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王妃被關進冷院肯定會大鬧,等著看好戲,沒想到十天過去了,王妃卻異常的平靜。
其實這份平靜只是表面的,而正主卻是一刻也沒停。
們主僕二人實在太窮了。
沒有炭火取暖,沒有厚被子寒,就連上的服都很單薄,也沒人來接濟他們一下,可見原主平日里的人際關係有多糟糕。
必須想辦法掙錢添置家當方能熬過這個寒冬。
夜深人靜,府中人已睡去,一道偉岸拔的影立於天地間,清冷孤寂。
軒轅瑾毫無睡意,負手而立,看著空中即將要圓的明月,眼底一片冷冽。
冰冷強大的氣場縈繞在周,讓本就寒冷的冬夜又冷上幾分。
突然一聲巨響在寂靜的黑夜炸開,尤為刺耳,驚醒了睡中的人兒,惶恐不安。
軒轅瑾眉頭微蹙。
侍衛風上前稟報:「殿下,聲音像是從冷院傳來的。」
「那個賤人又在玩什麼把戲?」男人帶著怒氣,邁步朝冷院方向走去。
「!」破舊的大門被重重推開,迎接他們的不是那張厭惡的臉,而是一個黑球撲面而來,速度之快,讓走在前面開門的風本能的躲閃。
而後面的人因視線阻並未看到這個黑球,當看到時,已躲閃不及。
於是這個黑球就這樣準確無誤,像是定位導彈般在軒轅瑾臉上綻放。
黑球其實就是一團黑的末,砸在臉上不是很痛,卻讓臉瞬間變了黑炭。
風回頭看去,趕跪下:「殿下恕罪。」低著頭,子卻在抖,不是嚇的,而是憋笑憋的。
始作俑者跑過來,看到面前的無頭人,怒喝:「何方妖孽,竟敢來端王府作祟。」
「白久久。」男人從齒中出這三個字。
半月嚇得趕跪下來:「參見端王殿下。」
白久久立刻知曉了來人的份:「渣,王爺,您——這是怎麼了,cosplay?這是包公還是閻王?我知道了,非洲來的海。」就算猜到了原因也不能承認,裝傻充愣方能躲過此劫。
沒想到會把渣男引來,這麼晚了,不陪人快活,來這做甚。
「東西從你院里出來,你問本王?」男人冷聲開口,說話時口一張一合的,潔白的牙齒若若現,加上他穿著一玄衫,不仔細看,只能看到幾顆牙在,大晚上的,幾顆牙遊盪在外,還瘮人的。
「臣妾剛才聽到一聲巨響,嚇得從睡夢中驚醒,便出來看,然後便見一個黑球「咻」飛了出去,之後王爺便來了,臣妾什麼都不知道。」白久久撲閃著圓融清澈的大眼睛,真誠無比。
「風,進去搜。」軒轅瑾不信所言。
結果風進去搜一圈之後,什麼也未找到。
白久久自然知道這聲響會引來人,所以早把證據毀滅跡了。
「王爺,其實你這樣也好的,晚上出去,只要不張,別人絕對發現不了你,效果杠杠的。」白久久看著他的臉,無比認真地誇讚。
話說沒有原主的記憶,真的很好奇這個能讓原主癡迷,瘋狂的男人到底長啥樣,沒想到人家還神,不給這個機會看。
男人氣憤地拂袖而去。
看著男人遠去的影,白久久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飆出來了。
「嚇死奴婢了,娘娘,你這研究的是何,也太嚇人了。」半月拍著狂跳的口,依舊心有餘悸。
白久久斂了笑容,嘆口氣,沮喪道:「這火藥怎麼就是做不呢!明天我再試試。」
「還試?娘娘,好好活著不好嗎?」半月真的怕了,若是再把王爺招來,們小命不保。
「你想天天吃剩飯,剩菜?」白久久問。
半月搖搖頭,雖然只是一個下人,可從小跟著小姐也是吃香的喝辣的,真的吃不慣這些飯菜。
「想吃好的就得掙錢,若是本妃這個煙花研製功,馬上到年關了,絕對能狠狠掙一筆。」已經看著長著小翅膀的金元寶,銀元寶朝飛來了。
於是第二天,端王難得以不適請假沒去早朝,據說是因為臉上的黑東西還沒洗乾淨,現在還頂著一張黑臉呢!
白久久聽了大快人心。
同時也看到了商機,應該研製卸妝水,府中人眾多,應該能賺一筆。
雲兮染聽說王爺遭襲擊與冷院有關,帶著府中的十幾位人來找白久久算賬。
端王府中的人都是皇后賞賜的,其名曰希他能早日生下小世子,讓端王府後繼有人。
其實這些人里混了的眼線,讓們監視端王府的一舉一。
另一個目的則是希冷心冷的軒轅瑾被迷,從此消沉。
端王雖是庶出,奈何他本事大,他母親賢妃又深得皇上寵,難保皇上不生出另立儲君的想法。
即便皇上沒有此想法,以軒轅瑾的野心,怎會只甘心屈居一個王爺之位。
太子軒轅文格太過溫和,皇后只得替兒子剷除一切障礙。
「我就不信了,今日我一定要研究出這個小煙花來。」白久久拿著火摺子準備點火,今日研究的是小蜂煙花,能飛起來的那種。
十幾個連在一起,一同起飛旋轉,肯定很漂亮。
「砰!」冷院的門再次被推開。
雲兮染帶著人們走進來,白久久的小蜂煙花也在此時開始了表演。
十幾個小蜂騰空而起后瞬間解,各有各的想法,開始了自由之旅。
有直朝著人飛去的,有拐著彎朝一旁糞坑飛去的。
有打著轉在地上竄的。
總之失控得很徹底。
人們哪見過這種東西,嚇得四下逃散,落到糞坑裡的小蜂炸開時瞬間威力大增,連糞坑上的蓋子都給崩掉了。
一時間,人跑,屎飛,那場面,要多混有多混。
人們有的頭髮被燒到,有的炸了一屎。
最慘的要說雲兮染,直接掉到了糞坑裡,新做的服,沾滿了屎,臭氣熏天,尖聲直衝雲霄。
大家氣憤地離開。
半月再次哭無淚:「娘娘,你是打算把府中的人都得罪完嗎?」
白久久也很沮喪:「明明飛起來了,怎麼就失控了呢!」
「娘娘,咱能別研究這個了嗎?您不是要研究卸妝水嗎?奴婢覺得那個好的。」半月心想,玩水總比玩火安全。
可白久久的倔勁上來了:「不行,不能半途而廢。離功只有一步之遙了。」
軒轅瑾好不容易將臉上的黑東西洗乾淨,準備去書房,便見雲兮染帶著一群人過來,雖然已經清洗乾淨了,但總覺得們走過的地方,還是會留下一臭氣。
猶如行走的糞桶,讓人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參見王爺。」眾人行禮之後,便開始哭。
邊哭邊喊著王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給軒轅瑾哭喪的呢!
「發生了何事?」男人冷聲質問。銳利的黑眸下藏著嫌棄,人就是麻煩。
雲兮染和眾位人將事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番,軒轅瑾聽后臉沉,昨晚之事也定是所為,邁步朝冷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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