的錯,就連在暗的暗衛皆被悄無聲息的下了毒,更何況是手無縛之力的夜氏們呢。
梓涵此刻慶幸的是,夜氏無事,若是夜氏出了什麼事,為兒的,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娘親,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祖父爹爹以及兄長他們……
被梓涵如此一寬,夜氏更加愧不已,搖著頭,「不,不……這就是娘親的錯,若不是娘親大意了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當時嚴姑娘提醒娘親的時候,娘親未曾當回事,涵兒,若是娘親將嚴姑娘的話放在心上就不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嚴姑娘你……」
嚴錦垂首斂眉,輕聲說道:「大小姐,奴婢一直覺得今日不會太平,這才會想著多加小心,沒想到還是……」還是讓人將小皇子擄走了……
「你……你是不是知曉什麼?」
原本梓涵只是懷疑,此刻更加肯定,嚴錦定然是知曉今日之事。
「是,奴婢知曉一些,但是一直未曾有確切的證據,是王侍衛告訴奴婢的,在奴婢尚未來找大小姐之時,王侍衛告訴奴婢,他聽到有人在假山中談,在小皇子滿月宴上行,但是何行,王侍衛未曾聽到,所以奴婢一直未曾告訴大小姐,是奴婢的錯,大小姐,您殺了奴婢吧!若是奴婢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將此事告訴大小姐,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了。」
梓涵看著哭的泣不聲的嚴錦,這個子一向皆是高雅清秀的,溫溫和和,此時卻愧疚的不能自己,哭的像個淚人,但卻不能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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