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姜瓷已經疲力盡了，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周旋了，聲音沙啞地哀求著：「傅先生，我太累了，求求你，今晚就放過我吧。」

「求？我說過，求人得要有求人的姿態，不能上說……」

傅斯年俯湊近，起的下，欣賞著他此番的傑作。

即使姜瓷此刻頭髮噠噠，眉眼間是難以掩飾的疲倦，即便如此窘迫狼狽，卻依舊著一種破碎的。

姜瓷聞言一怔，心中一驚。

「我……」

知道，傅斯年今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了。

姜瓷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徹底放棄了反抗。

傅斯年見這副模樣，的熱瞬間退了下去，眼底閃過一失落。

直接掠過姜瓷，換了睡躺在了床上。

「睡吧。」

姜瓷睜開眼，看著躺在床上的傅斯年，眼中閃過一迷惘之。

他就這麼放過了？

「怎麼？我什麼都沒做，讓你很失？」

怕他突然變卦，再心來又要折磨，姜瓷急忙連連擺手。

「沒有。」

「那還不快睡覺，是覺得時間還早？還能做點什麼？」

「我睡……」

姜瓷看著渾噠噠的自己，可這間房間，並不是之前過來常住的房間，並沒有的換洗。

起要回窯爐拿服。

「你要去哪？」傅斯年問。

姜瓷指著窯爐的方向，怯生生地說：「我服在窯爐那，我想去拿一下。」

傅斯年冷著臉起，從櫃里拿了一件白襯衫扔給：「換這個。」說完又繼續躺回床上。

姜瓷看著手中寬鬆的白襯衫，心中有些猶豫。

傅斯年的服，是可以穿的嗎？

「限你30秒躺上來。」

姜瓷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耽擱，跑進浴室快速換了服，躺到傅斯年邊。

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雙手合在一起放在小腹的位置，整個人都崩得的。

「關燈。」傅斯年沉聲說著。

「哦。」

姜瓷立馬爬起來把燈關了，著黑往床上走，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傅斯年的。

「嘶~」傅斯年蹙眉悶哼一聲。

「對不起，傅先生，房間太黑了，我沒看見。」

姜瓷連聲說了好幾個對不起，怕再不小心踩到他，急忙快速躺了下來。

房間再次陷死寂般的沉靜。

姜瓷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不停地眨著，的每個細胞都繃著，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雖然很困很累，但躺在傅斯年邊，本不敢睡。

心裡突突突的直打鼓。

雖然跟傅斯年在一起五年了，但兩人鮮一起過夜。

傅斯年翻了個，從姜瓷後環抱住，一雙大手慢慢上的腰，下抵在的頸窩裡，發出舒適的呼吸聲。

一淺一深，伴隨著溫熱的，攪得心中小鹿撞。

「傅先生。」

姜瓷被他這突然的一抱，整個人僵得像塊木頭，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別說話，睡覺。」

傅斯年充滿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慵懶的睡意，有種磁的吸引力，帶著姜瓷不由地往下沉。

5年前。

就是好聽的這個聲音，讓姜瓷牽了他的手。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過紗窗照了進來。

溫溫熱熱地灑在姜瓷的臉上，皺了皺眉，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從床上坐起。

邊早已沒了那人的影。

姜瓷了床單，是涼的，應該是一早就走了。

不知為何，姜瓷眉眼閃過一失落，心也不由得沉海底，拉開被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打開冰箱拿起一瓶礦泉水，狂喝了大半瓶。

昨晚那面實在是太咸了。

晚上得嗓子都快冒煙了，但傅斯年一整晚都地摟著的腰，本就不開，也不敢跟他說，就只能忍著。

將喝完的水放回冰箱，視線落在了那盒剛拆封的蛋和西紅柿上。

昨晚的面，不會是傅斯年親手做的吧？

僅有一秒鐘的懷疑，就立刻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傅斯年怎麼可能給做飯？

拿了兩顆蛋，走進廚房，給自己煎個荷包蛋，悠閑地吃了起來。

環顧著房間的擺設，是傅斯年一貫喜的風格，隨可見的黑，沉穩死板又老氣。

等下！

有問題，很有問題！

這5年裡，每隔幾個月就會來窯爐製作陶瓷，卻從未發現傅斯年在這裡還有間房間。

可轉念一想，他建的窯爐，有一間他自己的房間，似乎也沒什麼稀奇。

姜瓷吃完飯，剛出門就見傅斯年在不遠的草坪上打著電話，神嚴肅，眉目蹙，看起來此次通話並不愉快。

見姜瓷在看他，傅斯年將電話掛了，向走來。

「醒了？」

「嗯。」姜瓷微微點頭，氣氛再次陷了沉默。

與傅斯年的相，百分之八十都是沉默，要不然就是他發出一個指令，姜瓷百分百地去執行。

「我去窯爐了。」

怕傅斯年突然，心來又給下達無法完的指令，姜瓷說完迫不及待地轉就走。

這一天，姜瓷一直都在窯爐里印泥、拉坯、利胚。

想要復刻一件瓷本就不容易，更何況復刻一個紋路幾乎一樣的冰裂紋瓷。

即便是姜瓷，也很難做出來。

燒制了很多盞，相似度最多只能達到七八分相似，距離9分相似，還有很大距離。

每失敗一次，的信心就挫敗一次。

傅斯年見愁眉不展地盯著那一堆瓷，放下手中的電腦走了過來。

「燒不出來？」

姜瓷抬起頭看了傅斯年一眼，又垂下了眼眸，深深地嘆了口氣。

「想要燒制幾乎一模一樣的冰裂紋太難了。」

「冰裂紋是怎麼形的？」

傅斯年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個常識問題。

姜瓷無心解答，可又礙於他的權威，不得不耐心解釋。

「冰裂紋主要是胎、釉的膨脹係數不同，由於瓷胎的膨脹係數比胎釉的膨脹係數大，所以燒制之後容易形如冰破裂的紋飾，還有另外一種原因是在拉坯型時沿一定的方向延，所以影響了其分子結構的排列……」

姜瓷說著說著，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既然知道了冰裂紋是怎麼形的，那按照形的方式，去逆推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